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壓力纔會有動力，”
程致遠這樣說，
“所以你要快點更多更多的喜歡我。”
“除了我，不要看別的男人。”
“我很能吃醋的。”
沈翩躚：……
“你不是說……蘇峪吧？”
沈翩躚試探的問道。
程致遠抿脣不答。
沈小姐翻了個白眼，
“人家還是個少年好不好？十八歲的年齡哎！”
“對啊，”
男人冷淡的道，
“他很年輕。”
沈翩躚：……
少女哭笑不得的摸了摸他的額頭，
“沒事兒吧你？我們boss是覺得自己老了麼？”
程致遠又一次沉默。
他微微低垂着眉眼，這其實是沈翩躚私以爲最好看的樣子，每一處都恰到好處的線條，因爲低落的眼眸而顯得柔和起來，然而也因爲無法對視，讓他整個人都顯出冷淡的疏離。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只可遠觀的，永遠被人捧在頭頂，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男人，卻能被她摸到頭髮，摸到漂亮的眼睛和優美的輪廓。
就像這樣。
沈翩躚的手從他的脣邊慢慢拂過挺直的鼻樑，深邃的眼睛和入鬢的眉，最後摸到頭髮上，輕輕的揉了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微微勾着的脣角看起來有多溫柔和甜蜜。
少女只誘哄般低聲對他道，
“行啦，沒什麼好吃醋的，我只喜歡你。”
“我只喜歡你哦，程先生。”
程致遠擡起眼睛，幽深的眸子裡映出少女微笑的臉。
他伸手將她擁入懷中，突然就想起昨夜隨着那個電話襲來的噩夢。
他將少女抱得更緊，聲音如同從心臟胸腔中直接發出來。
他低沉的說，
“你要說話算話，沈翩躚。”
“如果哪一天你收回了這些話……”
聲音斷在這裡。
男人落在虛空裡的目光卻漸漸變得冰冷而毫無人氣。
他親了親沈翩躚的發頂。
那個埋藏在他腦海中心臟裡，不見天日世界中的男人笑出了聲，沙啞又壓低到極處的聲線聽起來有一股叫人頭皮發麻的詭異和危險，
“如果哪一天你收回了這些話，就該是我出現的時候了。”
“我親愛的，小云端。”
·
大約五點。
沈翩躚呆在氣氛詭異的飯桌上，幾乎連大氣都不敢出。
然而另外三個讓氣氛變得奇怪的人看起來卻從容自若。
菜上完之後，嚴逸一邊慢吞吞的拿起餐具一邊終於出聲道，
“日理萬機的程總，我好像已經是第二次在劇組酒店裡偶遇到您了，原來盛世在夏海也有工作？”
程致遠眉目冷淡，看都不看他一眼的簡單回答，
“公司事務，不用操心。”
翻譯過來就是關你屁事。
大約是由於剛剛被沈小姐耳提面命，在自己大火之前不許公開關係的原因，程先生現在看起來也不太高興。
沈翩躚有點尷尬又有點抱歉，人家堂堂一個帝都大少，居然爲了你成了地下男友，還必須在大衆面前躲躲藏藏的，多委屈啊。
沈小姐忍不住用腳去碰了碰程致遠，想表示安撫。
然而這一碰之下，安靜用飯全身冷意的孟女王高高的挑起眉朝她看來，
“你踢我幹什麼？”
沈翩躚：……
對着三人緊盯的目光，沈小姐面無表情的嚥了一下口水。
我要說腳滑了一下你們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