“打啊,有本事你打死我?”習塵俯下身子,右手拎着他的胸口,方白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
這個方白爲什麼會這麼說,難道他抓住習塵的把柄?
“轟了。”習塵仍然一拳打在他的腹部,方白這時冷笑道:“習塵,你別忘了程菲還在我的手裡,你要是在作敢動我一下,我立馬就讓程菲這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習塵停下手中的動作:“程菲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是嗎?她可是你的前女友,如果她出了什麼狀況?我想在整個大學,你依然受人唾棄。”方白早就知道有今天,所以他已經把程菲當成一顆利用的棋子。
“你好卑鄙,居然用女人來威脅我?”習塵有些憤怒,一腳踩在他腹部,目光死死的盯着他。
方白忍住疼痛:“程菲這個賤人,跟我在一起居然是爲了錢,像是她這樣的女人,離開你那是明智的選擇,反正她我也玩膩了,上次她說她想回到你的身邊,哈哈哈……”
習塵臉色鐵青:“方白,她在哪兒,我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都因程菲而起,最好我們做一個了斷。”
習塵可不想因爲這件事情,一直都成爲自已前的障礙,畢竟方白是江州首富方嘉誠的兒子,如果跟他長期作對,必定會影響自已的精力。他想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市委,好好的爲人民服務,好好的走上那更高的人生之顛。
方白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漬,不知天高地厚的說:“習塵,我們之間的確需要做一個了斷,我也不想跟你在耗下去,有種的話,你跟我來。”
習塵可從來就沒有怕過誰,方白站起身子,穿上一件長褲,接着穿上一件白色校服,隨後他拿出手機打了一個神秘的電話。
習塵跟着他穿過走廊,隨後來到教學校的天台上,剛走上天台,習塵就看見程菲的雙手被捆綁起來,並且用吊車吊在五米高空,在她的下方是一口水泥製成的泥缸,泥缸的直徑有三米,在缸裡面呈着九成的清水。
習塵的目光看向程菲,接着對方白說道:“快放她下來。”
方白傲慢的笑道:“習塵,你別在做夢了,今天在全江州大學的學子面前,我讓你向我道謙,並且挽回我的自尊。”
隨後方白給廣播室打了一個電話,學校的廣播裡面發出集合的聲音,不到片刻,學校幾萬學子全都圍在教學樓的四周,觀看着這驚險的一幕。
徐丹在四樓的陽臺上正好看見了習塵,不禁爲他提心吊膽。
王浩以及和習塵的同班同學都在那麼議論:“塵哥和方白乾嘛在天台上?”
“聽說方白早就想弄死塵哥?看來今天的確有這個可能?”有人說完,王浩聽了之後直接發火了,操起一塊板磚:“你丫的在胡說八道,我拍死尼媽筆的。”
很快以王浩爲代表的一些學生,和方白平時爲虎作倀的那些學霸直接在下面幹起羣架。
天台上,上午的陽光也格外刺眼,一陣風徐徐吹來,十八層高的教學樓,此時就如同冥界的十八層地獄。
方白很輕鬆的走到程菲旁邊,接着對一名中年男子說道:“她怎麼了?”
“方少爺,程小姐兩天沒有吃飯了,餓暈了?”中年男子說完,方白嘿嘿笑道:“是嗎?讓她多喝點水。”
隨後中年男子打開弔車上的鍘,只見程菲的身子緩緩的落入到那口泥缸之中,濺起一陣陣水花。
“咳咳咳……”隨着一陣咳嗽的聲音,中年男子再次把鍘向上一提,程菲的身子緩緩的升起。
她醒了,一雙疲憊的雙眼,加上那張蒼白的臉,整個人彷彿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習塵看着她的樣子,內心深處也傳來一陣陣悸痛,程菲雖然不是她的初戀,但是至少也算是她正式交往的女朋友,兩人曾經在一起的歡樂,往事的一幕幕浮上心頭,之前那個活潑快樂的女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死氣沉沉的女生。
程菲緩緩的睜開眼,看向習塵:“習——習塵,你來了?”
一句話,在她的口中說出來,確是如此的艱難,方白這個畜生到底對她有多殘忍?兩天都沒有給她飯吃,難道就把她吊在這裡?
習塵看着她的樣子,扭過頭,不忍直視,他討厭她。他恨她,這種恨從未磨滅過,失戀對他的打擊,如同萬劍穿心,本來兩人可以同舟共同濟,畢業以後一起工作,一起上下班下班,一起旅遊,一起共建一個屬於自已的家。可是曾經的海誓山盟已經化爲烏有。
美夢破滅後,留下的就是深深傷痛。習塵怎能忘記那晚分手對他造成的傷害呢?
