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書房裡打量着這書房的擺設,我邊看邊點頭說:“沒想到阮將軍雖是越南人,但對中國文化很有研究啊,《論語》、《孫子兵法》,不錯,不錯!”
坐在主位的阮建雄哈哈大笑道:“我雖然以前不怎麼看好中國的主張,但不否認中國的博大精深啊!”說完,他指着那些:“我從這些書上學到了很多東西,讓我受益良多啊!我很是佩服中國古人的智慧!”
我呵呵一笑我轉頭打量起一直跟着阮建雄的那身穿中將軍服的北越軍官,體形魁梧,絡腮鬍,兩隻眼睛散着一絲精光,他此時也在用心地觀察着我。我見此微笑說道:“不知這位是?”
阮建雄則有些神秘說道;“唐將軍不妨一猜,哈哈!”
我聽了眼神一凝更加打量起這中年大漢,漸漸我先他眉目與阮秀有些相似,尤其那雙眼睛。我心中一突:不會是我那素未謀面的岳父大人吧。
那中年大漢則有點傲氣說道:“怎麼?岳父兩個字就怎麼難以出口嗎?我還沒有找你算算把我寶貝女兒偷吃了這本賬呢?”
我苦笑了一下,站起身來微微躬躬身子說道:“見過岳父大人!”
阮建雄此時又出一陣大笑說道:“弟弟,你就別難爲唐將軍了!他雖說是我們的晚輩,但卻是我們的外援,我們今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那阮國雄則點點頭臉上露出微笑說道:“好了,唐將軍請坐!”
我坐到座位上後繼續看着我那便宜岳父,我那岳父繼續說道:“大哥,我是在看看威震格林軍方、被西方大國譽爲新銳猛將的唐寧到底是何人物?”他點點頭站了起來滿意說道:“現在看來,你很不錯,阮秀很聰明,不愧是我女兒。”
我自然知道他話裡的意思,我微笑了下沒有搭話。
阮建雄則
收起笑容正色對我說道:“唐寧,我現在就喊你名字吧,說起來,你也不算是外人。”
我一聽就知道正事來了,他這是來給我套交情了,不過阮秀畢竟是他們的家人。我點點頭說道:“好,本來就是一家人。”
阮建雄神情有點放鬆了,他繼續說道:“你大概也知道現在胡明主席已經身染重病,他現在一直在硬撐,想等到戰爭結束那天,不過,事實是他撐不過了,也就這半月一個月的事情了,現在武元甲等人已經被胡明秘密召見,胡明這是在交代後事了。”說到這,他冷哼了一聲滿含怒氣說道:“他們以爲瞞着我,我就不知道了嗎?這分明就是要對付我了,既然是敵人,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不是他們死就是我阮氏一族滅亡!”
已經坐到椅子上的阮國雄則接過話繼續說道:“現在我們在河內只能掌握一個師的部隊,這部隊還在離城1o裡的地方駐紮,所以我們要想難就必須奪過河內軍權,否則那就是日久的內戰,到時可就要便宜格林與南越了。”
我略微想了下問道:“現在格林的態勢怎麼樣?”
阮建雄回答道:“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他們國內爆大規模的反戰遊行,在野黨民主黨趁機提議提前召開總統大選,估計格林很有可能想撤兵了!”
我點點頭說道:“不是估計,而是肯定,根據我的情報,格林現在在南越的軍隊有43萬人,但是他們已經不可能再動什麼大的進攻了,自從宣化一戰被我消滅了十多萬的精銳後,格林是想報復但卻知道這是不可能了,因爲等着他們的就是格林民衆的責難,所以格林不可能增兵、加大在南越的援助和兵力,所以他們只有退兵一途。”
阮建雄則問道:“爲什麼他們百姓遊行,他們政府就退兵?不可能吧?”
我點點頭繼續說道:“可問題是他們如果增兵的話,那就變成與我中國的直接對抗,那時我軍肯定是增兵入越,格林他就不擔心朝鮮半島?他們也是怕兩線作戰,到時別兩線都吃敗仗,所以現在想的很簡單,既然越南已經這樣了,那就爭取把越
南也變成第二個朝鮮,而他們退兵的根本條件就是要停止戰爭、劃線分治。”
我喝了口茶後,阮建雄和阮國雄相互看了一眼,阮國雄則開口問道:“這情報準確嗎?”
“千真萬確。”
他們都露出意思震驚,阮建雄則感嘆說道:“沒想到你的情報網已經網到格林高層去了。”到底是能人,就從我的話裡就知道這隻有格林高層才能知曉的事情。我淡淡說道:“很正常。”
阮建雄則沉思着說道:“那麼到是可以考慮把前線的部隊火趕回,在短時間內攻佔河內,奪取政權!”
我聽完立即制止道:“不行!”
