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大人想多了,陛下只是關心國公大人罷了。”上官婉兒委婉地說道。
秦雲笑笑不語,有些事情自己心中有數就是了,何必要說開。秦雲雖然有些厭惡這種事情,可是到了他這個位子,有些情況還是必須要接受的。一個合格的領袖,永遠也不可能快意恩仇,這便是需要付出的代價。
正如之前說的那樣,承受權利的同時,也要承擔着相應的義務。
上官婉兒看到秦雲沒有說話,心中暗鬆了一口氣。秦雲與她以往交往的人都不同,這給予了她很大的壓力,現在終於慢慢的轉回了過來。
“陛下讓婉兒轉交一句話:如今的咸陽城朕走不開,萬請見諒。”
秦雲眉頭一揚,說道:“這是原話!”
“不錯。”上官婉兒平靜地說道。
“好,我接受了。”秦雲大咧咧地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劉仁軌的十萬大軍什麼時候走啊?”
上官婉兒深深的望了秦雲一眼,平靜地說道:“只要國公大人同意,明日就可以離開。”
其實,按照武則天和上官婉兒等人的想法,是想不戰而屈人之兵的。以他們的推測,北方三州固然民風剽悍,可是地理貧瘠,物產凋敝,根本無法獨立支撐大規模的戰役。更何況,在大軍來臨之前,他們還特意將北方三州的糧食收購一空,同時阻止外州的糧商進入,想要活活的困死北方三州。
可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鎮國公府居然蓄積了大量的糧草,支持北方三州半年而毫不變色。這份底蘊,讓整個大秦都爲之一震,心中散發出一股寒意。
世家的強大和底蘊,果然是深不可測啊!
“可以。”秦雲平淡地說道。
到了如今,秦雲才總算和武則天有了一個平起平坐的權利。
就在秦雲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遠在慶州的西平郡發生了一件足以驚動整個大秦的大事。
傾盆大雨中,一隊隊的騎兵正在雨中向着西平郡而來。片刻之後,便在西平郡城下彙集成一股股鋼鐵洪流。隨着一聲巨響,西平郡城的大門被轟飛,無數的猙獰鐵騎向着西平郡城中衝入,掀起了無數的腥風血雨。
大秦天盛三年,已經二十年沒有動靜的匈奴鐵騎犯邊,突襲風平關,將整個西平郡城血洗。自二十年前被前鎮國公鎮壓的匈奴人再次席捲而來。這次他們的數量不是二十年的七十萬騎,而是足足一百三十萬騎。
隨後,匈奴人將風平關和西平郡城徹底碾爲平地後,向着慶州的首府清慶郡進發。匈奴人叫囂着要洗清當年的恥辱,將北方三州重新變回草原人的牧場。
黑雲壓城城欲摧,北方三州終究沒有逃過戰火的荼毒。
………………
“現在情況如何?”秦雲微閉着眼睛,儘可能的休息一下,也不讓自己的疲態顯露出來。
事情實在來的太突然,在這之前,沒有任何人想到匈奴人會出現。自從二十年前的大戰一戰滅亡百萬匈奴人後,整個大秦都以爲草原最起碼可以平靜個五十年。可是沒有想到,居然二十年左右的時間,匈奴人就席捲重來,而且數量居然比二十年前還多出了近一倍。
要不是劉仁軌的十萬大軍已經走了,秦雲甚至懷疑武則天跟匈奴人勾結了起來。不過隨後傳來的情報,打消了秦雲的這個疑慮,因爲敵人另有其人。
“上官侍詔傳來消息,白蓮教提前發動,西邊的五州已經陷入了混亂之中。白蓮教教主唐賽兒正式在寧州舉事,聚五十萬教衆,號‘白蓮天軍’。一日之內,連下寧州七郡,三日後順利的奪取寧州一州。隨後其他四州各州都有白蓮教徒起事,聲勢浩大,彷彿一夜之間,整個西邊五州,都已不復爲大秦所有。而劉仁軌的十萬大軍,現在正被白蓮教教主唐賽兒率軍堵在西邊五州之外,不得寸進。另外,已經可以肯定了,不管是白蓮教的起義還是匈奴人的犯邊,都和元國公有關。因此,南方的兩州現在也不平穩,隨時可能爆發。”無影面無表情地說道。
“元國公——趙復嗎!那個老狐狸,他居然站在臺面上了?”秦雲睜開眼睛,眼神深處一片深邃。
“那定國公王牧呢?”
“定國公王牧效忠武則天,現在正在全面清剿白蓮教徒。除了西邊五州,南方的兩州以及我們北方三州外,東方五州和中央七州都被武則天把握在手心。白蓮教雖然在這邊沒有多大勢力,但是拖延一下大軍的速度,四處煽風點火還是可以的。”
“我們北方三州的白蓮教情況如何?”秦雲突然問道。
“已經在這一年中全面清理了。”無影說道。
“這麼說,白蓮教的情況你們都是知道的。”秦雲這時的目光轉向了南宮成和趙敏身上,尤其是趙敏。
趙敏望着秦雲,平靜地說道:“不錯,這本來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可是我們卻忽略了匈奴人。”
北方三州靠近草原,既有着優勢,但是更多的是劣勢。秦雲等人初來,沒有那些慘重的感悟,因此有些忽略了一些最重要的問題。
“這是我的錯。”南宮成連忙站出來說道。
秦雲擺了擺手,這時候不是追究問題的時候。再說,他已經將權利下放,就是代表他充分信任南宮成等人。
“慶州那邊如何?”秦雲問道。
大千世界與秦雲所在的地球似乎有着幾分玄妙的聯繫,因此秦雲在北方三州發現了大量的‘歷史’人才,並將他們收羅帳下。最起碼,一州的都尉這種要害職位除了忠誠外,還需要一定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