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男,28歲,208年從部隊退伍後,就憑着一身不俗的身手成爲御風苑裡的一名保安。在這裡整整工作了八年時間,經過一步步地提升,他現在已經是成爲這個御風苑裡的一句“基層幹部”了。至少,眼前這個“富紳俱樂部”賭場的一樓大廳,已經歸他管轄。
作爲一個大廳經理,他要做的事並不多,只要維護現場的秩序,或者將一些比較可疑的情況及時向上面反映。至於其他一些動粗的事,則不是現在的他要做的。這倒是讓向來喜歡打打殺殺的他有點不太適應。好在,他做這個大廳經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漸漸開始習慣了。
今天不知道是什麼日子,就在上身的他正像往常一樣,在自己的休息室裡打沙袋時,突然桌上的無線電話傳來一陣刺耳的蜂鳴。每次這種蜂鳴響起的時候,一定說明賭場大廳裡有異常狀況。
陳東接起電話匆忙嗯了兩聲後,用半分鐘穿戴好了上衣領帶,之後像一陣風似地朝着大廳快步趕去。
到了大廳,他就直奔搖骰場的三號骰桌,此時,那邊已經圍了不少人。隱約還能聽到不少人的低聲細語。
“……神了!居然猜點數,連續猜中三次……”一個沙啞的男音道。
“那有什麼,剛纔在那邊四號桌上,他可是搖出了兩次傳說中的二十四番……”這次可是一個春情四溢的女聲。
“還有他的牌技……”
……
聽到這些話,陳東當下傻了。媽的,這些廢物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點數被猜中兩次就足夠讓人懷疑了,竟然沒人來告訴自己。要知道二十四番可是玩骰中的一種高級技巧,學練過的普通人是不可能搖得出來的,其倍率是賭骰中最高的,爲24倍。如果對方押的是十萬,僅那麼一下,他就能賺入兩百四十萬。另外,猜中骰數的倍率也不低,爲5倍……
該死,這些混蛋竟然沒及時通知自己。賭場輸了這麼多錢,作爲經理,他可是絕對逃脫不了失職之過的。
陳東分開圍着的衆人,來到桌邊,那個緊張得後背早已被冷汗打溼的女荷官見到陳東,急忙讓到一邊去。
陳東看到荷官正對面正坐着一個面帶人畜無害笑容的黑衣青年。看他那優雅的姿勢,讓人無法懷疑他不是出自名門世家。最讓他吃驚的是此人身邊的那個女人,不正是金卡會員黃嵐嗎?看她看往黑衣青年的眼神,兩人的關係明顯已經超越了友誼界線。剛一上場,陳東馬上就根據長期的從業經驗,判斷了眼前的現狀信息。
那個黑衣人正是樓夜。此時距離他開賭,不過十分鐘不到。現在他身前的籌碼堆多了上百個。這些多出來的籌碼與他最初換得萬元籌碼不同,個個是十萬的。也就是說,他在短短几分鐘內已經賺足了一千萬。這些錢足夠讓他升級成爲一個銀章會員。
現在,賭場的管理人終於出面了。按照賭場規矩,對方應該是來邀請他到更高級的地方去玩吧,比如銀章會員的豪華包廂和金卡會員的超豪華包廂……
陳東剛站好,就有一直關注着現場的保鏢將樓夜的信息一一告訴了他。
一個小時前由“男寵”成爲會員?短短數分鐘內,共賭了十把,其中兩次搖出十四番,四次猜中骰數,四次梭哈至尊通殺……而且從監視錄像中,完全看不到出千的痕跡。
聽着手下彙報上來的這些數據,陳東直懷疑這個年輕黑衣人是不是來踢館的?又或者是哪個賭神級別的大人物意外大架光臨?不過,對於前者,他持保留意見。畢竟,這個館不是那麼好踢的。
“樓先生,您好。鑑於本俱樂部的相關規定,由於您的技術出衆,已自動升級爲銀章會員,請容許我帶您去一個能讓你玩得更刺激的地方。”陳東帶着職業性的笑容,不亢不卑地說道。
樓夜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後,從大堆籌碼中取出近十個十萬的籌碼,對圍觀的衆人道“這些是給大家了。”說完,將托盤往空中一拋,擁着黃嵐離去。而那些翡翠會員則很沒風度地哄搶了起來。一直看着樓夜如何將十萬變成上千萬的黃嵐,一對桃花眼都快膩得出水了。看樓夜這
見到樓夜的此番舉動,陳東倒是更願意相信他是個高手了。只是,他仍然想不通,調查資料顯示,眼前這人只是震旦大學的一個貧困生而已……
花了三分鐘,換上銀章會員卡後,樓夜在陳東的引領下,來到了銀章會員玩賭的場所。
與大廳中那種賭骰方式不同,在銀章會員和金卡會員玩的地方,主要是會員間的各種豪賭。而俱樂部只是在換籌碼的時候,賺些差值。不過就算是那點差值,在銀章會員和金卡會員這種少則上千萬,多數數十億的鉅額籌碼來說,扣除的差值也不在少數。但那些銀章會員和金卡會員又豈會在乎那點錢呢?
樓夜很快就找到了讓他很滿意的肥羊。
這是一張麻將桌。通過樓夜的灰塵間諜得知,其餘三家分別是一個叫汪可仁的東北漢子,一個是叫作陶太太的胖婦人,帶了一身的金器,俗氣得很,最後一個則是一家日資企業的高官,叫騰井伊夫。
不過三人的關係有點微妙,汪可仁非常仇日,他之所以坐在這裡就是想從讓騰井伊夫輸,而陶太太則是個親日的女人,她家所有的產業均只做日本人生意。
樓夜雖不是個憤青,但由於以前的歷史教育,再看日本現在的對外政策,樓夜也確實是瞧不慣。至於對陶太太這種女人,也沒太多的好感。且不說她那種對騰井伊夫不時拋幾個媚眼的的諂媚樣兒,就是她本身那腰部肥肥的贅肉就已經讓樓夜避之猶恐不及了。
因此,樓夜這下可以心安理得地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