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都這座古老的城市像是徹底活過來的樣子,大街小巷都是人潮,人們口中喊叫着:“打倒軍閥,嚴查殺人兇手!”。。。。。。。
人羣在天安門越聚越多,他們拿着標語、橫幅,口號一浪高過一浪,公安民警緊急出動,維護秩序,可很快便向上反應要求加大人手,於是中都軍區警衛團緊急出動上街維護秩序。可軍人上街後羣衆立馬沸騰了,紛紛上前質問戰士,有點情緒失控差點毆打戰士,局面一度失控。
就在外面如火如荼進行遊行的時候,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也在中南海緊急召開了。我作爲新的一任政治局委員也列席了會議。主席在會上還沒有第一個發言,胡蝶就急不可待地發言了:“現在羣衆的心情可以理解,人民的軍隊竟然開槍殺害人民羣衆,這換着任何人都會想不通,要平熄人民羣衆的怒火,就是要交出兇手給人民羣衆一個交待。”
胡蝶一發言陡然讓會議充滿了緊張的氣氛,葉帥等三人還是默不作聲,靜靜地坐着。我臉色平靜地看着胡
蝶,要說不恨那是在騙人,我現在就有殺了她的衝動。主席卻轉頭問到了林剛:“你有什麼看法?”
林剛依舊冷冷說道:“該誰承擔的就誰承擔責任!沒什麼好研究的。”
主席聽了點點頭,他對着我看了看說:“唐寧同志,你有什麼話要說?”
我站起身來發言道:“我只知道他們是羣衆嗎?他們還是擁護戰士的革命羣衆嗎?圍攻憲兵司令部,毆打我黨高級幹部,試問他們有什麼權力這麼做?他們後面肯定有黑幕,我相信黨、相信主席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的,我個人堅決服從黨對我的任何處置決定。”說完,我向四周的與會者敬禮。接着我坐下就等着主席的表態了或者說是處置決定了。
總理聽了我的發言後說道:“我認爲在當時情況很複雜,唐寧同志已經被毆打受傷,在開槍的那段時間他在醫務室包紮傷口,也就是說他毫不知情,所以關於開槍的責任唐寧不必承擔主要責任,主席您看呢?”
主席聽了也是臉色凝重說道:“唐寧同志是個好同志,我也已經查明當時情況和總理所說的完全一致,更何況當時開槍是戰士們的槍走火,屬於意外,只不過情況特殊才演變成今天這種局面,同志們,我看完全沒必要複雜化嘛,要看清事物的本質,我看這是某些同志在幕後耍的陰謀,是在迫害我黨同志,尤其是唐寧這位對國家有這傑出貢獻的好同志。”
主席的一番話讓會議室內靜悄悄,胡蝶張大了嘴巴喉嚨動了動始終沒有開口發言,開槍走火?多好的解釋啊!主席都定性了,誰敢反駁?葉帥他們都互相看了看是更加平靜了,他們甚至拿起桌上的茶杯開始喝茶起來。
主席自然是把會議室衆人的表情一一看在眼裡,他又說道:“當然,唐寧同志也是要承擔開槍走火的次要責任,我看對他的處罰應該是黨內嚴重警告,憲兵副司令的職務也不適合擔任了,我看還是到外面去磨練磨練啊!你們看呢?林剛,你的意見?也說說!”
林剛現在是苦笑外加苦澀,自己作爲黨內2號,卻連唐寧這個人都拿不下,我還
做什麼做!他有點情緒說道:“我沒有意見,但我要說一點,這件事情是對是錯?戰士到底是開槍了還是走火了?我看大家也應該心知肚明的,既然主席都已經決定了,我也無話可說。”
像其他一些同志委員都有點羨慕啊,以前武漢軍區開槍射擊羣衆事件被定性爲陰謀叛亂,幾個軍區負責人都一擼到底,現在呢?他也只不過是免去現有職務外加黨內嚴重警告,這人和人真不能相比啊!主席看來還是相信唐寧的。
主席看見衆人都沒有意見也就開口說道:“唐寧同志我代表黨中央給予你黨內嚴重警告處分,免去你全國憲兵副司令的職務,外調你到西北軍區擔任巡視員,任務是好好巡視、檢查我西北軍務,主要是我西北邊境部隊的具體情況,看了之後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向我報告。”
葉帥他們聽了我新的職務差點沒把嘴裡的茶給噴出來,西北巡視員?這是什麼職務?主席看到大家有點疑惑又說道:“西北巡視員主要任務是監督軍隊建設,凝聚軍隊戰力,職務和軍區司令員平級,但不得干涉軍區日常具體工作。”
唐寧也回過味來了,感情這巡視員只有發言權,沒有決定權,有什麼事情只能向中央彙報啊?唐寧心中苦笑了下,能有這種結果就不錯了,唉。
林剛聽到這些也知道唐寧暫時被閒置起來了,西北除了在新城地區出兵沙俄外基本就沒什麼事情,不過唐寧出身就出在西北軍系統,雖然現在姚遠他們也已經調離,但這部隊還有不少在大西北的啊,看來主席也不是沒有對唐寧沒有戒心?至少也開始限制他了。想到這林剛臉色又稍微好看了點。
主席對着總理說道:“你還有什麼要發言的?”
總理點點頭說道:“現在國家主要的任務是經濟建設,現在格林帝國就在今天要與我國達成一系列的協議,這其中一項就是要我國保證國內政治因素穩定,環境安定,便於他們來我國投資,所以我和主席商量了下一味閉門鎖國只能讓我們落後,我們應該大膽走出去,所以我們應該好好建設我們思想文化領域,國家只有團結才能繁榮,富強。”
主席也是點了點頭說:“那麼散會,總理呆會兒還要出席格林談判團的最後談判工作,就這樣吧。”
會後,我當然是被主席抓住又被他批評了一頓,最後他親自走到了外面和羣衆們講話,還約見了幾名紅衛兵頭目,我是看了心中直冒火,他們憑什麼能這樣?md,lz,走前肯定還要清理他們。我暗暗打定主意,也就平靜了許多。
隨着主席的出面講話以及胡蝶等文革會的偃旗息鼓,這場風暴虎頭蛇尾的結束了。我也終於在和主席吃過晚飯後被放了出來,被葉龍說道:“你小子能在這享福,那是你燒高香了。”我大笑着上車離開了。葉龍目送我的車子消失在街頭這才返身回去。這天是67年的1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