他們倆立即詢問的眼神看着我,我解釋道:“只有解決了南越才能這樣做,否則,格林立即趁火打劫,剛纔阮將軍不是說過?那隻能便宜格林!沒有人不希望奇蹟出現的。”
我則繼續說道:“現在我的意思就是等,等到格林按捺不住,等他們撤軍後就立即起對南越進攻,攻佔南越。”
“那現在怎麼辦?等着武元甲難,接手軍政權?”阮國雄問道。
我臉色平靜說道:“只要你們控制住部隊,他們就不會難,你們一定要趕往前線控制部隊,河內不能再呆了。”
他們都默然的點點頭,其實他們也知道這是我對他們的考驗,如果他們都不能保護自己,度挺不過這關,那就沒有合作的必要了,他們也知道我拍來的5oo人的精銳就是保護阮秀的,他們根本指揮不了。
我見談了差不多了,我站起來淡淡說道:“我去看看阮秀。”說完,我告辭而去。
他們也沒有起身送我,他們都在沉思着。等我出去後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沉思。直到外面的部下都一一走了進來後,他們才清醒過來。
阮建雄沉聲說道:“現在只有靠我們自己了,我也會讓唐寧知道我,阮建雄!也不是這麼好揉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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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走到阮秀的房裡,看見阮秀已經睡着了,小傢伙就睡在她旁邊。我慢慢坐在牀沿靜靜看着她們母子兩,心裡感覺一片平靜。我看着阮秀略有蒼白的臉,心裡還是不可避免涌出愧疚之情。我輕輕揉摸着她頭,就這樣傻傻看着她們。
大概她是知道我來了,漸漸她眼睛張開了,她看着眼前的男子,微笑着說道:“我沒有讓你失望,我生了個孩子,這樣你是否放心了和我家合作?因爲今後你兒子可是要接手整個阮氏家族的。”
我一愣正要張口解釋,她微微搖着頭說:“別解釋,我知道你是對我有感情的,但也不能抹殺你心中的渴望,你太希望重振昔日中華國威了,或許你們男人都這樣吧,應該說都是有着野心吧,嗯,就是野心。”
我苦笑了一聲我默默摸着她的頭,她繼續說道:“其實我可以理解你,任何人到了你的位置,都會往前看的,沒有野心的都會生出野心,你能在我這個時候趕來看我母子倆,我已經很滿足了,我只是恨我爲什麼沒有比朱燕提前認識你!我希望你能給我保證。”
我想都沒想就說道:“什麼保證?”
阮秀緩緩說道:“我要你保證我的孩子將來能和朱燕的孩子有平等的地位,也就是有繼承權的資格。”
我聽了這些低頭思考起來,阮秀也沒有打擾我,只是看着我。我想了很久這才擡起頭,顯然我是有決定了,當我看到阮秀眼中那期望、懇求後,心中一軟,我嘆道:“之前你要保證孩子能姓唐,我答應了;現在我同樣答應你,不過,如果小傢伙敢是要不擇手段、唯恐天下不亂的話,我不介意親自解決了他,我能讓他來到這個世界,也能讓他從這個世界消失。”說到最後我的口氣異常嚴厲。
阮秀閉上眼睛靜靜說道:“那麼老大是不是也是
這樣?”
我點點頭說道:“是的,一視同仁。”
阮秀沒有說話而是繼續這樣閉着眼睛,我慢慢站起來輕輕說道:“你睡吧,我出去下。”說完,我推門而出。
當關門聲音響起,阮秀張開了緊閉的雙眼,看着睡在身旁的孩子低低說道:“孩子,你一定要爭氣,你媽爭不過別人,不是媽不行,而是媽沒有那個資格、也不敢,而你,媽媽替你爭來了公平的地位,你將會和別人在同一個起跑線上,你一定要給媽媽正名。”說着,說着阮秀流下了一行行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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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後,就看見與我同來的查斯、劉虎走了過來。查斯低低問道:“長官,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否則楊司令員他們又着急了。”
我點點頭說道:“再等一下,我還要等他們的回覆。”我轉身對着劉虎說道:“你一定要保護好她和孩子。
”
劉虎??膛一挺回答道:“長放心,即使我死也不會讓二夫人和二公子手一絲傷害。”
我一愣,但也隨即明白,我點點頭說:“劉虎,辛苦你了。”
劉虎則搖搖頭說道:“不苦,這是長對我的信任。”
我重重拍了拍劉虎的肩膀說道:“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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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還是沒有和阮秀告別,我從阮建雄那得到他們答覆後,立即告辭趕回邊境。回去則是到了城外坐上北越軍車一路往邊境奔馳。
北越其實也沒想到,他們起初在與中共接邊的邊境線上駐紮的軍隊都安排了阮建雄一系的部隊,他們想的倒好,親沙俄的阮建雄是不可能與中共有什麼交集的,可結果,我卻和阮建雄他們達成了協議。真是世事如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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