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不奉陪了。”錢太鐸冷笑一聲,起身就往外走。
這樣的女人,他只盼自己一輩子都不認識才好,和她坐在一條長椅上,感覺自己靈魂都被玷污了一般。
蘇晴只是淡淡的注視着他,一直目送錢太鐸走出了街心公園,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錢太鐸心裡怒氣沖天,覺得今天大好的心情都被破壞光了,這晚上回去,估計又睡不睡着覺了。
回到車上,開車往信州大學的方向前進。
過了一會兒,他漸漸的冷靜下來,覺得今晚的事情很是詭異。
先是那個披肩長髮的男人,究竟是不是機甲部隊的高手?爲什麼他連續在信州作案兩次,還沒有離開呢?
根據網上的資料,錢太鐸知道機甲部隊的大本營並不在華夏,而是在美洲,這個人一直在信州賴着不走,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還有事情沒有辦完!
會是什麼事?殺人麼……
似乎也只能是殺人,世界十大異能組織,除了幾個有政府*的組織之外,其他幾個多多少少都和殺人這個行當有些關聯,而且,這個機甲部隊的高手已經連續有了兩次前科,就更能說明他留下來的目的了。
是了,上一次在接天塔的刺殺沒有成功,他會接着進行第二次刺殺麼……
錢太鐸恍然明白過來,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通知劉勳一聲,於是當即撥通了對方的電話,把自己看到的情況和推測的結果都說了一下,並讓劉勳轉告樑靖,最近出門要小心,殺手還沒有放棄。
劉勳點着頭答應,讓錢太鐸仔細說了他看到那人時的地點,這才掛斷。
接着往回走,錢太鐸又想起了蘇晴這個女人。
厭惡!
說不出的嫌惡!
這就是他對她的感覺
第一次見面,她被這女人擺了一道,後來搞得他和周遠結怨,這就算了,畢竟當時錢太鐸怒而打人,錯不能全推到蘇晴身上,他自己衝動也是一個錯誤;然而第二次見面,錢太鐸沒有怪罪她,卻反被這個女人倒打一耙,等到張雲生說了一些蘇家的情況,錢太鐸也原諒了她;但是這第三次,沒有原諒的可能了!
她竟然敲詐自己!
還赤|裸|裸的張口就是一萬!
她以爲她是誰!!!
錢太鐸想到這裡,心裡怒氣又上來了,覺得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世界上怎會有這樣外形漂亮到完美,內心卻淺薄到令人鄙夷的女人?
過了幾個路口,前面已經看到信州大學的側門,錢太鐸忽然踩下剎車!
不對!
蘇晴是蘇家的大小姐,他老爸蘇建瓴就是蘇越集團的董事長,這樣的女人平時都是錦衣玉食的,怎麼會缺錢?!
想起前兩次見面,蘇晴的打扮雖不誇張,但是那身衣服的價值卻是不菲,以錢太鐸的眼光,自然看得出來她每一套衣服都是價值數萬數十萬的高檔貨,有一些,甚至是出了名的高端奢侈品牌!
錢太鐸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今天剛好聽說蘇家已經垮臺了,蘇晴這女人,大半夜的跑到街上不回家,一個人還躲在黑暗裡哭,她不會是因爲身上沒錢,回不了家吧?
越想越覺得可能,錢太鐸不由哭笑不得,這是演的哪一齣啊?
想想幾次和蘇晴見面的經過,這個女人,渾然就是那種死要面子的,而且骨子裡還驕傲,絕不輕易向人低頭的類型,錢太鐸和她前後只見過兩次,想必她也不好意思問他借錢,所以,她就想出這麼個歪損的主意?
車子重新啓動了起來,繞過信州大學校園,前面已經看見了自己住的樓,錢太鐸心裡卻凌亂得很,看來自己是誤會她了?
這麼晚,一個女人在外面不回家,會不會有危險?
終於到了家門口,錢太鐸狠狠罵了自己一句犯賤,調轉車頭,奔向之前的那個街心公園。
二十分鐘後,錢太鐸回到原處,打眼一看,已經沒了蘇晴的身影。這個女人,原來早已經離開了。
錢太鐸覺得自己果然很賤,眼巴巴的依着一個猜想就跑回來,或許,她根本就是想要敲詐他一萬塊錢呢……
搖着頭往回走,正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帶着怒氣的喝聲:“你們要幹什麼,我叫人了!”正是蘇晴的聲音。
“嘿嘿,這大晚上的,你叫有什麼用?難道還有警察叔叔來救你?”迴應她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緊接着,又傳來第二個男人不耐煩的催促:“老抽,說什麼廢話!這麼漂亮的妞你這輩子見過?趕緊把她拿下,我們哥倆爽了纔是正事!”
錢太鐸一怔,有情況!
躡着步子過去,就見前面一片樹林的陰影下,兩個男人正一左一右的堵住蘇晴,臉上滿是猥瑣的笑容,其中一個正抓着蘇晴的衣服撕扯,雙方扭打了片刻,蘇晴的衣服就被拉掉了半邊,露出半個香肩來。
流氓!錢太鐸吃了一驚。
仔細看了看,還好這個時代的衣服融入了納米技術,刀劈斧削火燒油浸,都不能損其分毫,那流氓撕扯了半天,這時也只是扯歪了蘇晴的衣服,而不能直接撕爛,進行流氓行爲。
蘇晴高聲的呼叫着,聲音在深夜的公園裡迴盪。
然而,這街心公園所在的地段本就有些偏了,附近並沒有什麼居民區,即使有,也不會有人深更半夜聽到呼叫聲就出來學雷鋒,於是兩個流氓的動作很是肆無忌憚,嘴裡的淫笑聲,聽得錢太鐸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太惡劣了!
