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需要做的,就是給他的那是個女學生安排各種工作任務,讓她們由淺入深的將懲罰者鎧甲的所有細節全部熟悉、吃透。在日常的鎧甲維護與檢修中,這十個學生就是所有後勤裝備組工作人員的維修班長。只有當她們遇到無法可解的難題時,纔會硬着頭皮來找胡飛出面過去解決。而找胡飛出面的過程自然免不了各種撒嬌、賣萌,甚至用充滿歧義、極容易引起誤會的各種許諾和央求來達到目的。
胡飛每當此時都會立刻找到後勤裝備組的組長楚昕雷,讓他來應付這些僞裝成小花貓的一羣*明顯過剩的母老虎。
後勤裝備組著名的十頭母老虎!這可不是胡飛給她們取的,而是在這幾個月來整個地下基地口口相傳,已經人盡皆知的綽號。
這個綽號的起因,就是那次劉倩一人狂毆她們十個之後,引得胡飛出面將所有十二個中隊長海扁一頓的經歷。
基地內的所有人都已經知道,這十個小丫頭不但是專門負責保養、維修懲罰者鎧甲的最高負責人,更是那位滿基地軍銜最高的“特別顧問”的學生。
誰要是敢惹到她們,不說以後在需要對懲罰者鎧甲進行保養和修復時給你穿小鞋之類的,單只是她們中的某個人跑到“特別顧問”面前委屈的哭一次鼻子,也夠大家喝一壺的了。誰知道那位年紀最多二十左右的少校長官會不會因爲“憐香惜玉”而再次穿着守護者鎧甲竄出來把所有人胖揍一頓?別忘了,十二個穿上懲罰者鎧甲可以一個打一百個的中隊長,都在十二個打一個的時候,同時被人家隨手打的動彈不得了,大夥還是不要自找不自在的好。
胡飛懶得理會基地內這些亂七八糟的言論,平時除了楚昕雷偶爾跑過來嬉皮笑臉的跟他扯淡侃大山之外,其他人基本上很少能見到這位神秘的“特別顧問”。他現在絕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龍式戰機引擎系統的逆向研究當中。
長這麼大,他還是頭一次如此專注的去做一件事。除了心理那沒有任何根據的危機感作祟之外,更多促使他如此認真的原因,則是因爲……自由!
沒錯,在這裡,他可以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自由。雖然按照規定根本不允許基地內的任何人隨意離開,但是對胡菲來說,只要是能讓他安心的放下所有防備,按照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那這就是最自由,最讓他心情愉悅的了。
經過了三個多月的研究、琢磨之後,胡飛終於模仿着龍式戰機引擎系統中的四聯發動機,製作出了一隻僅有打火機大小的微型單聯發動機來。這個精巧的發動機所製作的納米能量轉換集羣要比龍式戰機引擎中的粗糙許多,技術含量也要簡單得多。
如果把龍式戰機引擎系統的發動機比喻成一臺每秒計算百億次的計算機,那麼他所製作出來的,最多隻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型計算器而已,這個計算器唯一的優點,就是在體積方面已經達到了縮微後的極限。
胡飛將這隻微型單聯發動機裝入守護者鎧甲的一支腿部零件內,並在這個零件的左右前後上中下全部加裝了全套的動力噴射口。
當一切改裝完畢後,胡飛一點手腕上的已經做好無線連接的通訊器,那支改裝後的守護者鎧甲腿部零件立刻騰空而起,眨眼間便在通訊器的信號指示下,鎖定了胡飛的小腿,瞬間準確的貼合到了他的小腿之上,貼合位置與他設定的毫無偏差。
“嘿,就是這麼簡單!”胡飛滿臉早知如此的輕笑一聲,隨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興奮的自語道:“這特麼又是一項專利,毛氏家族又要再給我一大筆專利費了吧?我的身價現在是多少?一億?還是十億?媽的,這麼多錢!看來小爺現在是時候應該找個機會去敗家了啊!怎麼敗家纔會顯得有品位呢?嘖嘖,有機會找毛宜軒請教請教,那傢伙對這方面有豐富的經驗。”
