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一聽要報警連忙阻止:“先等等吧,我們不妨審訊。怎麼樣王哥,還是您出馬?”
王暄乾笑一聲,還以爲高仁剛纔泄憤沒過癮,趕緊勸道:“別審了,待會兒弄出人命來可不是鬧着玩的。兄弟,就算是正當防衛,現在也該結束了!”
“大哥,這個人想殺我,而且我不知道是不是有誰指使的,如果不問清楚,你說我能放心嗎?”王暄說的道理高仁哪裡不懂,只是事情關係到自己的安危,他不得不多做考量。
王暄頓時無語,隨即喃喃道:“別說你不放心,哥們兒我也不放心啊。不過這種事還是交給警察比較好。還有你,得去醫院看看吧?”
拿着電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劉瑞甜像空氣一般,被兩個男人忽視了。
高仁大咧咧的了一聲,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大腿:“沒關係,我這點兒傷還撐得住。實際上我看這個傢伙也沒那麼容易死,倒是報警交給警察後,危險性要大些,到候來個死無對證,我們就失去線索了!”這時候他纔回頭對劉瑞甜笑道,“所以還是不勞煩瑞甜姐報警了,您直接給緹娜打電話讓她回來吧,至於徐徐,還是別叫的好……”
王暄連忙奇怪的問原因,仁則把劉過剛纔的描述講了一遍,聽得他也是瞠目結舌。
沒想到沒好氣地搖着頭,苦笑道:“過兒這孩子,又在胡說八道!”
高仁一想,劉這孩子說得有模有樣的,哪裡像是在說謊?不過聽劉瑞甜言之鑿鑿的樣子,他也找不出什麼理由來反駁。他與被逼無奈的王暄一同將受傷昏迷的剪刀手架起,朝着農家樂的方向慢慢走去。
跟在身後的劉瑞甜先電話通知了米緹娜,只是讓她快些回來,並沒有談及高仁的遭遇和傷勢,接着她又執意問到了徐徐的號碼,打過去之後鈴聲響了半天都無人接聽,搞得她連連自問:“難道過兒說的是真地?”
就在劉瑞快要掛電話地時候。鈴聲斷了。取而代之地是一陣急促而驚恐地嗚嗚聲。劉瑞甜察覺到異樣。連忙把自己地電話設爲免提。那一邊徐徐地聲音傳出。聽上去像是被人堵住了嘴巴。聽得高仁王暄同時止住了腳步。
“靠!難道徐徐遇了騙色地色狼?”王暄驚呼一聲。對於這一點他感觸很深。先前在山崗上。劉瑞甜把自己當年地經歷詳細地說了一遍。那個已婚男人騙色之徒地形象就在他心中紮下了根。
高仁沒有說話。不過直覺告訴他。徐徐不會是這種容易受騙上當地人。剛纔之所以會覺得可信。一是酒意未醒思維模糊。更重要地則是一切經過均從劉過口中得知。對於小孩子。高仁一直以來都是很信任地。
可是現在。經過了一番地打鬥。他越來越覺得事情有些太巧合了——劉過被米緹娜和徐徐帶出去玩。劉瑞甜叫走王暄。然後是徐徐陪劉過去上廁所。再“和男人去旅館”。劉過回來之後。自己鬼使神差地帶他去“撒野尿”。卻被他掙脫往回跑。緊接着便遇到了變態殺手……
一瞬間把事情串聯起來。高仁地身上居然泛起一陣深深地寒意——如果一切根本就是一個局。那他自己是不是已經陷得太深了?
劉過這孩子。難道是策劃一切地主謀嗎?將四人分散開來。只留下高仁一人。再將其引到空曠無人地草原上。這個步步爲營地陰謀。不過很顯然。劉過年紀太小。更加值得懷疑地是他地母親劉瑞甜。
可是現在劉瑞甜還在心急如焚的安慰着電話那頭的徐徐,一邊還在問王暄要不要立刻報警,這副模樣如果是裝出來的,那這個女人也太可怕了點。再者說來,這對母子與他素不相識,爲什麼會策劃參與這種謀殺行動呢?
無論如何,高仁覺得自己還是得多留個心眼,畢竟像這種先接近獲取信任,再圖謀後事的計劃,他們不久之前纔剛剛經歷過一回。
“高仁,你覺得呢?”王暄拍了拍神情凝重地高仁,就報警一事徵詢他的意見。
高仁回過神來,搖頭道:“我看不必。徐徐被人困住,甚至是四肢被綁,嘴巴被堵,這可以想象得出。可如果她身邊現在有人,那她絕不可能有機會把電話接通的。”
果然,經過劉瑞甜巧妙的是非疑問句詢問,徐徐的回答印證了高仁~猜想。
乾脆鬆開剪刀手的手臂,高仁分析道:“那麼現在我們要搞清楚地,就是徐徐被困的位置了,這一點,可以先把過兒叫來問問。”
王暄點頭會意,找到劉過,不僅可以弄明白徐徐去了什麼方向,還能大致問問看與她同去地男人到底長什麼模樣。如果報警,這可是重要的情報。
高仁地考慮則要深一層。如果一切真的是劉氏母子在策劃,那現在最簡單的應對方法便是,反駁一切這二人提出來的建議。至於待會兒要不要相信劉過的回答,他現在也沒有個主意。
“王哥,麻煩你回去把我們的帳篷拿過來吧,帶着這麼個傢伙,回農家樂不太方便!”高仁指着仍舊昏迷的剪刀男,“另外瑞甜姐,劉過就麻煩您帶他過來一趟,我好把事情問清楚,謝謝了!”
王暄和劉瑞甜先後應了聲,毫不停留的朝農家樂那邊走去。看他們走遠,高仁俯下身子,試圖弄醒滿臉血跡的剪刀手。
沒過多久,王暄取來了揹包,打開後開始架設帳篷;劉瑞甜也順利的找到了劉過,在高仁與王暄把慘不忍睹的剪刀手綁得嚴嚴實實拖進帳篷之前,她沒有帶着兒子靠近。
米緹娜很快也來了,見到衆人的反常舉止,她很快意識到了什麼,現高仁的傷勢後,她更是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對此高仁並沒有肉麻的話語安慰,只是輕輕的摟着她,以此表示自己一切正常。
“好了過兒,你快跟叔叔阿姨們說說,徐徐阿姨究竟去了哪裡?同她走的那個叔叔,有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徵?”帶着劉過走到被蓄電池燈照亮的帳篷外,劉瑞甜一臉鄭重的蹲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