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珏旁邊的女人有些眼熟,立夏一時有些想不起。
不過上次陳珏想把自己發配非洲,立夏對她實在沒什麼好感。
宮銘珏則是站在一旁並沒有搭理的意思。
陳珏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不受歡迎。
依然很是熱絡的迎上前。
“宮總,上次一別,好久不見。”
好像完全忽視了立夏的存在,一雙玉手伸至宮銘珏面前。
“宮總貴人事忙,幾次打電話去你公司,總是找不見人。”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句話並不適用於宮銘珏。
並不理會伸到面前的手。
宮銘珏側頭看向身旁的立夏。
“不是還要看電影麼,《宇宙的奧秘》怎麼樣?”
見宮銘珏不理會自己,陳珏也並不尷尬。
很自然的收回手,撩了撩額前的劉海。
她旁邊的另一個美女卻更是沒有眼色。
巧笑嫣然的代替陳珏的位置。
“宮總,您好,我是陳琪,是陳珏的親妹妹。”
被擋住離去方向的宮銘珏十分不耐煩。
不過從小接受的紳士教育,使他沒辦法直接朝一位女士發火。
陳琪有些得寸進尺的來到宮銘珏身側,試圖攀上宮銘珏的胳膊。
她不過是陳家一個不受寵的孩子。
因爲長得漂亮而開始混跡娛樂圈。
無奈不夠聰明,只能勉強依靠家裡的勢力混到了個二三線。
今天一看見宮銘珏,簡直雙眼放光。
如果能攀上這棵大樹,那陳珏都要對自己退避三舍。
剛纔,宮銘珏顯示不太待見陳珏。
宮銘珏那樣的男人,眼光高是肯定的,也許陳珏的長相入不了他的眼。
一把甩開剛剛碰到自己胳膊的陳琪。
宮銘珏嫌棄的皺起眉。
“這位小姐,我應該認識你嗎?你是誰的妹妹跟我有什麼關係!”
宮銘珏的力氣有些大。
穿着8寸高跟鞋的陳琪,往後退了兩步險些栽倒在地。
不可思議的睜大那雙魅惑的眼睛,已經隱隱見了淚光。
這幅表情,終於讓立夏想起了來人是誰。
這不正是剛纔那部白癡電影裡的白癡女主角麼。
因爲他們四人本來就相貌及其出衆。
剛纔站在這裡就吸引了周圍一些視線。
時間一長,似乎也有羣衆認出了中間的陳琪,已經拿起手機在拍照了。
如果陳琪這會兒哭出來,明天再被粉絲把這一幕發到網上。
那麼公衆對宮銘珏的評價一定會產生很多負面的東西。
甚至有可能會影響摘星集團的股價。
現在已經不適合再讓宮銘珏出面甩掉這兩張狗皮膏藥了。
立夏快步上前,背對着擋在陳琪面前,壓低了聲音小聲說。
“陳小姐,宮總有潔癖,不太喜歡陌生人靠近,請見諒。”
一句話說的陳琪臉紅一陣白一陣。
她一個美女明星,難不成還是什麼病菌麼。
宮銘珏似乎也考慮到了同樣的問題,沒有再做出什麼舉動,只是微笑的看着立夏。
儘管很看不上陳琪的行爲,可是明顯立夏對自己的威脅更大。
陳珏不再坐視不理。
“立夏小姐,這麼說有點過分吧。家妹不過自小在國外長大,第一次見到宮總,表達熱情了點而已。”
“是麼?不過剛纔電影裡的陳小姐表現的實在不像一個有禮數的人,我有點先入爲主了。”
完全無視陳珏兩姐妹一瞬間變了的臉色,立夏的聲音很輕,根本不擔心自己所說的話會被其他人錄下來。
“我也是在國外長大,說話有些直,煩請不要介意。”
說完還微微躬身,施了一禮。
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幾人間的正常談話,立夏還表現的親和有禮。
不願意再過多的停留,立夏挽起宮銘珏的手臂,兩個人姿態從容的離開了。
“姐!那個女的是誰?”
陳琪一跺腳,在陳珏面前耍起了小性子。
狠狠的颳了陳琪一記眼刀。
“蠢貨,還嫌給我丟臉丟的不夠?”
立夏,今天讓自己丟了第二次臉,總有一天她要狠狠的找補回來。
扔下陳琪,陳珏自己快步走向電梯。
見着沒有其他人了,一些陳琪的粉絲快速圍堵上來。
陳琪離開不得,只能一邊僵笑着一邊應對粉絲。
這兩姐妹的心思暫且不表。
立夏挽着宮銘珏的手,兩人來到VIP休息室。
沒有了圍觀的人,立夏迅速想抽回自己的手。
宮銘珏察覺到她的心思,一把按住,對立夏調笑着。
“立夏小姐,你剛纔簡直威武霸氣。”
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完全無視立夏的冷哼,宮銘珏繼續嬉皮笑臉,與剛纔冷漠嚴肅的樣子簡直有天壤之別。
“你剛纔爲什麼生氣啊?”
“宮老闆,我覺得你應該學會潔身自好。”
這個帽子簡直扣得太大了。
他宮銘珏還不夠潔身自好?全國前十的單身漢數他最清白。
唯一的一次還是被面前這個死女人給強的。
現在居然反過來冤枉他。
“私人方面來說,你應該給小滿樹立正面的形象。”
“公事方面來說,你應該爲了摘星考慮,和這種女人沾染上,你就等着天天見報吧。”
想着剛纔那女人自來熟的接近宮銘珏,立夏就一股邪火往上冒,說出來的話也完全不經過思考。
“立夏,你不覺得說出這種話太違心了嗎?”
收起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宮銘珏感到有點傷心,難道自己在立夏的心裡就是這麼不堪?
其實立夏話一說出口,就有些後悔了。
宮銘珏失望的繼續說道:“如果在你心裡我是這樣的人的話,我想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給。”
說完,不等立夏的迴應,便準備自行離開。
立夏獨自站在VIP室裡面,看着宮銘珏的背影內心有些複雜。
其實她意識到了自己是吃醋了,她就是不願意看見其他女人藉故靠近宮銘珏。
這些結論當然是從那天晚上和米萊的談話中而來。
可是,說出口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
如果已經對別人造成了傷害,當務之急就是彌補過失。
立夏從小滿很小的時候就教育他,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這話放在立夏身上同樣適用。
立夏也從來不覺得什麼女孩子不能主動承認錯誤。
思及此,立夏叫住了已經快行至門口的宮銘珏。
宮銘珏心裡雖然有些傷心,卻也沒捨得真生立夏的氣,走的相當緩慢。
一聽見立夏的喊聲,他停下了腳步,卻爲了面子不肯轉過身來。
“那個……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