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就給我說說吧。我這心裡沒底。”劉德龍焦急地說道。
“好吧。我說說。你知道嗎。子彈的度比音更快。手槍子彈的初一般在每秒米。音是每秒也就是說。近距離射擊時。一般的人是會先中彈再聽見槍響的。但時間上很接近。而高步槍射子彈的度比小型手槍要快得多。初一般在每秒至左右。是音的幾倍。狙擊槍也是步槍的一種。當然也是如此。”石武有些無奈地說道。“這下你明白了吧？”
劉德龍琢磨了半天。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是不懂。”
“你多用用腦子行不行？”石武有些不耐煩了。說道。“我派人查過了。以前趙北鳴曾在k市渣滓街和三爺那邊的人搞過槍戰。當時十幾條槍對着他開火。都被他閃過去了。說明他確實有異能。而且度比子彈還快。但是後來有個司機拿把手槍在他身後開槍。就把他打成重傷。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只有在看見子彈的時候才能躲過去。如果有人在背後開槍。他是來不及聽到槍響再閃避的。因爲子彈比槍聲的傳播度更快。他是先中彈再聽到槍響。所以才躲不開的！那麼。我們用狙擊槍對付他。不讓他覺到子彈。而處對他開火。他能躲得開。那就不是凡人。而是神仙了！”
“他既然有異能。會不會能先聽到槍響。再躲避呢？”劉德龍問道。
“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了。並且問了午夜聯盟的人。”石武輕鬆地說道。“秋原和威爾都說了。有異能的人。他的聽覺很可能比別人達。有時聽覺能覆蓋五十米、一百米地範圍。能夠及時聽到任何動靜。並且能用很快的度。把聽到的動靜反饋到耳朵裡。這就是說。也有這種可能在近距離開槍時。異能能夠先聽到槍聲。然後現子彈。但是。至今爲此。這種異能很少。而且範圍一般都在一百米之內。而狙擊槍子彈度快。射程遠。通常在之外就可快而精確地實施打擊。異能的聽覺不可能覆蓋到一里路之外。因此他就不能及時覺飛來地子彈。很容易被一槍打死。特別是在有多把狙擊槍同時攻擊時。活命地機會就很小了。”
明白了。如果他們是在六七百米外攻擊。趙北鳴由於距離遠。沒辦法提前聽到槍聲。而他聽到槍聲要兩秒。而子彈的到達只要一秒。所以子彈會提前一秒到達。他根本躲不開！”劉德龍興奮地說道。“師父。你真厲害也是沒辦法的事啊。本來用異能去對付異能。是最理想地辦法。但是秋原和威爾都被趙北鳴殺死了。說明他實在是太強大了。連高級異能都擺不平他！我就琢磨着。能不能用特殊的槍械殺了他。”石武笑道。“然後我就讓人和特警隊的人反覆討論這個問題。加上以前從威爾、秋原那得到的情報。才決定採取這個方法地。如果趙北鳴是晚上出現。那就更好了。他連子彈飛到身前都看不到。必死無疑！”
“不過。這恐怕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吧？萬一……”劉德龍還是有些擔心。
“世上的事哪有百分之百地把握？世事如棋。只要有百分之六十地把握。就值得去嘗試。”石武用手指梳了梳頭上的大背頭。悠然地說道。“再說了。我已經安排了賓館服務員向警方舉報現趙北鳴行蹤地事了。這件事如果萬一不成功。也只是警方追捕通緝犯。是他自己被現了行蹤。與我暗中提供的線索無關。他應該查不到地。當然。爲了保險起見。這兩天我不會回地北市的。你也不要回來。有事叫馬仔們去辦。”
“嗯嗯。好的。不過。師父。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吧。趙北鳴不是把何攸放了嗎。他應該不會再對你不利了。”劉德聲一連聲地答應道。你又犯天真病了！他趙北鳴是什麼人？他是屠夫！他只不過是先想收拾你。所以才欲擒故縱。放了何攸。”石武咳了一聲。說道。“依他那種嫉惡如仇的性格。遲早會返身來收拾我和何攸的。我爲什麼要請狙擊手對付他？這就是因爲。與其讓他來掌握主動。不如我們先下手爲強。反正他也不會放過我們。不如和他拼到底。”
“師父。你真是思慮周到啊。我還要再向你學三十年。”劉德龍滿臉堆笑地在電話裡奉承道。
“呵呵。少跟我灌湯。在道上混。最重要的是時刻保持清醒。要有危機感。不能自大。明白了嗎？”石武又摸了摸後面扎着的小辮子。慢條斯理地說道。
“師父就是師父……”
“說累了。就這樣吧。”石武打斷了劉德龍的話。掛斷電話。端起一杯極品西湖龍井喝了一口。右手四指輪番在桌上敲擊着。口裡哼起了一段京劇。
