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備上牀休息,聽到門外有聲音。我連忙走到門前,透過門縫發現是劉欣,緊接着給劉欣開門。之前劉欣可能上學原因,從來沒有在白天出現過,今天劉欣的出現,讓我有點不知所措,心裡面也說不出是歡喜還是什麼,總之就很想和這個女孩聊天。
請劉欣進到郵政所裡坐着,我問劉欣過來這裡主要是爲了什麼,是不是因爲信的事情?劉欣搖搖頭說,自己不是因爲信的事情,而是因爲想見一下我。
聽到劉欣說想見一下我,我的心有種說不出的快樂。在這裡我除了工作,還是工作,能夠有一個人關心自己,想着自己真是挺高興的。劉欣這個女孩子心地善良,很惹人喜愛,覺得是一個值得讓我交心的女孩子。我對劉欣說也很久沒有見到你了,要不是因爲忙,我也上你的學校去看你了。
因爲投緣,我和劉欣之間的對話涉及的方面越來越多,好像什麼話題都能夠聊。
我問劉欣的家裡面還有什麼人,劉欣說自己的家裡面還有父親和母親。
一個女孩子還有父親和母親是一件非常尋常的事情,只是我一直以爲劉欣就是他父親一個人帶着,聽到劉欣還有母親,心裡面也挺替劉欣開心的。
聊天中,我勸劉欣要多一點回家,多一點和自己的父母聊天。劉欣眨眨眼說:“李飛哥哥,你是一個非常孝順的人,我一定會好好的向你學習的。”
接着劉欣問我爲什麼會來這個地方工作,我告訴劉欣我爺爺病了,需要錢給爺爺做手術,來到這裡工作就能夠得到五萬塊錢,而短期間內想不到別的辦法,只能來這裡工作。
“這裡的事情你是不是還不知道?”劉欣說這個話的時候非常認真,完全沒有和自己開玩笑或者是閒聊的味道。
我半響沒有說話,心想難道這裡的人都知道這裡的事情?劉欣再一次問我事先知不知道這裡的事情,我說我不知道,我是到了這裡之後才知道一點點的,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是沒有退路了。
和劉欣的對話,讓我遠離了那種陰謀或者是恐懼的感覺,只覺得把心裡面的東西說出來能夠得到一種舒服,一種心裡面被放空的快感。
劉欣說在這個地方能夠生存下去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很多人因爲貪圖錢財而死在了這裡,說我是爲了孝順來到這裡,只要我相信自己能夠生存下去,說不定就能夠生存下去。
這話多少有點像是安慰我的意思,我笑了一笑感謝劉欣,告訴劉欣我會好好的工作,享受生活的每一天,就算自己明天死也要微笑着。
大概又聊了十分鐘,劉欣對我說要離開了,離開前李飛哥哥送你一句話:誰都不要相信,只要順着自己的心去做事情就好!
覺得劉欣說的話挺有道理,現在覺得順心做事真的很難,我點點頭說一定會好好記住你的話。
劉欣笑着向我擺手說再見。
下午時分,我休息了一陣子,把盧村的信件放進包裡面,準備到盧村送信。
我出到門口發現自行車沒有氣了,又趕回盧鄉郵政所裡面拿打氣的筒給自行車打氣。
一陣子的折騰,自行車總算是打好氣了,爲了防止發生什麼事情延誤了回家的時間,導致摸夜,我回到房間裡面提上一盞紅油燈。
來到盧村,我開始挨家挨戶送信,到了第三家時發現大門是緊閉的,我在外面怎樣叫都沒有人給我回應。
之前養成的一個習慣:送信的時候總是要順着門號派,就算是等也要送完一戶的信才送另一戶信,只因不想送完信之後,多走一遍。
裡面還是沒有人迴應,一個路人對我說這家人已經出去外面喝喜酒了,這家人沒有七八點大概都回不來。
要到七八點才能夠回來,我心裡面想那豈不是要等到今晚的九點多鐘才能夠回家。
吳龍說過每天晚上都要把信送完才能夠回家,這一條破規矩都不知道是他娘誰定的,真的是不可思議,都什麼年代了還說這一套東西,要是這家人喝喜酒不回家,那自己是不是送不完當天的信。
就喝喜酒不能回來這種可能,我感覺抓到了吳龍當天信當天送完說法的漏洞,心裡面就不信這個邪,開始給別家送信,留這家的信在自己的包裡面。
最後送完其他家的信,我準備回盧鄉郵政所,剛走到盧村大姐家門口被大姐叫了進來,心想最近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和大姐也沒有太多共同的話題。出於禮貌,我還是進到了盧村大姐的家,問盧村大姐有什麼事情?
盧村大姐很神秘而又慌張地說:“不知道爲什麼,這幾天我心裡面十分不安靜,好像感覺會出什麼事情!”
