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張良之術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白衣小小少女,陳風一時間茫然不知所措。
自覺洗乾淨後,陳風向岸上張去,見上游不遠處有一小片疏林,陳風跳上河岸,四下裡不見一個人,於是迅速朝着疏林跑去,一閃身進去疏林。
一炷香過後,樹林裡出來一個**上身,圍着一個樹裙的蠻人,此子正是陳風。原來陳風用寬大樹葉的樹枝編織了一個嚴實的樹裙來遮擋身體。
出了疏林的陳風,先向四周小心的張望了一番,確認沒有人後,竟然大搖大擺的沿着河岸朔遊而上,一邊走一邊踏歌而行,唱着與玩伴時常傳唱的時興小調,彷彿是去郊遊一般向西走去。
一路不敢走官道,專揀偏僻小路走,餓了便以野果爲食,有時在樹上還能撿到鳥卵,那就屬於陳風難得的美食了。就這樣翻山過嶺,走了總有約莫一個月,翻上一座山的山嶺,遠遠望見一座大城,城外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陳風心道:“也不知道是鳳翔還是原州?如果原州,那繞過鳳翔向西北一直走就到了會州,會州黃河邊上,那時也可以見見傳聞的天下之水黃河九曲了。”心裡想着,頓時覺得自己長大了,一個人從京師長安一路走到了黃河岸邊,一股豪氣不覺充塞這陳風小小的心靈。
然而,眼前的大城卻是渭州,等陳風下了山,向西北偏西走去,越走越是荒僻,以前走小路翻山嶺時還是不是遇到村莊或農、樵、獵人,而不得不躲避,現在一連走了好些天,都沒有看到一座村莊或者行人。
初時,陳風還覺得沒準是這一帶比一般的地方荒涼,後來越走越是險峻奇險,再走連山路都沒有了,山林中還不是傳出虎狼的嘯聲。陳風知道自己肯定是迷路了,走岔了路途。陳風只是在書上和父親的行軍圖上見到過那些地名和山川方位,現在憑自己那些淺顯的學識,不走錯纔怪,現在陳風已經走入祁連山的一條支脈,四周茫茫的全是蔥鬱的山林,攀上山嶺高處,放眼的也盡是茫茫的山川。
陳風心道,反正這裡荒山野嶺的,出了野獸什麼也沒有,不如找一個安靜的所在把娘給的玉釵拿出來,遵照孃的囑咐練一下里面的法門,等練會了就不會再怕那些害死爹爹和孃的壞人了。陳風在附近的山上找了一處乾燥被風的山洞,在裡面鋪了些樹枝,權做是牀了。四下裡尋到飲水之處和採果之所,回到洞穴裡,然後才從已然蓬亂骯髒的髪間,拔出那支玉釵,仔細的端詳,只見九寸長許的玉釵,通體晶瑩,隱隱有流光閃爍。
陳風把玩片刻,按照娘傳授的方法,一狠心伸出中指一口咬破,將血滴在玉釵上,只見玉釵瞬間將血吸了個乾淨,一下子變成了一支紅色,紅色越來越濃郁,不久玉釵上的流光越來越明亮,並不斷離開玉,釵懸浮在玉釵的上空,形成一個個符字,每個字都是鮮紅色。陳風仔細看那字,開始一段寫到:“良,自幼拜石師門下,得賜奇門遁甲之術,熏熏數十載,只小成而竊喜,自以爲可仗此術橫行天下,旋又慕名利墮入天下之爭,不意世多高人奇士,更累於名利、權位,慘淡收場,復拜石師,重觀此術,終因天年所限,未能與石師及師門兄弟同登仙境而汗然終老。今將吾師之術封於玄石之內,期有緣者自尋之,得道之日可尋石師,言良之肖與不肖、悔與不悔。”
看完第一段後,下面全是遠古符文,陳風似懂非懂間,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從頭到尾的慢慢觀看,好在符文並不甚多,粗略估計有幾百字。
當陳風看了一遍後,發覺所有的符文不認識一個,但又似乎都有些似曾相識,陳風不甘心,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當看到其中一段符文時,只見符文似乎若隱若現,你看它時它便隱匿不見,你不看它時,它又悄然浮現,像是在和陳風玩捉迷藏。
頓時,陳風來了興致,不停的與這些符文玩了起來,有時偷偷的眯起眼睛,說也奇怪,你心中不留意那個符文,那個符文就會閃着流光浮現在眼前,你一留意看它,它瞬間隱沒不見。陳風玩一陣覺得累了,伏在樹枝鋪就的牀上睡了過去。
睡夢間,聽到洞穴外虎嘯狼叫,瞬間又歸於寂靜,陳風一下醒了過來,只見洞外月光如水灑在洞穴外,洞口不遠處一個高大人影立在那裡。陳風心中一陣發毛,不知是人是鬼,心中一下子想起了娘時常講的鬼故事。
等了半響,不見那人影動靜,陳風心中更加害怕,卻在內心拼命勸告自己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