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城一號商業區
“哈哈,風月兄風采依舊啊。 ”包廂之中,唯我獨尊滿臉笑容的和風月打着招呼,在他的旁邊自然是其貌不揚的鳳雛。
面對唯我獨尊的熱情,風月除了感到疑惑之外,更多的還是暗自警惕。兩人均爲華夏頂尖公會,這些年來在許多領域都有摩擦,甚至爆發過全面戰爭。雖然說不上死敵,卻也絕對和友好二字掛不上鉤。
加上對唯我獨尊的性格十分了解,風月可以肯定在那熱情的笑容背後,一定有什麼貓膩存在。想到這裡,風月不動聲色的看了鳳雛一眼,誰知後者竟然第一時間察覺並且微微頜首。
“呵呵,小弟哪裡有什麼風采,論威武不及獨尊兄,論風頭不及死神落葉,實在汗顏啊。”心生警惕的風月還以一個人畜無害的燦爛笑容,同時暗中留意着唯我獨尊的神色,說到前半句的時候,後者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然而一提到那個男人的名字,臉上立即如同六月晴天霹靂,晴轉雷暴,陰沉的可怕。
雖然僅僅是一瞬間,但風月是何人?立即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部分關鍵,應付式的和唯我獨尊閒聊幾句後,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只不過和鳳雛擦肩而過之時,不自覺的投去一個饒有深意的眼神。
落座後,風月自顧自的對付起眼前的美食,倒不是沒有嘗過《信仰》中的食物,而是和唯我獨尊那傢伙實在沒什麼共同語言。
同時,經過方纔的小插曲,唯我獨尊的好心情也被消磨大半,同樣喝着悶酒,以致於一時間包廂中的氣氛有些沉悶、壓抑。
所幸沒過多久,包廂中的大門再次被推開,露出兩張風格截然不同,卻足以顛倒衆生的臉龐。
左邊的雅典娜身穿一襲貴族晚禮服,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深厚的貴族底蘊,那如同大理石雕般毫無瑕疵的臉龐,依舊是那副恆古不變的淡然笑意。
相反的是,右邊的血色玫瑰則顯得無比妖嬈,一襲緊身豔紅深V長裙,讓人不自覺深陷其中,黑色的長髮如同瀑布般披散在肩上,配上那豐潤的烈焰紅脣,一顰一笑似乎都在挑戰男性的底線。
不過在座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燈,自律的風月自然不用多說,鳳雛更是醉心它途,至於唯我獨尊,其實也絕非泛泛之輩,只要不和那個男人掛鉤,他依舊是一名合格的領袖,否則絕對撐不起諾大的狂龍會。
只見唯我獨尊長身而起,彬彬有禮的做出一個邀請之勢,同時露出如沐春風的笑容:“兩位大美女聯袂而至,在下真是深感榮幸。”
“獨尊會長過謙了。”
雅典娜微微頜首,反觀血色玫瑰則掩嘴微笑,同時不忘給唯我獨尊拋去一個殺傷力十足的媚眼,輕笑道:“今天的獨尊會長似乎大有不同啊,小女子看得都忍不住動心了。”
“哈哈,能夠得到玫瑰會長的青睞,在下榮幸之至。”
……
一通扯皮後,雅典娜和血色玫瑰一同落座,然後各自向風月打了個招呼,緊接着剩餘的嘉賓也陸續到場,只不過當耶拉德來到之時,整個包廂的氣氛頓時有些古怪,同時所有人都看向唯我獨尊,其中自然抱着看笑話的心態。
然而唯我獨尊接下來的反應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
“哈哈,耶拉德兄弟,你來得那麼晚是不是要自罰幾杯啊?別忘了這些可是有兩位嬌滴滴的大美女哦。”說到最後,唯我獨尊甚至朝着耶拉德擠眉弄眼,還不忘朝雅典娜以及血色玫瑰的方向瞥去。
當所有人都以爲耶拉德會大發雷霆之際,沒想到他的臉上竟然洋溢着燦爛的笑容,十分好友的微笑道:“獨尊兄說得是,自罰肯定是要的,不過獨尊兄也要陪我喝幾杯,誰叫你晚了通知我呢?害我錯過和兩位大美女搭訕的機會,真是可惜啊,可惜。”
看着兩人不動聲色的在扯皮,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一個詞:虛僞!
