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子卿看上去挺正常的,就是身上帶着一股酒味,一靠近就能聞到。
丁朗將他從車裡扶出來的時候不免皺眉,他一向不喜歡酒精的味道,不過人在這個社會上總歸要喝點酒的,就連他這個大學生在一些同學聚會之類的場合都不得不喝上兩杯,更別說黃子卿了。
印象中,似乎從來沒見過黃子卿喝醉的模樣,即使是現在,他表現的也還是很清醒,只不過在丁朗看來,他說話間已經帶着迷茫。
老實說,那張面癱臉上出現迷茫的表情還真是讓人…無法直視。
詭異的反差萌_(:3)∠)_
從黃子卿口袋裡摸出鑰匙,丁朗總算鬆了口氣——剛剛一路上對方都死死賴在他身上,說好的“一臉清醒”呢!糊你一臉好嗎!
一個還算健壯的成年男人體重有多重可以想象,當他一心一意想賴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辣種痛你造嗎?你造嗎?!
這總算把人給拖回家了,他可不得鬆口氣麼!
折騰到現在已經快九點,丁奶奶原本打算一起留下來照顧小黃,這哪能行!黃子卿在心裡捉急着,結果丁朗把人給勸了回去:“現在都已經這麼晚了,奶奶回去睡吧,我在這裡照顧他好了。”
“也行…你會煮醒酒湯嗎?要不我先回去弄一碗醒酒湯,然後就睡覺?”丁奶奶也知道孫子關心自己,不想自己睡太晚,所以也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下來。
不過看小黃同志醉得一臉正經的小模樣,丁奶奶就琢磨着好歹給人做一碗醒酒湯吧,小黃同志可招人疼,平日裡又很少喝醉,現在這個樣子丁奶奶一看就心疼。
丁朗想想,答應了。
看黃子卿一臉“我很清醒我沒醉”的表情醉着,着實有點好笑,丁朗把人拖進浴室,哄着他脫衣服。
“我沒醉!”
“嗯,知道的,你沒醉,乖啊,把衣服脫了我們先衝個澡好不好?”
“我真得沒醉!還想喝!”
“那先洗個澡再喝,我陪你喝好不好?”
“你說的啊!我家裡還有好幾瓶波爾多呢!”
“恩恩我說的,乖,左邊胳膊擡高,真乖~”
…
簡直羞恥play(#‵′)
不得不說,丁朗的耐心非常足,以至於面對幾乎是在耍賴的黃子卿的時候都跟知心大姐姐似的,也許我們以後可以稱他爲“西瓜哥哥”或者“甜瓜哥哥”什麼的。
等黃子卿上半身的衣服被扒光之後,丁朗打開了蓮蓬頭,準備動手幫他洗澡。
依舊是羞恥play模式。
沒關係,都是男人嘛…丁朗安慰自己道。
下一秒,真.男人黃子卿就一把把他給拉了過來,弄溼了他的衣服。
丁朗默默看着自己溼了一身的樣子,有種蛋蛋的憂傷。
再看眼前那人,眯着的眼睛裡透出危險的光。
小黃同志,冷靜!冷靜啊!
丁朗只感覺面前這人看他的目光幾乎把他給吃了,心裡不免有些發毛——這種掠奪者的氣場是鬧怎樣?
下一秒,原本透着危險的表情就有了變化,黃子卿慢慢地,慢慢地展開一個小小的笑容,這個彎曲的弧度對他來說算很大了。
“小朗?”
丁朗聽到他用軟得一塌糊塗的聲音對自己說。
氣氛怎麼如此不對勁!