大姐可以說是有一定能力的人,說出來的話也比較有份量。我聽到說要出什麼事情,心不由得緊張起來,難道又要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問盧村大姐要出什麼事情,大姐說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心神很不定,做什麼事情都沒有動力,做事情很不順利。
我猜測大姐是因爲勞累產生的不安,安慰大姐要好好放鬆一下,不要想太多事情。
“吳龍會不會行動?”盧村大姐一下子說到了吳龍,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雖然知道盧村大姐的意思是吳龍要開始害人了。
從這話裡,我似乎感覺到盧村大姐和吳龍有什麼過節,盧村大姐感覺吳龍不是什麼好人,纔有這種想法的。
我說要是吳龍開始行動,早就已經開始行動了,還用不用等到這個時候。爲了消除大姐的不安,跟她說我會好好的看着吳龍,吳龍有什麼行動第一時間告訴你。
我在盧村大姐家裡,待到晚上的十點多,告別盧村大姐。我在門口點亮紅油燈騎車回去,剛出到村口,感覺脖子上的東西更加適合大姐,因爲這個時候的大姐總是疑神疑鬼,說不定這個東西能夠幫助大姐走出這個困境,更主要的是這個東西本來就是大姐的。
我騎着車回到大姐的門前,在門上輕輕敲了一下,裡面的女孩問我是誰,得知我是送信的纔給我開門進去。進到房子裡面我把脖子的東西留給大姐,大姐問我還有沒別的事。
我想起待會可能會經過用符袋抓貓的事情,關於貓這事情在心裡面藏了很久,一直都沒有得到答案,問大姐能不能幫我解決一個問題。問是什麼事情,我說:爲什麼之前和老婆婆一起出現的貓,是陰間使者?而老婆婆卻說是他丈夫養的?
大姐四周環顧了一下,說:“這貓的確是老婆婆的丈夫養的,因爲它害死了兩個人,陰氣太重,只能在陰間遊動,成爲陰間的使者。”
現在這個陰間的使者已經死了,我擔心會不會有東西找自己算賬,問大姐殺了陰間使者,要這樣處理。
大姐說只要用符袋裝住,把符袋懸掛在空中,陰間便不會知道。想起之前胡老四好像也是這樣做的,心裡鬆了一口氣。
在我騎着車回盧鄉郵政所的路上,心裡面想最近難得平靜了一段時間,只希望這個盧村大姐說的話不是真實的。
我感覺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不想看到有事情發生,弄得人心惶惶的。
我想起之前在城市工作,雖然和人很少打招呼,但是關係十分的清晰。而在這個地方,我只感覺這裡的人民十分痛苦,總是要提防這個人,還要提防那個人,他們總感覺好像有人要害自己一樣。
忽然一陣陰風吹來,我的紅油燈被吹得東西搖晃看不清前面的路,沒法剎住車掉進了溝子裡面,整個身子全都溼了。
因爲整個人陷進了溝子裡,驚恐中我一陣亂摸,把掛在車頭的紅油燈給弄滅了。陰風持續吹過來,只感覺身體涼颼颼,像是沒有穿衣服一樣。
等我睜開眼睛一看,眼前已經多了一個人。定眼一看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老婆婆,不知道這個老婆婆是怎樣出現的,只隱約覺得老婆婆不懷好意。
“小夥子,你總算是過來了,你知道老婆婆我等你多久了嗎?”說話的時候,老婆婆的臉上露出一陣陣微笑。看着老婆婆的微笑,我感到一陣陣的恐懼,在這個關頭微笑就是一種摧毀人心的強大武器,它會讓人絕望。
我要伸手去點燈的時候,被眼前的老婆婆制止了,她笑着說:“小夥子,你要做什麼事情?我勸你還是理智一點好!”
“你要做什麼?”我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生怕這個老婆婆會殺了自己或者吃了自己。
老婆婆說本來不想對我做什麼的,只因爲我殺了她心愛的東西。聽到老婆婆的話,我才明白原來之前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隻貓是老婆婆心愛的東西。
我心裡面想,因爲一隻貓的命來害一個人的命,這算是什麼道理?簡直是蠻橫極了。問老婆婆是不是能夠商量一下,再說你不一定能夠要我的命,因爲你打不過我。
老婆婆哈哈大笑,問我知不知道她是什麼。我說不知道,但是我能夠感受得出你一定不是簡單的人。
“我根本就不是人,哈哈!”老婆婆說話的時候,一陣陰風從嘴裡面出來,吹到我的臉上。我只感覺一陣陣陰涼,完全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
老婆婆這番話讓我恐懼,只感覺自己現在已經滿頭大汗,我苦笑着說:“我記得因爲你的貓,差點讓我就要截肢了,你還嫌不夠嗎?”
“什麼?我還嫌不夠!小夥子你真的是惡人先告狀,是你先冒犯我這個老婆婆的!”老婆婆說話時候,十分的認真。老婆婆嘴裡面的陰氣,不斷的往我的身上吹過來,經過這樣一吹我的心都已經感覺涼了半截。
“老婆婆,我只是一個送信的,別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爲什麼說是我冒犯你呢?”我想通過不斷的講道理,讓這個老婆婆,能夠放過自己,不和自己算賬。
“你的自行車從的的房子壓過去,難道這還不是冒犯我嗎?”,老婆婆說她本來在這個地方睡得好好的,就是因爲我這樣已過去,讓她從夢中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