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都不明白。”聽了肖夢雷的話,趙北鳴強自鎮定地回答道。
肖夢雷也不答話,揮手攔了輛計程車,拉着趙北鳴進了後座,說道:“去省人民醫院。”
車子剛開,肖夢雷一拳就轟到了趙北鳴的臉上,他出手帶上了度異能,絲毫不留情。
趙北鳴將頭一偏,刀鋒擦着鼻尖掠過。肖夢雷的拳中,食指與中指間,竟捏着一柄飛刀,這可不是好玩的,裝糊塗也不能拿命來裝。
肖夢雷手臂連揮,刀光霍霍,竟然就在車內動起手來。趙北鳴左閃右避,躲過了好幾招,終於抓住機會,一把抓住肖夢雷的手腕,把他的手壓在座位底下,對着詫異地扭過頭往後瞧的司機喝道:“開你的車,看什麼看?”
司機嚇了一跳,趕緊專心開車,一顆心“砰砰”地亂跳個不停,也不敢在後視鏡裡看後面的動靜。剛纔他回頭看時,竟現後面的兩個乘客似乎正在打架,但就象錄像中快進的場面一樣,模糊得看不清。難道大白天的,自己竟遇上鬼了?
這個念頭一旦在心中升起,司機就越想越怕,最後牙齒都打起顫來,只想趕緊擺脫這兩個幽靈,也不管紅燈綠燈,狂踩油門,全把車子開到了省人民醫院,終於完成了送瘟神的心願。
拿着肖夢雷扔給他的二十五元錢,司機仔細地看了看肖夢雷、趙北鳴在陽光下的影子,終於明白他們是正常人,於是欲哭無淚地趴在方向盤上呆:自己一定是因爲最近開車過於疲勞,剛纔竟然眼花了!爲了這次該死的眼花,自己居然闖了三個紅燈,每個紅燈罰兩百,就是六百,完了,這幾天都白乾了,駕照還要扣分……
“來省人民醫院幹嘛?”趙北鳴邊走邊問。
“我們已經把李傑控制起來了,咱們一起去審審他。”肖夢雷得意地笑道,“槍戰時你度這麼妖異,剛纔又陪我練了兩把,現在你總該承認自己有異能了吧?”
“什麼異能?那只是我的家傳絕學。”趙北鳴心神不寧地死撐到底。
“家傳絕學?什麼絕學啊,是武當還是少林?”肖夢雷拉着趙北鳴進了電梯,見電梯內只有他們兩人,於是笑呵呵地問道。
“就叫趙家拳,在江湖上沒名氣,但生死關頭能逼出一些人的潛能來。”趙北鳴鎮定地說道。
“少扯淡了。”肖夢雷嗤之以鼻,“作爲一個資深異能,如果連武功和異能也分不出來,我就從這樓上跳下去。”
“你又不是沒給我測過異能,結果是什麼也沒測出來。”趙北鳴皺起眉頭,繼續裝蒜,“你真是異能?我還以爲你也是用的武功。”
“你聽說過有用武功抓子彈的嗎?修真還差不多!”肖夢雷的心情很好,一直是笑呵呵的,“異能這種東西是說不清的,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覺醒。沒給你測出來,只能說明我們的儀器還不夠先進……”
說到這裡,電梯早已停了下來,肖夢雷帶着趙北鳴上到頂樓,上了樓梯,來到了天台頂端。
“不是說去審李傑的嗎,怎麼來了這裡?”趙北鳴看着空蕩蕩的天台,心裡有點虛,自己的異能時間在出租車開動後不久就到期了,如果肖夢雷還要測試自己的出手度,可就有點慘了。
“加入我們的行動吧!”肖夢雷認真地說道,“審李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你這樣一個強有力的幫手!”
“加入你們的行動還是加入國安部?”趙北鳴有點摸不清肖夢雷的意圖,於是先避實就虛地說道,“國安部不是有的是能人嗎,還需要我?”
“我實話對你說,國安部分爲鷹派和****,我就是屬於鷹派的,咱們鷹派比較激進和冒險,****則比較保守和溫和。現在是多事之秋,按我們鷹派的意見,就得下重藥,但咱們鷹派只佔少數,大多數時間是****的意見佔上風,所以我們的很多行動得不到國安部的支持,有時就得單幹。”肖夢雷有些無奈地說道,“前不久我對你說我要去幹一件大事,結果我剛到了天南省,就被國安部的領導知道了,馬上叫我回來。我找了鷹派的領導去遊說他們,但他們根本不同意我的計劃,不讓我幹那一票,而讓我來保護艾靈舞,還有除掉這個臭名昭著的影子殺手,所以我才活着回來了,也完成了領導交給我的任務,但我一點都不爽!”
