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從名字聽起來,這個組織看起來很一般的樣子,但在現代化之前,卡塞爾學院的真正名字是秘黨,他們無數次的和龍族戰鬥,將龍族復興的希望一次次的掐滅。
時至今日,卡塞爾學院已經成爲全球當之無愧的第一大組織,表面上看,執掌各國政權的是各國政府,但實際上,卡塞爾學院對各國政府都有很深的影響力,甚至有某些國家的領袖都是混血種,或者被混血種暗中操控。
如果不是顧忌龍族的甦醒的話,或許這些混血種早就公開自己的存在,統治世界了。
但實際上,卡塞爾學院不是唯一的混血種組織,其他的混血種組織就算無法和卡塞爾學院對抗,照樣也擁有很強大的力量,比如,扶桑的蛇岐八家,明面上他們臣服於秘黨,實際上他們卻擁有很強大的勢力。
蛇岐八家是扶桑黑道中的豪門,把持着扶桑的陰暗面,曾經一度有過很大的勢力。
這個很大的勢力具體是有多大了,這麼說吧,第二次世界大戰就是蛇岐八家挑起的。
前面就說了,龍族世界幾乎所有的歷史大事件都跟混血種有關係,九一一,鴉片戰爭,第一次世界大戰,第二次世界大戰,都跟混血種有很深的關係。
世界大戰爆發的真正原因,就是因爲藏在暗處的混血種想要拓展自己的勢力範圍。
但後來蛇岐八家失敗了,於是蛇岐八家就變成了秘黨的附庸,但就算是附庸,蛇岐八家也擁有很大的自主權。
同時,蛇岐八家也有自己的敵人,名字叫做猛鬼衆,和蛇岐八家一樣是一個黑道組織,由蛇岐八家的叛徒組成,在南部有很大的勢力。
另外,因爲明面上臣服卡塞爾學院的原因,所以,扶桑也有卡塞爾學院的執行部,不過這個執行部表面上服從的是卡塞爾學院的命令,實際上真正服從的還是蛇岐八家本家的命令。
但一些卡塞爾學院交給執行部扶桑分部的命令,他們還是要完成的,而且還要定時的交相關的報告。
也因爲蛇岐八家是一個黑道組織的關係,所以扶桑的執行部往往執行任務的時候十分暴力,比別的地方的執行部要暴力的多的多的多得多。
所以,往往被他們盯上的目標就會變得很慘,非常非常的慘。
。。。。。。
一隻45碼的大腳狠狠踩住高野秀樹的後頸,把他的頭踩進沙地裡,高野秀樹能聽見頸椎間的軟骨在哀號,只剩硬骨還在努力地支撐着脆弱的血管和神經管。
“見鬼我爲什麼要穿這雙Ferragamo的手工定製皮鞋來做這種髒活兒?血要是濺到鞋面上會不會留下痕跡?”男人一邊踩一邊大聲抱怨,“這可是上好的老鱷魚皮!”
“別跟個女人似的寶貝你的鞋子了,快點!少主的耐心已經耗得差不多了!”另一個男人拎着裝滿水的塑料桶過來,“把他的頭塞進桶裡去,第一次三分鐘,以後每次延長一分鐘到他招供爲止!”
“還不如用繩子把他吊起來,打你拿手的水手結,欣賞一下這傢伙快喘不上氣來使勁蹬腿的樣子。”第一個男人說。
“快快快!我們在乎的只是時間!我們不是那種玩虐待的變態好麼?”第二個男人把整桶水從高野秀樹的後腦澆下。
浸透了水的沙子堵塞了高野秀樹的嘴和鼻孔,他沒法呼吸了,甜腥的味道沿着氣管泛了上來,應該是開裂的肺泡在出血。高野秀樹很想說些什麼,可這兩個男人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高野秀樹快瘋掉了,這兩個傢伙真的是在逼供麼?他們根本就是在享受虐殺的樂趣吧?逼供也講究方法的好麼?逼供也得讓人能說話啊!
