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聲巨響,彷彿有金屬在碰撞重組。
燦爛的金色光芒凝聚成環,盡顯輝煌色彩。
黃金!黃金!
張潮的心中壓抑着怒吼,他在忍耐,忍耐那常人無法想象的劇痛,他的皮膚破開了無數的小口,裡面的血肉隨着滔滔如同洪流一般的能量不停地重組着,漸漸的,那平淡無奇的血色中居然帶上了一絲晶瑩,透亮如同美玉。
他在蛻變,如果說白銀是真正掌握超凡力量的開始,那麼黃金就是血脈的躍遷。
到這個時候,黃金強者們的生命層次已經與之前完全不同了,甚至於他們在某種角度已經不應該再被稱作人了,而這種層次,則被符文之地的人們稱之爲脫凡。
與大師階層的超凡自然不同,脫凡還僅僅是個開始,然而就算是開始,對於一個人洗經伐髓的痛苦也足以令任何自詡鐵漢的男人頭皮發麻。
痛啊,痛到了極致,就像無數螞蟻在噬咬着他的血肉,火焰從皮膚的裂口中鑽了進去,一點點燃燒進去,最終沸騰起來,將他的所有都吞沒了。
“吼!”
隨着張潮忍耐不住,口中發出震天的嘶吼,一道紫色的烈焰席捲開來,瞬間化作巨大的森然巨首,在發出咆哮的同時,周圍的林木立刻化爲了一片焦炭。
轟!烈焰翻滾着向他的體內斂去,彷彿是來自洪荒的巨人,張潮就這樣從烈焰中走出,渾身的衣物早已化作飛灰。
“從此,一步脫凡!”張潮哈哈大笑起來,他捏緊了拳頭,頓時,一股恐怖的力量感席捲而出。
“奧義·千擊!”
張潮隨手使了箇中端的忍術,頓時,無窮拳影重重疊疊,化作一道氣浪瞬間將一片焦木化作了飛灰。
沒錯,他此時體內早已沒有了查克拉能量,不僅如此,就連之前他所擁有的御風真元也和星輝融爲了一體。
新的這種能量呈現爲深紫色,似乎是融入了太多星輝的力量,就像顏色深沉的染色劑與淺色的東西混爲一體,得出的染料自然就偏向於神色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的這種全新的力量比起以往得到的三種力量的任意一種都要強大了太多太多。
張潮露出釋然的笑容,從上次世界開始,歷經這麼長的時間,終於達到了黃金——儘管過程挫折,但成就也一樣喜人——此時的他,自信在黃金中也能近乎無敵!
“但願你真的只是詐死,否則還少了不少的樂趣呢。”張潮喃喃自語着,身形閃爍,幾個起落便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
清晨,張潮面色鐵青地從卡里烏斯的住處走了出來。
在他的住處,張潮發現了一封信,那上面用一種極度嘲諷的語氣狠狠地打擊了他的智商。
至於他是如何懷疑到卡里烏斯的頭上的,那簡直再簡單不過了——遙記得當初卡里烏斯被吊起來的時候,被砍掉了一隻短腿,但後來他從劫那裡知道了,哈達赫然也擁有着一條義肢。
從那時張潮就已經開始懷疑起這個傢伙了,只是後來因爲行程過半,已經接近了教派所在,張潮也就沒再想確定什麼——畢竟,那僅僅只是個懷疑,誰知道是不是巧合呢。
然而一切在今天都被揭曉了,看着信封的落款,那上面歪歪扭扭寫下的哈達·燼三個大字,張潮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鐵青。
“你別想抓住我,因爲我決定搬家了!”
看着這醜陋的字體,張潮彷彿已經看到哈達在用一種極度輕蔑的語氣癲狂地大笑起來。
“該死!”
他選擇了迴歸均衡教派,不是他不想去別的地方,蓋因系統一共就開放了均衡教派到支雲兩個地方和其中沿途的道路。
將耀光交還給了苦說之後,張潮詳細地介紹了哈達的情況,隨即被苦說正式宣告完成了第一個任務,成爲了正式忍者。
耀光的離開對張潮而言倒也並沒有什麼不捨的,說起來這件裝備並不適合自己,功能還是比較偏向於輔助的,相比較而言,還是颶風對自己的提升比較大——當然如果是那兩把狂熱就要另提了。
至於爲什麼明明哈達沒死,張潮還是完成了任務,則是因爲當初自己接下的任務就是解除支雲金色惡魔的威脅。
現在金色惡魔走了,威脅自然也就沒了。
均衡教派從來都不是什麼慈善機構,他們的仁慈也僅僅只籠罩在自己人的頭上......當然,要想成爲自己人,先把自己的俗世塵緣斬斷再說吧。
時光匆匆,張潮再次進入了時光加速階段,在這一段飛逝的時間裡,他只能模糊地記得一些大概的事情,實際上不過是一夢過後,卻已然過了四五年的時光了。
四五年的時光足夠幹什麼?
足夠劫長成爲一個棒小夥,接任衝擊之刃的位置。
足夠慎正式接替苦說的地位,成爲了新一代的暮光之眼。
當然,這其中也不會少了張潮——他現在是均衡教派的另一把衝擊之刃,四五年下來,他的境界越發的穩固,實力也越發地強悍,就連慎和劫這兩個未來的英雄級人物都很難在他的手裡佔到什麼便宜。
除了這些,還有就是——戰爭爆發了。
在艾歐尼亞的東南方的海港,無數巨大的風帆昂揚着,那是諾克薩斯人的船艦。
而在不遠處的小山上,佇立着一個無比雄壯的將軍,他的身邊簇擁着無數身高馬大的將軍衛隊,但他仍然是最醒目,最讓人無法忽視的焦點。
就像喜馬拉雅山邊出現了一座並不雄偉的高峰,只是這高峰是從天而降的神邸,用體型來形容無疑是可笑的。
他緩緩地擡起手,指向了艾歐尼亞的廣闊領土,對着身後如同勤勞的工蟻一樣從運兵船上列隊走出的諾克薩斯士兵們吼道。
“我來,我見,我征服!”
“偉大的德萊厄斯將軍,我等願爲將軍利刃,劍指四方!”
轟!所有的將軍衛隊長矛拄地,下馬跪倒,震盪出大片大片的灰塵,他們的動作時如此的整齊劃一,每個人的臉上都有着一道十字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