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躚“哇塞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唉~”
沈翩躚一邊換衣服故意發出誇張的聲音來逗他，
“那他的正牌女友明明是程boss你公司的藝人，你都不怕他劈腿的事情鬧出來會對盛世造成影響哦？”
“和我無關。”
程致遠的聲音淡淡的，聽起來還有點想睡覺的睏意，沈翩躚便立刻住嘴了，想了想最後自言自語般問了一句，
“這麼想起來這個楚衍還真是神神秘秘的，莫名其妙的出現，莫名其妙的性格，還有你都不知道的背景，他難道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不成？”
門外沉默半晌，沈翩躚疑惑的歪了歪頭，一邊穿好袖子一邊擡高了聲音，
“大boss？不會睡着了吧？”
程致遠的聲音緩緩響起，迴應道，
“這個問題，你大概就要問他本人了。”
沈翩躚剛好穿好衣服，一邊抓頭髮一邊推門出去了。
換衣間的門剛剛推開，她便愣住了。
程致遠正站在房間門口，門框上靠着的正是她剛剛的八卦對象——楚衍。
楚衍越過程致遠朝她看來，叼着沒點燃的煙還勾起脣角笑了笑。
隨後他直起身子漫不經心的擦過程致遠走近房間，站到了窘迫得耳根都紅了的少女身旁，低聲笑了笑，如同金屬碰撞的華麗質感帶着沙啞，聽起來懶洋洋的，
“程總說得對，你既然有這麼多問題，就應該直接來問爸爸，只要是你問的，爸爸都會告訴你。”
沈翩躚：……
少女一把將搭在肩上用來擦臉的毛巾砸到了男人臉上，滿臉都是惱羞成怒的窘迫，
“入戲太深了吧你！爸爸個鬼啊！我還是你姑奶奶呢！”
楚衍擡手準備接住毛巾的時候突然被另一隻手輕飄飄奪過去拿在了手裡，他側頭對上程致遠冷淡的側臉。
程致遠將毛巾重新掛回沈翩躚的脖子，淡淡道，
“該走了。”
少女扯了扯毛巾，狠狠瞪了楚衍一眼，一步一個坑的走出去了。
程致遠卻沒有及時跟上。
他看着少女消失在門口後，纔回頭看向了楚衍。
這大約是倆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對視。
房間裡燈光很亮，所以兩人目光裡冷淡的味道都很清楚明顯。
身高都差不多的兩個男人，這樣帶着審視的對視讓整個房間氣壓都變低了不少。
率先開口的是楚衍，比起剛纔和沈翩躚說話的慵懶逗弄，他的嗓音變得冷淡了不少，甚至有種針鋒相對般的笑意，
“程總這是怎麼了？助理難道不該隨時跟在藝人身邊嗎？難道這是想跳槽來當我的助理？”
程致遠對他的垃圾話充耳不聞，
“我知道楚先生大概背景並不簡單，但只要離沈小姐遠一點就好了，其他的我不會管。”
“以後類似剛纔的情況我希望不要再發生了，或者我並不介意用到盛世總裁的身份採取一些行動。”
楚衍笑了一聲，帶着點尖銳的味道，
“你這是在威脅我？”
“你的另一個身份或許不會害怕我的威脅，”
程致遠並不在意他的嘲諷，
“可無論你到底出於什麼目的來當了藝人，你都要受到這個圈子的約束，所以作爲藝人身份的你，或許還是要聽一聽我的威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