“能活着,就不錯了。”趙北鳴笑道。
“去***活着!我現在是戴着鐐銬跳舞,根本施展不開拳腳,都快要憋瘋了!所以我現在急需你這個新鮮血液,給我們國家辦點大事。當然,爲了防止你被****牽制,我不希望你加入國安部,這件事要秘密進行,我們鷹派給你提供幫助,爲你保密,給你擦**。”
“到底是什麼大事啊?”趙北鳴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反貪掃黑!”肖夢雷擲地有聲地說道。
“這個啊……”趙北鳴心中一喜,這可是自己的老本行啊!但他的臉上卻露出不解的神情,說道,“這不是有檢察院和公安機關管嗎,你們國安部插什麼手啊?”
“你不明白,這不是一般的反貪掃黑,而是很大的動作,與賭博聯繫很緊密,牽涉到賭場和黑拳市場。其中很多細節很隱蔽,比如通過網絡參與賭博,很難取證,要查清楚也非常危險,裡面的水很深。大一點的案子,公安和檢察院一般都沒轍,他們查出的只是冰山一角,所以我決心參與這件大事,不但要把國內的蛀蟲給挖出來,還要把境內境外的賭場、黑拳市場鬧個天翻地覆!”肖夢雷鯊魚似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趙北鳴,象是要把他吃了似的。
“野心還不小,就憑你們這幾個人?”趙北鳴笑道,“你要想清楚後果,這裡面的水既然很深,你就很可能被淹死。你要把我拖下水,我也會沒命的。”
“我曾經告訴過你,我是個喪心病狂的人,爲了國家,我什麼都敢做,哪怕把天給捅個窟窿,何況是一條爛命?”肖夢雷說道,“你是不知道這事有多麼嚴重,如果你知道了,就會和我一樣,願意幹他一票,而不會象****的那羣窩囊廢,只會口口聲聲地說,現在是法治社會,要通過法律來解決,不要採取非正常手段,我呸!”
“哦,有多嚴重?”趙北鳴問道。
“我先告訴你一個數據,據公安部統計數據顯示,每年內地通過境外賭博、網絡賭博及地下彩等各種渠道流失到境外的賭博資金已過6ooo億元,相當於2oo3年全國福利彩票、體育彩票行總額的1夢雷揮舞着右臂,情緒激動地說道,“如果你對這個數據有多大還不能很直觀地理解,那我告訴你,這幾年我們國家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是4千多元,也就是說,每年流失到境外的賭博資金是一億多農民一年的總收入,一億多農民辛辛苦苦地種田養豬,而這部分錢到了國民總收入裡,就這樣一個泡沫都沒有地流失到國外去了!”
“這確實比較恐怖了。”趙北鳴嘆了口氣。
“博彩全球化已成爲影響我國國民經濟正常展的嚴重障礙,現在很多國家都在盯着咱們國家這塊肥肉,把賭場都修到了我們的家門口!以保守聞名的新加坡都取消了禁賭令,並計劃開設兩座賭城。其他國家也紛紛效仿,韓國、日本、緬甸、越南、柬埔寨、馬來西亞、菲律賓、印度等國,或已有賭場存在,或計劃開設新賭場,目標針對的主要就是我們國家的人。”肖夢雷冷笑一聲,接着說道,“就連身處內6、沒有賭博傳統的蒙古人也打起了賭場的主意,他們要建大型賭城,要建成蒙古的‘拉斯韋加斯’,而且投資也是美國企業,法律規定不允許蒙古人進入賭場,同樣是針對咱們國家的賭客們!”
“十億人民九億賭啊。”趙北鳴搖頭嘆息道,“咱們國家的法律反對賭博,結果肥水流到了外人田。”
“更可惡的是,據我瞭解,這每年的6ooo億賭博資金裡,有一半左右,也就是有3ooo億左右是被貪官們拿出去揮霍掉的,這裡面有貪污受賄的錢,更多的是挪用公款的錢,全***是人民的血汗錢,結果都被外國人給輕輕鬆鬆地弄走了!”肖夢雷說出了重點。
“這我倒是聽說過,網上也有不少新聞,我印象最深的是一個叫金鑑培的,是原湖北駐港澳地區辦事處主任,因挪用公款被判處死刑。他在賭場上每筆賭注七八百萬港元是家常便飯,好象那錢是白撿來似地花用,只用了兩年,他就揮霍公款1.4億港元。還有瀋陽市委原常委、常務副市長馬向東,兩年半時間內去澳門狂賭17次,曾3天輸掉上千萬元,後來被法院以貪污罪、挪用公款罪等罪名判處死刑。”趙北鳴的情緒被肖夢雷帶動起來了,沉思着說道,“不過公安部、中紀委對賭博嚴打了幾次以後,現在好象這股歪風被剎住了一些。”
“歪風被剎住了?你做夢吧,我看是越來越嚴重了。”肖夢雷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