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寧暗自磨了磨牙，忍着全身的雞皮疙瘩，繼續道，“這麼說，你們也懷疑她是邪靈了？”
“她現在是我們神庭的聖女。”安毓晴不答，只強調這一句。
柳寧呵呵冷笑，“聖女？觀她的行事，狠辣無情，她纔是真正的邪靈。你認這樣的人當聖女，不怕將來有一天你沒了利用價值，她將你一腳踹開嗎？”
“我想，我會一直都有利用價值的。”安毓晴輕笑。
“你有什麼？不就是認了康戰天當師父，木系異能攻擊力並不強，說不定將來，連康戰天都會被她一腳踹開。”柳寧嗤笑。
安毓晴絕美的臉上一直帶着淡笑，並無怒色，“夫人這話，過於危言聳聽了。”
“是不是危言聳聽，你自己心裡清楚，跟着這樣殺人不眨眼的聖女，你絕對沒有好下場。不過，你們臭味相投，所以蛇鼠一窩，也正常。”
“顧夫人，我和聖女是因爲志趣相投，所以才聯手。”
“志趣相投？什麼知趣？”
安毓晴笑了笑，解釋道，“人，生而不同，有的人高貴，有的人低賤，高貴的人統治低賤的人，自古以來皆是如此。”
“我很幸運的成爲了高貴的人，可我對統御低賤之人並沒有什麼興趣。”
“所以你就開始追求虛無縹緲的長生了？”柳寧眯着眸子問，小臉上全是嘲諷之色。
“算是這樣吧。”安毓晴長長的呼了口氣，視線望向了遠處，神色看上去有些惆悵，“我不知道夫人你以前是什麼人，過着什麼樣的生活。”
“但對我來說，我過去的生活是枯燥無味的。”
“我生下來就被立爲太子，在萬千人的寵愛之中長大，自小我便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這種情況，完全激不起我的鬥志和興趣。”
“除了長生。”
“自從萬年前的那場神魔大戰之後，世間便不見長生，我想求得奇蹟。”
“這個過程很有趣，我的眼界不再只侷限於楚國，我可以將燕國、將燕國武神玩弄在鼓掌之間，我可以探訪以前未曾到過的地方，我可以知曉這個世界更多的秘密。”
“這一切很有趣，對我很有吸引力。在這個過程中，我知曉了神庭，認識了聖女，我們共同站立在絕巔俯視人世間，我們的想法不謀而合。”
“既然人間無趣，那就一起得證長生。”
“當然，聖女有時候手段是過激了些，不過各人有各人的命數，那些喪生在她手下的低賤之人，與其痛苦的活着，不如早日投胎，下輩子爭取也成爲高貴之人。”
柳寧“……所以你只是因爲無聊，所以纔去追求長生的？”
“算是吧。當然，追求長生這一過程也很有趣，如果無趣的話，我肯定早就放棄了。”
柳寧“……”
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所以想找事，把別人的生死離別錐心之痛統統無視，只輕飄飄的一句下輩子投個好胎。
很好，這邏輯很強大。
槽點太多，無可辯駁。
她轉了視線，望向遠處，沒有開口。
安毓晴輕笑，問道，“夫人難道不想說點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