黃子卿被水打溼的頭髮往下滴着水,有一兩滴調皮地鑽進丁朗的脖子裡,弄得他癢癢的,可在這樣的氣氛下,他卻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不自覺的,他屏住了呼吸。
簡直就是…犯規。
近距離觀察黃子卿的臉,他都看得有些呆了。
“小朗…”黃子卿繼續用那種軟得讓人心發顫的聲音喊他的名字。
“嗯,我在。”丁朗不自覺地回答道。大概是因爲在浴室裡的緣故,又或者別的什麼原因,現在的他臉上已經有些緋紅的顏色,聲音也略帶着鼻音,看着就很可口。
“小朗…其實,我真的沒醉…”他的嘴脣靠近他的耳朵,帶着讓人心慌的氣息。
噗通,噗通…丁朗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幾乎不像是自己的了。
他有一種,自己今天似乎是要栽在這裡的奇妙預感…
吻落下的時候,丁朗還在恍惚。
輕柔的,溫和的,又好像帶着某種小心翼翼的情緒——試探着落下,只停留了一秒,對方的脣便離開了,然後停留在距離他不到一釐米的地方,似乎在等待他的反應。
丁朗依舊愣在原地,睜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人。
心裡有一角,在這一霎那,似乎多出了什麼。
下一秒,他微微昂頭,兩人的脣,重新貼在了一起。
這個吻並不長,只是蜻蜓點水般,又來了一發。
結束了之後,丁朗心中才有些反應過來,心裡暗罵自己男色上頭,不過卻也不後悔。
仔細想想,也許這並不是一時衝動而已。
嘴裡還帶着一絲對方身上的酒味,他從來沒覺得酒精的味道這麼好。
黃子卿一臉憨笑正打算說些什麼,門鈴響了。
門外,丁奶奶捧着一碗醒酒湯站着。
丁朗之前的旖旎想法,在看到奶奶的那一刻,彷彿被澆了一盆冷水——如果和黃子卿在一起的話…他自己無所謂,家裡人會怎麼看?
爸媽先不說,奶奶這麼大年紀了,能受得了這個刺激嗎?
丁奶奶一臉和藹的笑容,把醒酒湯遞到丁朗手上:“給小黃喝下去,睡一覺就好了,奶奶先回去睡覺了,你們也早點睡!”
奶奶走之後,屋裡一下子沒了聲音。
丁朗回頭,把那碗醒酒湯放到黃子卿面前的桌上,自己坐在一邊發呆。
察覺到氣氛的異常,原本一直維持着憨笑表情的黃子卿也漸漸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默默地低頭喝着醒酒湯。
丁奶奶版的醒酒湯酸酸甜甜,喝起來味道挺不錯的,雖然黃子卿其實真的沒喝醉,但畢竟喝得是多了點,這湯喝進肚子裡舒服了不少。
“你真的沒喝醉嗎?”丁朗突然出聲問道。
黃癡漢立馬點頭:“嗯,沒喝醉。”剛剛那一臉“我沒喝醉”的正經表情都是演技,要知道,演出喝醉的狀態的確容易,但要演的逼真就不容易了,你看他當時是嚴肅着臉說自己沒醉,卻偏偏讓人以爲他真的醉了,這演技,足夠拿小金人了啊!
他老實回答的結果就是…丁朗立馬站了起來:“既然你沒醉我就先回去了。”
quq不要啊!爾康手
丁朗頭也不回地走了,那姿態簡直跟收拾細軟跑路似的。
丁朗趕在學校關門之前回到了宿舍,然後滿頭亂麻的躺上了牀。
他實在是不太想繼續想這件事了。
稀裡糊塗的睡了一覺,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已經把這件事暫時拋到腦後了,現在有太多事情需要他來做,感情什麼的…先放到一邊吧。
丁朗關於機牀的研究幾乎沒有任何進展,這讓他自己不免產生了很消極的情緒,之前的陶瓷基複合材料和金屬基複合材料能進行的這麼順利,說到底還是靠唐德爾特的記憶而已,真得到了自己,就都成了一團糟——現在他有設備,有助手,卻進行得磕磕絆絆。
這就是他的真實水平嗎?
產生了這種念頭之後,關於黃癡漢的事情就被更遠地拋到了腦後。
其實這種事情是他鑽了牛角尖,雖然說人的成功離不開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但那剩下的百分之一也很重要——天賦,靈感。有的時候,努力了一輩子都可能沒辦法突破,而有的時候,一個靈光閃現,就能有突破。
其實丁朗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但這種時候,他自己在局裡,有些看不清了。
在材料學上他的確是有天賦,更何況還有唐德爾特的記憶,加上幾位材料學大拿的支持,在那方面他能取的今天的成績絕對不是僅僅憑藉那份記憶而已。
但在機牀方面…起碼目前爲止,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同於其他人的天賦,雖然基礎知識很紮實,所以可以對現有的一些機牀進行改進,但創造出更加先進的機牀,目前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連吳勉教授都在心裡覺得丁朗這完全是在浪費時間,卻不好說什麼。(百度搜或更新更快)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去超市買零食送基友,結賬的時候驚呆了…臥槽現在東西真的好貴啊(下_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