“隊長。什麼時候給我們鳥槍換炮。弄幾支高級點的狙擊槍啊？”特警席榮趴在別墅天台上。用隱蔽起來的狙擊槍對準通往別墅的小路。忍不住通過耳塞說了一句。
“你想要什麼槍？你嫌手裡的槍不好？”特警隊隊長海三寬沉默了一會。問道小口徑的不過算是適合前線使用的高精度步槍。只能勉強在四五百米之內放倒對方。要作遠距離的精確射擊還是不行啊。就這些破爛玩藝。咱們都用了很多年了。什麼時候弄幾支瑞士的啊？”席榮滿眼放光地說道。“雖然那要二千多美金一支。不過一分價錢一分貨。那可真是好東西啊！“
“你的心太浮躁了！”特警隊隊長海三寬沉默了一會。說道。“狙擊手的最高境界在於槍人合一。槍就是你。你就是槍！你嫌自己地槍不好。就是對自己沒有自信心。又怎麼能當好狙擊手？你沒看過《兵臨城下槍比你手裡的槍差到哪裡去了。可是他幹掉了多少高手？狙擊之王張桃芳在朝鮮戰場上。從一個菜鳥成長爲槍神只用了三個多月。他用彈。斃傷敵人。創下了志願軍冷槍狙擊射殺戰績的最高紀錄。可是他手裡拿的是什麼槍？是土得掉渣地蘇制步騎槍！最遠射程只有但他可以根據目測。巧妙地估算出風和風向等影響。一槍射殺掉遠地敵人。挑戰了極限！還有。都說狙擊槍的有效射程是一千多米。可是在阿富汗戰場上。一位加拿大士兵在外殺傷了一名塔利班戰鬥人員。雖他是打了三槍纔打中的。但這同樣也是越了極限。是對自己極度地自信！你如果能做到他們這樣。這世上就沒有你殺不了的人！槍是死的。人是活的。槍好不好。要看誰來
“我知道了。”席榮聽得熱血澎湃。喉嚨幹。他稍稍偏了偏頭。含住一根吸管。從背上地水袋裡喝了一口水。說道。“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們等了一天一晚了。這個趙北鳴到底還會不會來？”
“你這點耐心都沒有嗎？”海三寬冷冷地說道。“平時都白訓練了？”
“訓練？你們把我塞到黑屋子裡。關了我一星期。看不到陽光。不知道時間。還不讓人和我說話。我都快要憋瘋了。”席榮嘆道。“那時我就在想。也許我真不適合做狙擊手。不過我後來總算通過了考驗。然後一步步走到現在。今天是來獵殺這個最可怕的通緝犯。我心裡很興奮。只想一槍暴了他的頭。”
“興奮？那是多餘地東西。你該學學麻宏。”海三寬說道。
“你們有完沒完？”一直趴在衛生間窗簾後地麻宏冷冷地說道。
“我纔不學他。他那雙眼睛。沒有任何感情。就象死人的眼睛。”席榮低聲笑道。
“這纔是一個真正地狙擊手應該有的素質。”海三寬他端起手裡地狙擊步槍時。世界瞬間變得寂靜無聲。他能聽到的。只有自己均勻的呼吸和心跳！席榮。如果你也能做到這一點。你也會沒有任何感情的。不會再這樣浮躁！”
席榮沉默了。很久之後。他忽然說道：“隊長。我體驗到你說的那種感覺了。我現在似乎和大自然融爲一體了。這第一槍。讓我來放吧？”
“一起放！對方很危險。聽說有什麼異能。身形比子彈還快。在美國的幾場槍戰中。他都是以一敵百。而且安然無恙地脫身。所以我們絕不能大意！”海三寬說道。“只要我一命令。五把狙擊。一起向他開火。讓他插翅難飛！”
“什麼狗屁異能。吹的吧？就算他有異能。咱們亂槍齊。也會把他打成蜂窩。除非他有三頭六臂。能飛上天去。呵呵。”席榮低低地笑了一聲。然後省悟過來。問道。“隊長。咱們不是有八把槍嗎。你怎麼只說了五把？”
“有兩把狙擊埋伏在別的房子裡。形成包圍之勢。給他來個八面埋伏！”
“那還有一把呢？”席榮疑惑地問道。
“席榮。你那把槍不打人。只打車胎。讓他走不了！”海三寬說道。“我收到情報。他是開一輛加長型奧迪a線反覆強調過。他可以躲避子彈的。爲了防止萬下車的時候就開槍。因爲車裡的空間很狹窄。不好躲避。至於開槍的時機。或是在他車放慢的那一瞬間。或是在他停車時撥車鑰匙的那一瞬間。這個機會由我來靈活掌握。席榮。你打車胎。一是防止他現我們的蹤跡。加快車逃離現場。二是爲了防止他被我們打死後。車子失去控制。撞上別墅或圍牆。那我們還得來善後。”
席榮撇了撇嘴。卻只好答應道：“明白！”
“還有。大夥聽着。不管第一輪射擊是否成功。要馬上動第二輪射擊。即使對方被打趴下了。也要隔着車身繼續射擊。務必連續攻擊。直接將他轟殺至渣。不能有絲毫手軟！”海三寬說道。“成功之後。每人五千的加班費。公安部的賞金別算。明白嗎？”
“明白！”另外七人低低地應答道。不約而同地捏緊手中的狙擊步槍。也不約而同地興奮起來。
如果他們知道海三寬吞下了每人的二萬五。恐怕會更興奮。直接把海三寬轟殺至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