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鶴山附近的國道一出來,三輛車開上筆直寬敞的高就此進入了公路電影觀光階段。所有人當中,也只有米緹娜騰得出手來,舉起dV,對着道路兩旁成片成片的油菜花海專注的一邊拍攝,一邊欣賞,不時出幾聲由衷的讚歎。
“真是可惜啊,這樣的美景咱們事先居然沒有規劃到!”透過車載對講機,高仁的嘆息得到了衆人的認同。雖然只是開車的同時用餘光觀察,窗外的美景還是足以把所有人震撼住。
“實在要看的話,咱們可以找個路口繞下去。”徐徐早就對金黃遍野的油菜花心馳神往,恨不得撲入花海當中,當一回活人蜜蜂。
一陣微風吹來,舉目無邊的花海那方飄來濃郁的香味,衆人都把車窗打開,貪婪的呼吸着這難得的自然滋味。
說來也巧,衆人開了十來公里,愣是沒見到一個路口可以下高路,恨得王暄連連抱怨,也就是在這當口,他的車子就像花粉過敏一般,哼哧哼哧叫喚兩聲,度陡然慢了下來,害得他不得不把車停靠在了路邊應急通道,熄火後任他怎麼鼓搗就是動不了。
“不是吧——你這可好車啊,怎麼說拋錨就拋錨?”高仁下車後替王暄擺好了警示牌,輕輕拍了拍他車子的尾箱。
徐徐也急道:“再往前走一兒就是路口啦,到了油菜田再壞也不遲嘛,不爭氣的傢伙。”
王暄苦道:“別了,我也覺得莫名其妙,你們誰會修車的,幫忙瞧瞧……”
提到這個,衆人可完全沒轍了。兩人自然不必說,肯定對此一竅不通;回過頭來看王暄與高仁大眼瞪小眼的樣子,也是兩個門外漢。
“打電話吧,該找誰來着?”仁無奈,可就連這個,他也無法從同伴口中獲得半點幫助信息,弄得他自嘲之餘也感嘆這回的旅行果真是太倉促了。
車子壞了。找不出。不曉得請誰來修。衆人只好蹲守在路邊。一邊遠眺着花海。一邊期待高巡警們快快到來。
再美麗地風景也有看夠地時候。等心焦難耐地高仁好幾次都打算開啓艾氏百科全書來“學習”一下車輛維修。可不想被人當怪物看地他最後關頭還是斷了這個念頭。
“得。交警同志們再不來。咱們今天就算能到古寨。估計也是晚上嘍!”米緹娜伸了個懶腰。焦急地看了看錶。
話音剛落。一輛純黑色地甲殼蟲轎車緩緩靠近。右轉停在了王暄地車後方。一個看上去二十七八歲地美豔少*婦探出頭來。看到打扮怪異地衆人後笑道:“你們好呀。在這裡看油菜花啊?高路上可要小心點才行。”
王暄苦着個臉。回頭指了指自己地寶貝車子:“我們都是被逼地。這玩意兒不走了!”
美少*婦會意地點了點頭。幹練地開門下車。回頭對車內說道:“過兒。你在車裡乖乖等媽媽回來。啊!”
聽到這個稱呼,本甚在意的高仁不禁產生了不必要地聯想——雲鶴山上的綁架犯一個叫郭靖,一個叫韓蓉,現在倒好,到個“過兒”—這幫人不會是一夥的吧?
這個想法連高仁自己都覺得好笑,看看自己和米緹娜被遮掉快一半的臉,他就不相信還有人能把自己認出來。再說了,還真沒見過開甲殼蟲搶劫的。
“過兒?”王暄顯然也對此頗爲驚訝,笑道,“你兒子?呵呵,不會是姓楊吧?”
美少*婦咯咯一笑:“這位大哥真幽默,我兒子要姓楊,我給他取名楊過,豈不是罵他老爹是賣國賊啊?”她笑容極富感染力,惹得王暄也跟着點頭大笑起來。頓了頓,少*婦神色一變,黯然神傷地又道,“孩子隨我姓,我叫劉瑞甜,他就叫劉過——劉過,留過,他的父親也只是在我身邊停留過而已,呵呵……”
沒想到對方會冷介紹起自己地家庭情況,而且聽上去還帶着那麼點幽怨,王暄有些不自在,把話題岔道一變,指着劉瑞甜的車說:“車子不錯,比我地好,哈哈……”
“也就是想帶兒子去扎西古寨玩玩,要不然真不願意開這車。”
“爲啥?”剛吐出這兩個字,王暄就開始在心裡抽自己的嘴巴,怪自己嘴賤。
果然,劉瑞甜雙眼一閉,輕輕聳肩道:“很多人都管它叫二奶車呢,對我來說,它就是名副其實……”
意識到二人地尷尬,米緹娜連忙插話道:“劉小姐也想去扎西古寨啊?也是第一次去嗎?”
劉瑞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徑直走到王暄的車子前方,雙手用勁,輕鬆打開了引擎蓋,這才說:“這個季節,在這條高上走的私家車,十有**是奔那兒去的。我以前是導遊,對這一片都很熟悉,我和他爸爸就是在扎西古寨認識的……”
米緹娜扭過頭去,如果把墨鏡摘下的話,就可以看到她一副“當我什麼也沒說”的表情——這都可以扯到那方面去,看來這女人感情方面受傷不淺,正處在幸福之中的米緹娜雖然感慨,卻找不到任何話來安慰她。
倒是徐徐頗爲觸動,柔聲道:“劉小姐,說句不該說的,咱女人可不能活在過去的陰影中啊,要堅強一點!”
劉瑞甜回頭仔細看了徐徐一眼,表情很是疑惑,半晌後才笑道:“這位小妹妹倒是很有經驗的樣子,偶像劇看過不少吧?呵呵,今年高几啦?”
王暄哈哈大笑,指着徐徐說:“聽聽,我說你年輕了十幾歲吧!”笑罷,他愕然看着劉瑞甜,現她居然開始彎腰檢查起他的車子來,“等一等,劉小姐,你……你會修車?”
劉瑞甜頭也不擡的嗯了一聲。徐徐在一旁附和道:“王,別小看了女人!”
王暄仍不罷休:“你剛纔不是說你是導遊嗎?”
劉瑞甜直起身來,正經的伸手對王暄道:“那是以前。
現在的我是瑞甜汽修公司老闆兼修理工——這位……王總?請問您車上有扳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