錢太鐸無法忍受這樣的行爲,在他的認知中,男女之間的事兒,不說一定要有感情基礎,但是至少要雙方都心甘情願才行吧。
居然用強的,看來這兩個流氓的格局不夠高啊,連以前在宜都小城市的他都不如!起碼,錢太鐸是絕不會對女人用強的,不過也正因爲如此,他在26歲的年紀還是魔法師一枚,那杆26年不曾使用的老槍,在角落裡都快生鏽腐朽了。
打他丫的!
錢太鐸怒火一起,猛的從後面躥了出去,兩步奔到兩個流氓旁邊,飛起一腳先踢飛一個,一手抓住另一個的手腕,使勁一撇,就聽得“咔嚓”一聲,這個流氓的手臂就被他扭斷了。
嗯,出手有點重……
這一刻,錢太鐸還有心想這些事。以前老是和高手打架,動不動就要人命,這不,一時沒適應過來,這個流氓立刻就悲劇了。
“哎喲!”被踢飛的那個流氓倒是沒什麼大礙,爬起來罵罵咧咧的呼着痛,見到橫空冒出的錢太鐸,立刻凶神惡煞的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來,叫囂道,“多管閒事,不要命了!小子,你哪裡來的滾哪裡去,不然我手中的刀子可不認識你!”
錢太鐸搖搖頭,心道你當流氓的還這麼沒眼力價,沒看到你兄弟已經斷了一條胳膊麼。他懶得和對方廢話,一個前突,空手入白刃,那匕首就變戲法一樣到了他的手中。到信州這幾個月,錢太鐸日夜不輟的在遊戲裡練習格鬥,此時對付一個小流氓,初見成效。
接着錢太鐸刀光一閃,小流氓就捂着手腕退回去了。他手腕上的一根筋已經被錢太鐸挑斷,想要續接回來,必須得去大醫院。
反正已經扭斷了一個的胳膊,這一個錢太鐸就沒有客氣,直接讓對方喪失了戰鬥力。
搞定兩個流氓,錢太鐸這纔回頭過來,只見蘇晴一臉茫然的看着他,雙手無意識的抱在胸前,香肩半裸,胸前也露出一道深深的溝壑,好一個春光乍泄……
好誘惑!
錢太鐸第一反應是這女人無敵了,就她這個姿態,足以秒殺天下所有正常的男人。不過旋即他就用強大的控制力把自己拉了回來,擡手在對方眼前晃了晃,問道:“你沒事吧……”
“啊!”蘇晴嚇了一跳,突然回過神來,慌張的整理衣服,嘴裡道:“沒事沒事……”
此時兩個小流氓都知道遇到硬茬子了,一聲也不吭,灰溜溜的就往遠處溜去。
“滾回來,我叫你們走了嗎!”錢太鐸忽然冷喝一聲,把兩人喝得一個哆嗦,轉身回來畏懼的看着他,說道:“老大,我們知道錯了。今天撞到你,我們兄弟認栽,你還要怎樣?”
錢太鐸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不經意的道:“一條胳膊,一根手筋,只是我看不慣你們的流氓行爲給出的懲罰,可是當事人還沒說話呢,你們對她做出這樣的行爲,不應該留下點什麼嗎?”
兩個流氓苦着臉,心虛的道:“還要一條胳膊?雖然我們兄弟不入流,但是,老大也不要逼得太狠吧,大不了魚死網破!”
“誰要你們的胳膊……”錢太鐸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我指的是,美女受了這麼大的驚嚇,你們是不是應該賠一點精神損失費什麼的……”
“哦!”兩個流氓恍然大悟,連忙摸出自己的錢包,看都不看,扔在地上轉身就跑。
錢太鐸上前撿了起來,數了一下,兩個錢包加起來有一兩萬,看來做流氓也是個很有前途的職業啊。他把錢都遞給蘇晴,轉身道:“跟我走吧,我送你回家。”
蘇晴一聲不吭的跟在後面,出了街心公園,坐上錢太鐸的車。錢太鐸扭頭問她:“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這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加上剛纔的流氓事件,錢太鐸對她怒氣消了很多。
“我沒有家可回,你隨便把我扔在哪兒吧。”蘇晴囁喏半晌,低聲的回答道。
錢太鐸心裡一震,果然……自己猜對了啊。
他之前就是覺得蘇晴一個女人大晚上的跑到街心公園坐着悄悄的哭,有些不對勁,這才壓下心裡的怒氣回來看看情況,誰知道竟會遇到兩個流氓調戲她,如果他沒有回來,都不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此時聽了蘇晴的回答,錢太鐸才知道原來自己猜測的還不夠準確,這個女人,竟然無家可歸了……
他皺了皺眉,問道:“怎麼回事,蘇家真的垮掉了?可是也不至於無家可歸吧,周家連你們的房子都吞併了?”
蘇晴搖了搖頭,只是沉默。
錢太鐸嘆了口氣,開始犯難了。這下接了個燙手山芋,該往哪裡扔呢?他總不可能真的按照蘇晴說的,隨便找個地方把她扔下去吧。以這個女人的美貌,即使今晚再發生五六起流氓事件,也絲毫不足爲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