高野秀樹是個不太走運的外科醫生,畢業於名牌醫學院,曾經在大醫院工作過,現在卻只能在私人診所幫幫朋友的忙。因爲收入不高所以只能住在老舊的公寓樓裡,鄰居都是些外地來京都工作的小職員。
按說他這種事業不成功性格又謹慎的男人應該不會招惹什麼麻煩,但今夜沉重的腳步聲震動了整座公寓樓,接着是霰彈槍轟響,高野秀樹家那扇加厚的防盜門被人一腳踢開。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撲了進來,拖起他的一條腿橫穿走廊登車而去。高野秀樹甚至沒法呼救,被拎出被窩的同時他的小腹就捱了一拳,對方準確地命中他的神經節,他痛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整棟公寓樓裡家家閉戶沒人敢報警,那些男人的黑色西裝迎風敞開,襯裡上繡着青色的夜叉鬼和赤裸的女鬼,絢爛繚亂得就像浮世繪。住戶們立刻就明白了,這些男人是黑道,大家都猜測小山醫生是借了高利貸。
扶桑是世界上極爲罕見的黑道合法化的國家,所有扶桑人都知道有黑道的存在,往往他們也會和政府的高官勾連,形成自己的生態鏈。
但同時扶桑的黑道又很守規矩,這種很守規矩表現在,如果你不招惹他們,他們也絕對不會過來招惹你,甚至有的時候,你感覺不到黑道的存在。
這是由深厚的歷史傳統和現實壓力導致的,大部分扶桑人也並不畏懼黑幫,甚至有時候,黑幫還會熱心公益事業。
但如果你真正招惹了他們,也會死的很慘。
“夜叉,停手。讓他擡起頭來,至少要能看見我。”有人說。
“哈伊!”兩名黑衣男中那個穿鱷魚皮鞋的魁梧傢伙躬身答應,把高野秀樹從沙坑裡拎了出來。
“烏鴉,給他把臉洗洗。”那個人又說。
那個陰冷慘白戴細框眼鏡的黑衣男把桶裡剩下的水潑在高野秀樹臉上,隨手幾把幫他把沙子抹掉。
高野秀樹終於能睜開眼睛看看自己所處的環境了,這是一處位於海邊的工地,長長的水泥碼頭向着海延伸出去。夜幕下海水正在漲潮,黑色的浪拍打在犬牙狀的潮汐牆上,留下細密的白色泡沫,遠處隱約可見燈火通明的京都。高野秀樹大概知道自己的位置了,這裡應該是京都附近的偏僻海岸,深夜裡很少會有人跡,就算他大聲呼救也是徒勞。
碼頭盡頭停着一輛黑色的悍馬越野車,穿黑色長風衣的年輕男人坐在保險槓上看海,海風掀起他的額發。男人在抽菸,菸頭一明一暗照亮他細長的眼睛。男人的氣質跟夜叉烏鴉完全不是一路,他的英俊中透着些許陰柔氣,白淨的皮膚有着大理石般的質感,眉宇挺拔,黑色的長風衣也相當地考究,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某個學院的年輕教員。他沒有參與劫持高野秀樹,看起來是負責人。
男人用腳尖碾碎菸頭,沿着碼頭緩緩走來,直到高野秀樹面前:“高野秀樹醫生?知道我們今天找你來是爲什麼麼?”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想怎麼樣?我……我沒有錢,我也沒有借過高利貸,我沒有仇家,你們一定是抓錯人了!請你們放過我!”高野秀樹急切地說。
“高野秀樹,畢業於早稻田大學醫學院,在醫學部當過六年的遺傳科醫生,後來被曝光猥褻女病人和私自提取病人的基因進行違法的基因實驗,被東大醫學部開除。之後一直在地下小診所裡給懷孕的女人做引產手術,但你不靠這個賺錢,你引產之後就給女人注射麻藥,趁着昏***污她們,這是你的惡趣味。你很有錢,你自制毒品在地下診所裡出售,還買賣人體器官,你在三菱銀行的賬戶上有九千六百萬日元的存款,其中五千萬是三週前剛剛存入的。”風衣男唸完了文件把它扔在高野秀樹面前,“你最好跟我們合作,否則對於你這種人我們是沒什麼必要客氣的。”
高野秀樹越聽越心驚。男人念出了他的銀行賬戶餘額時,他意識到這不是一夥無準備的暴徒,不是輕易好打發的。
“這麼瞭解我?居然連我的銀行賬戶餘額都知道。想要錢?那就說個數吧,不要太過分,我也有一些有勢力的朋友,逼急了大家都沒有好下場!”高野秀樹擡起頭,收起了僞裝出來的可憐相,“談生意之前給根菸抽怎麼樣?”
這是以攻代守,高野秀樹其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害怕。他清楚自己做過些什麼,男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會得罪些人,不過事後能花錢擺平就好。他在考慮多少錢能夠滿足這三個來歷不明的男人,一千萬日元不知道夠不夠?也許能從五百萬談起?
“你該矯正一下牙齒了。”男人抓住高野秀樹的頭髮強迫他昂起頭。烏鴉把帶鞘的長刀送到男人手中,男人把刀柄狠狠地捅進高野秀樹的嘴裡,用力一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