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習塵臉上表情都在顫抖,只是想要罵她的話到了嘴邊再也無法說出口。
程菲突然苦笑起來:“怎麼了?你連看我的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嗎?我很醜嗎?”程菲低頭看下水缸中自已的倒影,她隨後說道:“我的確很醜,可是當初是誰在我的耳邊說愛我永不變,是誰在我的耳邊說我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她的眼淚再也止不住,溢滿眼眶,隨後滴落在水缸之中,習塵再次把目光看向她:“程菲,過去的事情就讓她過去?你自已做了什麼?你心中有數。我習塵,頂天立地,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是你讓我認識到真正的自已,也是你讓我得到且又讓我失去,我對你愛恨交集——”
“哈哈哈,真的是好感人呀,看的我都快哭了。”方白昂着頭哈哈大笑,他的笑聲在空氣裡漸漸擴散。
習塵聽到這種笑聲時,雙手不禁暗自握着拳頭,真想一拳拍掉方白的大牙。
方白的目光掃向習塵,當然他也看到習塵此時想扁他的衝動:“習塵,給我跪下!!”
方白的額頭上青筋暴起,兩眼裡面露出殘酷的火花。空氣裡面的火藥味漸濃,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爆炸。
男兒膝下有黃金,此生除了父母列祖列宗之外,絕對不會輕易下跪。習塵咬牙看向方白:“休想,快點放了程菲,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哼,你嚇我。”他說完走到中年男子身邊,親自打開鍘,將程菲再次落入水缸中,程菲的身子輕輕淺入水面,接着她頭也淹入水中,水面上冒着水泡兒,方白臉色變的難看:“習塵,你給我跪下!!”
方白還是不敢真的弄死程菲,故意把程菲的頭露出水面,程菲咳了一陣兒,目光看向習塵:“我明白了,習塵,你已經不愛我了?”
習塵沒有理他,方白打了一個手勢,兩名打手走到習塵身後,他們的手中執着球棒,“砰砰砰”在習塵的膝蓋腕處一陣暴打,習塵目露兇光,雙手緊緊握着拳頭,他不還手,也不下跪,程菲看到這一幕,眼淚如同珠子一樣落下:“習塵,爲什麼這麼傻,就算你跪下向方少爺道謙又怎麼樣?”
“我沒錯,也不會向他道謙。”習塵此刻雙腿站的筆直,圍在教學校下面的學子,教師,所有的人看到一幕,臉上都露出不同的神情,但是他們都被習塵的骨氣所折服。
方白笑的更多瘋狂了:“好,好一個習塵,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給我用力打。你要是敢還手,程菲現在就在你的面前消失。”
陽臺上的徐丹看到這一幕再也無法忍受,她朝着教學校的方向走去,走進電梯,跑到天台上。
“住手。方白你太過分了,這是學校,不允許你亂來。”徐丹說完走到習塵的身後,習塵的腳後跟上都粘滿了血漬,徐丹心痛的緊緊抱着習塵:“如果你們在打的話,就打我好了。”
方白看着突然的班主任,他有些生氣:“徐老師,今天這裡沒有你的事兒?你快點離開,否則就別怪我不顧師生之情。”
徐丹看着方白今天是鐵了心,習塵雙腿差點支撐不住,幸好徐老師的出現:“徐老師,你退下,今天是我們三個人的事情,與所有的人無關。”
“不,你忘了你是我的小男朋友?”這句話,徐丹只是輕聲的在習塵的耳邊說道。
這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情話。習塵習裡猛的升起一種力量,一種在絕望的時候,突然被激發的潛能。
“徐老師,你若不讓開,現在我連你也一起打。”方白無法在等待下去,他之所以這麼囂張,那是因爲江州大學都是他的父親投資建成的,就算是大學的校長在方家面前都不得不拍馬屁。
徐丹也下定了決心:“方白,你要知道自已在做什麼?”
“我很清楚,給我打。”身後兩名中年男子猶豫了一下,他們怎麼可能打一個女人呢?兩人有點爲難:“方少爺,她可是一個弱女子,一棒子下去,估計就終生殘疾了。”
“廢話,我讓你打就打,殘疾與你無關。”他說完,兩名中年男子仍然一棒子打了下去,瞬間,徐丹的痛的整個人雙腿這軟,雙手一鬆,整個人伏在地上,習塵再也無法忍受,轉身一拳擊在那名中年男子手心,奪過球棒,接着一棒子擊打在另一名中年男子的脖子上。
“砰。”整個人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滾在地上時,就已經暈了過去。
方白見習塵反抗,立馬打開鍘,將程菲整個人淹滅在水缸裡:“習塵,這是你自找的。”
習塵冷冷的目光跑向水缸,另外一名中年男子衝上前阻攔他的營救。
徐丹從地上爬起來,直接來到水缸邊,方白冷笑道:“徐老師,你來的正好,不自量力的女人。”
方白走過去雙手摟着徐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都丟到兩米深的水缸裡,頓時,一個水缸裡面淹了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