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改再次以俯衝的角度向下衝去,剛一到山腰突起的地方便扭轉機身至水平,繞行至山體的正西方再次向下飛去。
“李老師,往下深入多少開始繞山飛行?”楚小宸在通信系統裡問道。
“注意觀察山體周圍的氣霧,一旦發生變化便開始繞行。如果一直無變化,便直飛至底部。”
“收到!”
和剛纔貝塔艦拍攝下來的畫面一樣,山體周圍佈滿了霧氣。因爲霧氣厚度達十數米,所以若飛船緊貼着山壁飛行,就會完全迷失方向。小宸很好地將飛船控制在距離霧壁1米左右的地方,不過即便飛船飛行的速度很快,也無法將飛船正下方的霧壁驅開。就好像霧壁之外就是完全真空,根本無法對霧壁產生風壓。
飛了大約2分鐘,阿爾法改就遇到了如同貝塔艦一般的待遇,霧牆刷地一下劃開,分成柵格狀,從裡面露出漆黑的山體。不一會,山體便開始崩裂,一開始還是小雨般的小石塊零零碎碎地敲落下來,漸漸就變成是二人多高的巨石開始翻落。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完全是山塌了一般。
阿爾法改在這石雨中堅持穿梭着,得虧楚小宸的駕駛技術嫺熟過硬,似乎很輕鬆地便躲過了石雨的襲擊。飛船在左右穿行中漸漸北行,纔剛一繞到山體的正北方,飛船就突然被一個不算很大的石塊砸中了。“咣”的一聲,船體幾乎被擊翻了,猛地向下墜去。
“爸爸!你趕緊上來。李老師!李星不行了。”楚小宸聲色頗爲緊張地在通信系統裡尖叫着。
“怎麼回事?”楚南急忙迴應道,李瑞雖然也顯得很緊張,但兩眼卻冒出激動的光芒。
“李星究竟怎麼了?”李瑞突然跑到話筒前問道。
“不清楚,似乎上次安妮出現的那個症狀又復發了。他突然間就倒在位置上了,怎麼叫他也沒有反應,不過生命維持系統似乎還很正常,沒有報警。我現在的發動機沒辦法做微調切換。爸爸你趕緊上來!再這樣下去我們就真的掉下去了。”
楚南剛想拔腿往上跑,突然想起來,樓上操控室一旦處於手動操作模式,完全就沒有進入空間了。
“小宸,我上去也沒辦法就位啊!”楚南說道,不過腳步卻也沒停下。
“不會!阿爾法改早就改進過了。趕緊上來!別磨蹭!”楚小宸突然像指揮官一樣發施令。
“哦,收到!”楚南居然也不知覺間被她的氣勢所震懾住。
原來阿爾法改將中間懸艙取消後,控制室的空間本身就擴大許多,再加上發動機統一爲原子力噴射發動機,不僅操控臺就更爲簡化,就連所用的各種監控設備也少了許多。
李星就躺倒在座位邊上一動也不動,只有胸膛的起伏表明他還活着。楚南小心得他把扶至一旁坐下,便坐上位置開始操作起來。整套操作系統被簡化了許多,最主要的原因是去除了渦輪動力系統,相反監控信息則更多一些。不過由於原子力發動機操控方式也發生了一些改變,使得分配到動力駕駛員身上的任務更爲複雜一些,而非曾經僅僅負責切換動力。
“爸爸,你聽我指揮。幫我把發動機的噴口角度按要求調好就行。不是很難。”
“好,我知道了。”
“你看見中間屏幕上幾十個豎着的綠條麼?這裡可以調整各個發動機的仰俯角度,但主方向控制發動機的角度控制權在我這裡,你只需要配合我的操作就可以把速度變得更快。能量槽設定和阿爾法一樣的。你應該會操作的。”
“看上去不難。”楚南邊回答邊開始操作,按照他的思路只需要把相應的發動機根據主方向進行調整即可。不過楚小宸卻在接下來的幾分鐘裡說,並非把所有同方向的發動機都調至一個角度,而是要根據飛船的行進方向,略微產生出一點差別。那樣飛船纔可以更加靈活。
好在楚南自己的理解能力還不算很差,飛船再一次回到他們的掌控之中。雖然靈活程度比起李星操作時有明顯地下降,但畢竟沒有再遭受任何大落石的衝擊。很快阿爾法改就離開山體的正北面。
“李星?李星!你能聽見麼?”通信系統中再次傳來李瑞得聲音。
神奇的是李星居然真的在李瑞的呼喊下悠悠醒來,不過神智看上去還沒有完全清醒的樣子:“發生什麼事了?頭好疼啊。”他使勁捂着後腦勺動過手術的地方
“你突然間就昏了過去,誰也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情。”楚南一邊緊盯着屏幕繼續着操作,一邊先回答着他:“怎麼樣?感覺好些了麼?剛纔你究竟感覺到什麼了?是不是跟安妮那會一個樣?”
“不,不是的。剛纔就好像我用特異能力一下子用力過度一樣,瞬間就昏過去了。哎呀頭好疼啊。”
“果然如此麼?呵呵,看來我們的推算是成功的。正北方是坎一宮,屬水。若李星的特殊能力按上次推測也是對水屬性有比較敏感的反應的話,那這個現象就同時證明了兩件事情。”李瑞看上去有點高興的樣子。
“既然是破陣,爲何我們現在情況跟貝塔艦遇到的沒啥區別?”楚小宸突然發問。
“這……”李瑞一時間也爲之語塞:“先不去管那麼多,按照計劃繼續繞行至休門,再回到開門等待破陣時機。目前也只能根據前面的推斷走下去了。”
“李爺爺,我總感覺不太對勁。”黃靈樞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來。
“怎麼?”
“記得上次你們討論新人類的五行屬性時,伊勢原鳴哥哥是金屬性,那爲何在西方兌七宮生門與西北方乾六宮傷門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呢?還有我剛纔也查過我腦子裡曾經存下的資料,古書裡沒有對於八卦陣的破陣,並沒有說是要釋放其中聚集的氣,而是順氣而行。八卦陣主要是迷陣,以困住對手爲目的,並非以殺死或攻擊對方爲目的。這和目前的現象並不完全符合啊。”黃靈樞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所以我剛纔才感覺迷惑,爲何李星的反應那麼大,而伊勢原鳴卻一點事也沒有。”李瑞頓了頓,突然想到些什麼後,對着話筒問到:“小宸,剛纔巨石打中我們的部分在那裡?受損情況如何?”
“你讓伊勢原鳴跟你說,我現在脫不開手。”楚小宸依舊保持着高度緊張的狀態。
“剛纔的巨石對船體損傷幾乎爲零。好像一撞到船體,就爆散開了,完全沒造成任何硬傷。”伊勢原鳴還未等李瑞開口問,便回答了。
“這樣麼?”李瑞陷入了思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