胡飛所研製的“自動輔助穿戴系統”經過凱諾爾集團行政管理中心的驗收之後,立刻便收到了一份凱諾爾集團終身自由研發工程師的任命證書。
有了這份證書,也就意味着以後無論他想要對任何機械方面的東西進行改造或研發,所需要的資金、設備、實驗材料等等,都可以無償的獲得凱諾爾集團各方面的全力支持。當然,作爲回報,胡飛所研製出來的所有東西的專利,凱諾爾集團都享有優先購買權。
而且,當胡飛當前的這次任務完成之後,以後他的所有時間將完全自由。再不用每天按時打卡上下班。只要他想,隨時可以到專門劃撥給他的獨立實驗室中去進行他想要做的任何實驗。
如此優待,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會立刻對凱諾爾集團感激涕零,發誓對它不惜肝腦塗地,死而後已了。
但是胡飛……
“媽的,不就是琢磨出來一個能自己穿到身上的輔助系統麼?至於把我的飯碗都收回去麼?”胡飛忿忿不平的在任命證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雖然現在他自認爲自己已經“小有身價”了,但是誰會嫌自己的錢多啊?之前做測試工程師的時候,每個月可以領到近萬的山河幣呢。現在可好,一份輕飄飄的任命證書,以後N多年的工資都泡湯了。這還混個屁?
實驗新東西會有專項資金可以使用?
別扯淡了。
要不是因爲其他原因,誰特麼沒事閒的願意浪費無數的腦細胞去琢磨新東西啊?
胡飛將簽好名字的任命證書交給凱諾爾集團派來的兩名身穿仿中山裝樣式外套的年輕人。
眼巴巴的望着兩人離開房間的背影,再次鬱悶的嘆息一聲。
“哎喲?胡少校怎麼啦?有什麼不開心的?”門外一個年約二十五歲左右,濃眉大眼留着帥氣短髮的楚昕雷,吊兒郎當的晃悠了進來。
楚昕雷進門後隨意的將自己像爛泥一樣的扔進了房間裡最大的那個長條沙發上,滿臉八卦的問道:“我現在正好無聊的要死,把你不開心的事兒說出來。咱們一起慶祝一下?”
“我特麼慶祝個錘子啊!”胡飛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轉換話題道:“我那十個徒弟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楚昕雷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隨後手臂如同脫臼了一樣的耷拉到沙發下,看那樣子就猶如被折斷了的柳條一般。
他的言談舉止,不管怎麼看都會有讓人發狂到想要猛抽他一頓的衝動。
胡飛對他的言行早都習以爲常,根本毫不在意。隨手從房間角落裡的酒櫃中拎出兩瓶紅酒分給他一瓶,自己則拔出瓶塞直接對瓶猛灌了一大口,隨後舒暢的吐出一口酒氣。
楚昕雷接過酒瓶,同樣直接對瓶喝了幾口。他嘴裡的酒剛嚥進肚子,立刻朝着胡飛滿臉鄙夷的說道:“你都是少校軍銜了,就不能有點素質麼?竟然直接對瓶吹!一點長官的形象都不注意的麼?”
“我嚓!”胡飛舉瓶剛要再喝,聞言撇嘴回道:“軍銜?我只是一個一天軍裝都沒穿過的臨時僱傭兵而已!別拿少校說事兒行不?”
語氣一頓,他繼續說道:“再說了,對瓶吹怎麼了?從小到大,我都是這麼喝酒的。以前也曾經有人說我這樣喝酒不禮貌。”
“然後呢?爲什麼沒改?”楚昕雷好奇的問道。
“然後?然後他就死了。”胡飛聳肩回道:“不要問我他是怎麼死的,你可以自己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