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墓室竟然變成了戰場。(m首發)無數手持刀槍劍戟的鬼兵,氣勢洶洶地對着我們殺了過來。
盤伊洛開始還不相信眼前那些鬼兵,以爲就如之前一樣,又是幻覺。結果一個鬼兵揮刀砍在她的肩上,她才慘叫一聲,相信這些鬼兵真的能殺人。
多虧唐瑾反應迅猛,一道符撒過去,將那些鬼兵暫時鎮住,後退三尺之外。盤伊洛才捂着肩膀逃了過來。
說也奇怪,那盤伊洛肩上流血都染紅衣服,可是我想幫她止血之時,只看到鮮血汩汩地流着,卻沒找到傷口。正在我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那羣鬼兵又衝過來,唐瑾一個人在那邊抵擋,根本就是螳臂當車。
盤伊洛擔心唐瑾,將我猛地推到那羣鬼兵面前,然後想拉着唐瑾逃走。生死關頭,這毒丫頭還能想着唐瑾,我也算對她佩服了,不計較她出賣我。
我摔到那些鬼兵中間後,開始企圖用拘魂咒將那些鬼兵給拘了。畢竟我身兼陰差。誰知我的拘魂咒竟然對這些鬼兵不管用,我這才知道,這並不是真正鬼兵,怕是那個瞎婆婆佈置的法陣中的陣靈!
突遭這樣無計可施的狀況,我稍一愣神,被一個鬼兵偷襲成功,我眼看着一把長劍刺入我的心口。
那一刻死亡來臨,我單腿跪地,嗓子腥甜不止,一口口地往外吐着鮮血,意識逐漸模糊。
也就這時,我突然聽到那個瞎婆婆陰惻惻地聲音,對我說有命來無命回是她這裡的規矩。
她的話音一落,我又連吐數口鮮血,意識變弱如遊絲一縷,就在我以爲我將死之時,冷不丁耳邊傳來唐瑾幽幽的咒語聲,並且我感覺後心有一股真氣輸入,之後從我的丹田涌出一股氣旋,順着我的經脈擴散全身。
我瞬間感覺全身血脈僨張,如潮一樣的翻涌,全身有使不盡的力量。
這時,我又聽到唐瑾的聲音,告訴我這個法陣最厲害的地方就是攝魂攝魄,若我以爲我死,我就死了;若我以爲自己能活,那麼就能活。一如我們受困懸魂梯時的障術一樣。只是這個法陣更爲強大。
他讓我堅持一會兒,擒賊先擒王,這個法陣只有擒了控陣的瞎婆婆,才能破除,要不然那些陣靈無窮無盡,我們殺到地老天荒也殺不完。
我瞬間想起之前盤伊洛也被鬼兵砍傷,雖然血流如注,但根本看不到傷口的情形,一下子也就全都明白了。
我對唐瑾說,他只管去,我在這裡抵擋着。
知道自己剛纔被刺中,根本就是假象,那一刻的我如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將眼前衝過來的鬼兵殺了個片甲不留。
可惜就如唐瑾所說,那些鬼兵有如潮水,一波退卻,一波又起,殺也殺不盡,倒是我越來越體力不支,逐漸地開始陷入劣勢。
眼看自己不敵,我怕無法堅持到唐瑾找到那個瞎婆婆,情急之下猛地想起我對付蓁蓁之時,曾與與魚骨劍劍氣合一,威力無窮。當時我即氣沉丹田,緊握劍柄,那真氣就灌透劍身,然後心裡唸誦《道陵真經》的經文。
這一次經文和魚骨劍並用,竟然出了奇效,我手裡的魚骨劍竟然通體金光,將那些鬼兵震懾地通通退到三尺之外,不敢靠近。
而魚骨劍上面,再次浮現青衣老道留在上面的複雜到極致的符文,我一直當那符文是爲魚骨劍加持所用,此前倒也見識過被符文加持過的魚骨劍之厲害,可是現在這時候,我仍是被那符文的威力給驚憾了。
在一片耀眼的光芒當中,我視線裡一片白茫茫,整個腦海裡都被一片光亮充斥,眼前更是充血,似乎要爆炸一樣。可也在這瞬間,我的眼前突然出現一片奇異的世界,那世界不是真實的世界,而是竹篾扎着的紙人兒和飛揚的符串接的世界,其間有無數的場拼湊相連,或者黑,或者白,猶如一條條線相互銜接,編織成一道密不透風的網,就覆蓋在我的頭頂半空!
我心頭狂震,突然想起秦老道傳授我不多的本事當中,就曾經對我提過,一個任何的法陣都會有生門死門,而縱觀天下所有法陣,都不外乎陰陽五行之理,所有的變陣都是以陰陽五行爲根基。
而眼前那場裡,黑色場應該爲陰,白色場應該爲陽!我只要順着白色場,就能找到這個法陣的生門,到時候這法陣就破了!
只是這時候的我,可算是精力耗竭。我知道破解這法陣的法子,身體卻已經無法支撐我去破陣。逼不得已,我只能破釜沉舟,將體內一直壓制着的那半蓁蓁的殘念釋放出來。
那殘念之前一直被我用咒力和真氣壓制,此時被我釋放,立即狂衝我的四肢百骸,我就憑着這一股殘念之力,腳踩罡步,順着無形中浮動的白色場,一步步逼近法陣中央。
之後,看到幾隻紙紮的童男童女,半懸着漂浮着,對着我猙獰的撲過去。從它們身上散發的煞氣,我已經知道,這絕對不是紙人偶,上面附着的兇靈,應該有不少年頭了。
面對這些厲害的兇靈,我反倒不怕,好歹我也是個冥女。幾個法咒就將那些兇靈給擒了。
要是平時,我也就將那兇靈封印,然後給個超度啥的,但如今我自己都性命難保,哪有那功夫超度那幾只兇靈,要是帶在身邊,又平添幾個累贅,所以我心一橫,就想將那幾個兇靈徹底給滅了,省的放也不是,拿也不是的!
可就在我要下殺手之時,那幾個兇靈如喪考妣的哭嚎求情,說他們並不是一般的惡鬼,原本是奉命捉拿瞎婆婆的鬼差,結果本事不如瞎婆婆厲害,不但沒辦成差事,還反被瞎婆婆控制,成了這古墓裡的兇靈,被她利用着害人!
我開始自然覺得鬼話聽不得,但後來那幾個兇靈都拿出了鬼差的令牌,我當時掂量着那幾塊令牌,因爲覺得那令牌和我的不同,就嘀咕了幾句,那其中一個鬼差還只當我貪財,在掂量那金令牌的分量,就對我說他們知道這墓裡有數不盡的金銀,可以帶我過去取。
我氣的“呸”了一聲,然後拿出我的那塊令牌,對他們說我個陰差,但我發現我的令牌和他們令牌不同。
那其中一個鬼差,眨着小眼睛仔細瞅了我的令牌幾眼,然後怯怯地說,他發現點兒問題,但實在不敢說,怕我生氣!
我當即黑臉,對他說別給我磨嘰,不說我就滅你!
那鬼差才嚇得縮着身子說,“女大人,不瞞您說,您這令牌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