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的改造手術在他恢復意識後兩天進行,手術雖然已不算史無前例的創新手術,但其複雜程度和危險性也是相當高的。這即便是在三位頂級醫師精妙配合,而且還有李星這樣用超能力做全身管理的情況下,手術還是持續近兩天時間。
當楚南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又過了5天。火星旅程也進行到一半多了。
這一天,病房裡熱鬧非凡。一聽到楚南恢復意識的消息,大家紛紛都聚了過來祝賀楚南重生。
“呵呵,謝謝大家。讓大家擔心了。”楚南不好意思地笑笑。
方晶在一旁嗔怪着說:“就是!自己違規解開安全繩,搞出這麼大的事故,害得大家這麼擔心、費心。卡爾將軍還差點因爲你的錯誤給我們集體記大過。”
“啊,你是說威爾斯指揮官麼?”楚南一臉擔心的問道:“那後來怎樣?”
方晶笑笑說:“當然是被我們家楚小宸搞定啦。哈哈,開玩笑嚇嚇你的啦。不過楚小宸最近很黏卡爾的。”
“哦?怎麼很黏法?”楚南有些奇怪,這兩人年紀未免也相差太大了吧,難道威爾斯老牛想啃嫩草?
方晶神秘地一笑:“說出來怕你吃醋啊。”
“我吃什麼醋,莫名其妙。”楚南假裝一點不在乎的樣子,其實他心裡還是有點擔心的,甚至還閃現過萬一當了老丈人怎麼面對威爾斯指揮官的想法。
“哈哈!”方晶看着楚南那張繃緊而嚴肅的臉都笑噴了:“你在胡想啥呢!安心啦,是怕你這個做父親的立場上吃醋啦。小宸有點把卡爾當自己的乾爹了,整天纏着他講故事,下棋什麼的。這不,現在她都還在卡爾家下棋呢。”
楚南被方晶一語道破,臉上有些掛不住,卻又繼續虎着臉說:“真是的,有你這麼玩人的嘛。”
方晶湊過來用手輕輕一點他的鼻尖說:“誰叫你這個當父親的不盡責,這麼輕易地就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下次不準啦”
楚南點了點頭,突然打岔道:“話說我這改造啥效果?能看看麼?”說着他便想從牀上下來。
方晶輕聲驚呼了一聲,想要阻止他。
黃瑩瑩一把拉住方晶,一臉壞笑地說:“爸,你就起來看看唄。線條可美了。”
楚南沒聽出來什麼古怪,騰地一下便掀開被子想爬起來。結果突然看見自己下半身居然什麼也沒穿,一下子全走光了。他的臉唰地一下子紅透了,趕緊把被子又重新拉回來蓋好。
病房裡頓時爆笑如雷,一羣人都笑的前仰後合,有幾個小姑娘和幾位夫人都不好意思看,卻也掩嘴偷笑。
“怎,怎麼回事?”楚南說話結巴了起來。
“哈哈,爸爸,這不是你還半身不遂嘛。媽媽覺得幫你擦弄太麻煩,就沒給你穿褲子嘛。”黃瑩瑩一邊笑一邊回答。
“半,半身不遂?”楚南吃了一驚:“我怎麼會半身不遂的。我的腳有感覺啊。”
“那你試着擡起來試試?”黃瑩瑩漸漸平靜下來。
楚南努力地嘗試擡起腳,但似乎毫無動靜:“這怎麼回事?”
“你幾乎全身肌腱與神經都是重新連接的,所以現在還是養護期,很多神經雖然由下至上的地方已經恢復通信了,但由上至下的,卻未必完全恢復哦。”黃瑩瑩得意地說:“要知道這可是我的傑作啊。完美的改造人爸爸。哈哈”
“啊?那得多少時間才能恢復啊。”楚南問道。
“不知道,我可沒經驗,這飛船上也沒有人有經驗。你是頭一個用這種方法改造的,其他人大多都是身體或肢體成品直接嫁接,你是由我完全用一絲絲地肌腱縫起來的。嘿嘿。”
“怎麼聽得這麼恐怖?爲什麼我要特殊點呢?”楚南有些忿氣。
黃瑩瑩見他這樣表情,便覺得有些委屈:“這還不是爲了還原一個真實的你嘛。”
方晶有些心疼地說:“南,瑩瑩爲你好,才選這種方式。雖然使用義肢的改造人確實方便更換部件,維護也簡單。但他們的肢體沒有成長空間,而且徐醫生也擔心用那種成品義肢會讓人體原有的氣脈產生變化,或者受到阻滯。導致你腦部安裝的激活芯片也可能變得毫無用處呢。”
“哦,原來如此。那你們也不早點說。”楚南說道。
“恩,瑩瑩現在我身上測試了下這個方法。覺得可行,纔在你身上進行全身改造的。手術那兩天,她們醫療小組的幾個人幾乎完全都沒有休息過呢。”
“是嘛,真是對不起了,辛苦你們了。”
“嘻嘻,沒事。反正你是我的小白鼠,以後可得聽指揮啊。”黃瑩瑩一改之前委屈的模樣,笑吟吟地看着楚南。而楚南則被她盯得心裡直發毛。
“對了,你說小宸去威爾斯家下棋去了?”楚南問方晶說:“他們倆怎麼湊到一塊去的啊。搞得現在老爹都不要了啊。”
“你果然在吃醋。”方晶笑笑說:“太陽風暴事故之後,大家後續的維修和改進工作做得挺好。於是卡爾便在鎮上搞了個晚會,給大家慶祝慶祝,放鬆一下。他在晚會一角擺了個棋攤,逮誰就跟誰下。”
“小宸他也逮?她又不會下。”
“不,小宸是在旁邊看着入迷了,後來漸漸就學會了。是她逮着卡爾下棋。一開始老輸,後來死纏爛打居然也給她混了幾次平手,現在完全不可自拔了。”
“呵呵,不過這倒是像她的性格。她喜歡就隨她了。我也就是問問。”楚南一邊輕鬆地開解道,一邊暗自蹉跎,心想這寶貝女兒也是快到了留不住在身邊的年紀咯。
正當此時,病房門被呯地一聲打開,楚小宸好似一陣風似地就颳了進來,一進來就大吼:“爸爸,爸爸!聽說你醒啦。哈哈,咱們來下棋吧。”
方晶笑着責怪道:“真沒禮貌,這裡是醫院,又不是你家。這麼大呼小叫的。而且你爸剛醒,你就不能讓他先歇會麼?”
楚南笑着擺擺手說:“沒關係,我倒也想會會小宸的棋藝。”,他的臉上明眼人一看就塗滿了做父親的不甘心。
其餘人看見他們一家人終於團聚,也識趣地悄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