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聞櫻兌現了她的想法,背起她的書包就往外走去。
雞同鴨講的與旅館的服務員交流了一翻,終於還是讓她要到一張她想要的地圖,按照地圖走應該不會錯的,這裡是東京。那先去看看東京鐵塔好了。
柳聞櫻高興地出發了,找了半天找到了一個公車站牌,還好赫連靖放了兌換好的日幣在桌在上,她就沒帶多少的錢,想想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順利地乘上了公車,此刻才發現,她坐的是日本公車,剛剛線路是照着地圖上的日文一樣,選擇了這輛公車,可是到了該怎麼辦呢?
她又聽不懂日文,環顧了一週,她打算用英語問下旁邊的阿姨:“Excuseme,iftheTokyoTower,thisstation,pleasecallme!”
可是旁邊的阿姨絲毫都沒有聽懂她說什麼,一個勁地搖手,然後迴應了她一大摞的日本,她壓根兒都沒有聽懂。
柳聞櫻頭痛地敲了一下頭,這下該怎麼辦呢?
“Miss,Iknow,I‘llremindyou!”一位年輕的男孩子對她說道。
好像是一縷陽光照耀着這個男孩子一樣,他像是個天使一樣出現。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aligatougozaimasu)!”用她唯一會的兩句日本答謝別人,日本偶像劇看多了,不過向來語言天賦不高的她就會兩句,一句是你好,一句是謝謝。
沒有想到在這異鄉他國還派上用場了。
那個男孩提醒了她一下,柳聞櫻便下車了,“地圖上明明說乘到這一站就到了啊,那個日本人不是也說到了嗎?怎麼好像不對頭麼,根本不像是地圖上一樣!”柳聞櫻站在車站門口徘徊着遙望。
“不管了,總應該在前面,走了再說,船到橋頭自然直!”柳聞櫻將地圖放在包裡,決定往前面前進。
川流不息的車來來往往,柳聞櫻走到了前面的一片豪華的商業圈子裡,日本的建築都不是很高,但是看起來都很精緻。
她穿在這裡的大街小巷之中,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要回去了,免得要被他罵!”
柳聞櫻打算往回走,夜晚的東京很漂亮,燈紅酒綠,上演繁華。
柳聞櫻擡頭看看周圍的建築羣,看起來好像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我剛剛是不是從這裡走過來的呢?”
來來回回走了半天,好像兜圈子一樣,沒有走出去:“我明明這裡已經走過了,怎麼會還在這裡啊?”
一陣驚天的雷響,閃電劃過了黑色靜寂的夜空,伴隨着瓢潑大雨而下,沖洗着柳聞櫻。
“天哪,好端端地,怎麼下雨了啊!”柳聞櫻不知所措地想要跑到躲雨的地方去躲雨,奔跑着,可是傾盆大雨實在是太大,不一會兒已經把她白色的連衣裙淋溼地徹徹底底。
想要拉住旁邊的行人問下路也困難,沒有人搭理她,這場雨來得太突然,急忙趕着回家的人不搭理她,根本聽不懂英文或者中文的日本人。
跑着跑着,覺得好累好累,怎麼辦,她該怎麼回去,回去的路到底該怎麼走,赫連靖肯定已經回到旅館,發現她不見了,會不會發脾氣呢,怎麼辦,柳聞櫻着急着哭了出來。
好像現在自己是掉進了一個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狀態。
“你快點來救救我啊,赫連靖!我迷路了!”停住了腳步,任由雨水打溼着自己,柳聞櫻絕望了,孤立無援的心情真的很難受。
陰暗的小巷子,一個陌生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身邊,一把將她拉起來:“喂,你幹什麼!whatareyoudoing?Idon‘tknowyou~”
大雨之中,看到他賊眉鼠眼的樣子非常可怕,臉上被打溼着,露出了一道顯赫的刀疤。
“啊,放開我,放開我!”柳聞櫻恐慌地大叫起來。
陌生男人死死抓住她的手,又是嘰裡呱啦一片日語亂講,“你幹什麼啦!放開我,我要叫人啦!”
“啊,救命啊,救命啊~!”柳聞櫻大喊着。
男人伸手啪的一聲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臉上,火辣辣地疼痛着臉頰。
她以爲她真的完了,怎麼辦,掉入了這樣的壞人手裡,她肯定是沒有活路了,本以爲日本沒有販賣,難道他要把她賣掉嗎?越想越可怕。
被拖着一直在街道往裡面走去。“救命啊!help,help!”那個陌生的男人也聽不懂中文和英文。
一拳砸到了陌生男人的臉上,從巷子口衝出來的日本警官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陌生男人制止在了地上。
被解救的柳聞櫻跌倒在了地上,看到那個陌生男人被警官制止在地上,臉上混雜着猙獰的表情在雨水裡,面目可憎。
隨後一大批的警官都到達,將陌生男子逮捕抓走,一個警察走到了柳聞櫻的身邊,將她扶起來,說了一大段的日本。
柳聞櫻只能搖搖頭:“Sorry,Idon‘tspeakJapanese,CanspeakEnglish?”柳聞櫻摸摸眼睛裡的淚水,這位警官看起來倒像是個好人。
“I‘mlost,notknowingwheretogo!”柳聞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thankyou!”柳聞櫻跟着幾個警察到了警局。
………………
結束了實地考察之後,赫連靖回到旅館,想必柳聞櫻那個小女人肯定是餓了,既然都到了日本了,就帶她去吃一頓正宗的日本料理,想着想着,心裡還蠻高興地回到了房間。
打開臥室的門,不在臥室,肯定在看電視,往客廳裡一走也不見她的身影:“喂,你在哪兒?帶你去吃飯啦!再不出來就沒有了!”
可是大聲喊了一聲,好像還是沒有迴應,赫連靖覺得有些不對勁,難道是他建議她去泡溫泉,真的去泡溫泉了嗎?
赫連靖走出房間,去詢問前臺。
“什麼,她出去了,還要了一張地圖!好像要去找東京鐵塔!她又不懂日文,怎麼出去嘛,怪不得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赫連靖意外地得知柳聞櫻居然自己一個人跑出去了。
想想還是覺得不妥當,外面下着這麼大的雨,她不會迷路了吧?東京又不是C市,何況主要是語言不通,在日本語言不通是件很麻煩的事情,而且這裡離東京的市區又有一段的距離。
旅館的前臺答應,如果看到他的太太回來馬上通知他,赫連靖拿起雨傘,要親自去找她。
對啊,可以打電話給她,但是他一樣,他根本不知道她手機號碼是多少,甚至都沒有看到過她用手機,真懷疑那個女人有沒有。
一路上打着車往東京鐵塔附近找去,大雨下了一會兒就停了下來,赫連靖搭着出租車一路上往前,都沒有看到柳聞櫻的影子。
在市區的時候,決定下車自己找,不停地問着路人有沒有看到柳聞櫻,都說沒有,這時候他的心裡越來越急起來了,她會不會出事情啊?
“你千萬不要出事情啊!”
原來,在她不見的時候,自己是這麼在乎她有沒有事情,在乎她在不在自己的身邊。
在無數的街角遙望着,川流不息的車輛,人羣,卻始終都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
“你到底在哪裡?”失魂落魄地喊道,這時候才覺得好像她很重要,重要到好像找不到她的時候那麼心痛。
在宣佈不要愛上她的時候,自己已經沉淪進了這個陷阱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