沒錯,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兩人的話,唯我獨尊要耶拉德自罰幾杯,等同於後者就王者崛起的事情向他認錯。
而耶拉德在認罰的同時,也將唯我獨尊拖下水,不外乎的意思就是“我有錯,你也好不到哪裡去,要罰一起罰。”
雖然有點不恥兩人的虛僞勁,卻不得不承認,在兩家勢均力敵之下,一笑泯恩仇確實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當然,背後會不會耍什麼陰謀詭計,抽冷刀子,那就要看個人的道行了。
包廂中一共坐着八人,除卻七大公會的會長之外,還多了鳳雛。
對於鳳雛其人,在座的均有耳聞,同時也和風月一樣,或多或少聯想到唯我獨尊今晚的變化和前者脫不了干係,畢竟在他們的印象中,唯我獨尊絕對不是那種可以一笑泯恩仇的主,更多時候甚至可以用睚眥必報來形容。
“獨尊會長,你特意邀我們前來,想必不會是爲了閒話家常,更不是請我們飽餐一頓吧?”榮耀騎士作爲目前來說整體實力最強的公會,菲利斯自然有自己的傲氣,所以一開口就打算開門見山將事情挑明瞭,畢竟七大公會之間多少都有點不爲人知的齷齪,實在遠沒有達到可以談笑風生的地步。
而在座之人顯然都清楚這一點,於是紛紛將目光集中到唯我獨尊的身上,想要看看這個平日裡不可一世的傢伙究竟可以裝到何種程度。
然而再一次出乎所有人預料之外的是,面對菲利斯的問題,唯我獨尊竟然兩手一攤,露出罕見的光棍風采道:“我是什麼人,想必在座的都很清楚,這一點在下就不自取其辱了,今晚請大家來,其實還是鳳雛的主意,我想讓他來大家講解會更好一點。”
此言一出,在座六大公會的會長無一不眉頭微蹙,一直以來他們其實都沒有將唯我獨尊放在眼裡,畢竟很多時候往往性格決定成敗,一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睚眥必報的主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已經非常罕見,想要更上一層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然而今晚的唯我獨尊卻給了他們一個全新的認知,這對於他們來說實在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鳳雛一直將唯我獨尊的表現看在眼裡,其實這些並非是他所要求的,而是後者自行爲之。
“如果不碰上死神落葉,阿仁或許真的可以成爲一個合格的領袖……不過沒有死神落葉的話,阿仁會有這種轉變嗎?”
揮去腦海中的不切實際的疑問,鳳雛長身而起,先是對在座之人拱手敬意,纔不卑不亢的緩緩開口道:“會長其實有意擡舉鳳雛,畢竟沒有會長的賞識以及首肯,在下能否站在此地都是未知之數。”
給足了唯我獨尊面子之後,他才繼續道:“今晚邀請各位前來,其實是商量一件與大家慼慼相關的大事,甚至可以說生死存亡。”
“哼,危言聳聽。”
撒尼諾冷哼一聲,黃金聖殿排在第十名,而且地位岌岌可危,對於在座的他都要給面子,不過鳳雛例外。況且這也是菲利斯暗中授意的,因此他毫不客氣的頂了一句。
其他的人也不說話,只是饒有興趣的看着鳳雛,當然心中也有點好奇,畢竟“生死存亡”四字對他們這些巨頭來說實在有些遙遠。
面對撒尼諾的質問,鳳雛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說:“今天是王者崛起第一天,想必大家對於積分獲取的情況都有所瞭解,而夜之小隊已經領先了我們4000多分,以他們小隊的實力,說句不好聽的,除非有奇蹟,否則第一名絕對非他們莫屬。”
“你……”
撒尼諾有心反駁,然而一時間卻找不到合適的詞語,而在座的人微變的臉色,也側面證明了鳳雛所言非虛。
其實在今天的王者崛起結束後,衆人就已經憂心忡忡,只不過在人前依舊錶現的毫不在意罷了。
包廂沉默一會後,最終還是血色玫瑰率先開口:“請問鳳雛,即便你說得是事實,最多也就是亞山城落入他們小隊手中,和我們的生死存亡又有何干系?”
“亞山城,其實並沒有外界傳得那麼邪乎,充其量只是一座體系完整,可以自由招募兵種的城鎮,加上地理的關係,用一座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金礦來形容更爲貼切。然……”說到這裡,鳳雛臉色一正,話鋒一轉:“在非常時期,亞山城的象徵意義絕對遠大於實際意義。
夜之小隊一直沒有建立屬於自己的公會,以前是顧忌良多,加上底蘊不足等原因制約,不過一旦獲得亞山城,再憑藉他們小隊此時無人可及的威望,只要他們振臂一呼。別的不說,光是參與王者崛起東面的那些玩家,恐怕至少有一半會欣然加入,那可是上百萬的玩家啊,更別說還有其他的粉絲、崇拜者。”
將在座所有人臉色數度變換的神色看在眼裡,鳳雛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成功了一半,於是繼續下猛藥道:“退一步說,就算夜之小隊無心爭雄,在座的各位難道以爲亞山城會落入你們的手中嗎?”
“難道不是?既然不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憑藉夜之小隊那點人手,守城只是一個笑話,最後的結果一定會將其出售……再說了,最危險的應該是你們狂龍會吧?據我所知,你們公會和夜之小隊的仇怨可以說上三天三夜了。”
撒尼諾再次開口,不過這一次鳳雛卻毫不留情面的反駁道:“別忘了在座的各位也曾經迫使黑夜之都轉移,之後也參與了封堵死神落葉轉職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據我瞭解,黑夜之都曾先後與千變、魔域交換過數次資源,而且他們之間也沒有任何衝突的歷史,在座的各位仍會天真的以爲亞山城能夠落到你們手中嗎?千變、魔域、星宇的野心,想必在座各位比在下更清楚。”
面對鳳雛字字誅心的話語,在座的都動搖了,最終還是菲利斯開口道:“那麼以你之見,要怎麼做才能將這些扼殺在萌芽之中?”
聽到菲利斯的話後,鳳雛知道今晚的任務已經成功,接下來不過是如何商討對策,對於這一點,他根本不擔心。夜之小隊確實很強,不過相比七大公會卻羸弱的像初生嬰兒。在坐擁龐大的勢力之下,他至少有多種辦法可以讓夜之小隊在王者崛起中鎩羽而歸。
……
此時的獨孤夜洛,並不知曉七大公會針對他的陰謀已經逐漸成形,他通過王者崛起活動的傳送陣摸黑來到綠野草原外圍,然後騎上混亂天馬消失在茫茫草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