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帶着小丫和狗蛋回到他的新家,給小丫施放了一個療傷*,親自給小丫放好水,找來給坦普她們準備的家居服,把洗浴用品一一放好,再把小丫抱起放入浴盆。
輕聲吩咐了小丫幾聲,仔細查看了小丫的衣褲尺碼,葉知秋輕輕地掩上了衛生間的房門。
來到客廳,發現狗蛋正好奇地打量着這個不大的套間,很明顯地,狗蛋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待遇,他除了好奇外,還有一點點緊張。
葉知秋安慰了狗蛋幾句,又查看了一番他的衣服和褲子尺碼,打了一個電話給華嬰寶貝的老闆,讓她安排一個員工送幾身衣服來,並特別吩咐,要選擇面料柔軟的好料子。
華嬰寶貝是安清縣一個專門經營孕產婦和嬰幼兒用品及兒童服裝的綜合型連鎖超市,劉美麗從懷孕起,幾科所有的用品都是從那裡購買的,葉知秋有那裡的VIP會員卡,她們也提供送貨*,只需要收取10元送貨費用即可。
安排兩個小孩子洗完澡後,葉知秋自己也簡單洗了一下,又換了一身休閒服。
等華嬰寶貝的服務人員把衣服送到後,葉知秋親自給兩人穿上了新衣,給他們梳理了頭髮。
狗蛋和小丫雖然已經都十二三歲了,但長期的營養不良,兩人的發育都明顯滯後。狗蛋還好點,除了有點瘦,皮膚有點偏黃,從外貌看起來,就是一個長得有點瘦弱的小男孩。小丫已經不能用瘦來形容了,這個小女孩雖然身高接近一米四了,可體重居然只有四十多斤,完全瘦成了一根火柴棍。兩個孩子的身上都有零星的傷疤,看得葉知秋直掉眼淚。
給他們穿好衣服後,葉知秋帶上兩個孩子,來到安清縣最好的大酒店——藍天酒店,叫了一個包廂,給他們點了一桌豐富的營養大餐。考慮到兩個小孩子長期的營養不良,葉知秋專門給他們點了許多營養豐富、容易消化的粥品和點心,就連菜也全部都叫的是清淡的菜品。
看着兩個孩子狼吞虎嚥的吃飯樣子,葉知秋一個勁地讓他們慢點吃。
“咳——”狗蛋吃得太快,被噎着了,一個勁地咳嗽。
葉知秋趕忙給他拍着背心,遞給他一杯白開水,一邊讓他喝口水,一邊笑着說:“叫你慢點吃,怎麼就不聽呢。”
狗蛋喝了一口水,緩過氣來之後,憋出一句:“我們平時吃快吃慣了,要是吃得慢,飯會被別人搶光的。”
葉知秋有點無語道:“你放心,在我這裡,隨便你吃,只要你吃得下,你吃多少我給你叫多少。”
狗蛋把嘴裡的飯嚥下去,終於放緩了吃飯的速度,他對葉知秋說道:“叔叔,你對我們真好,我和小丫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我們大部分時間都是餓着肚子的。”
小丫可能今天被打怕了,一直有點沉默不語。葉知秋一邊陪着他們吃飯,一邊輕聲細語地安慰着兩個小孩子,讓他們不要再害怕。
通過詢問狗蛋和小丫,葉知秋驚奇地發現,在安清縣這個安清縣的地下世界,一共有五部分組成。分別是以東街爲據點的金陽幫,以萬福路爲主要活動的天狼幫,以五一南路爲主要活動場所的斧頭幫,以新開發區爲據點的華陽幫。除了這四個幫派之外,還有一個叫天青派的勢力。四大幫派都有自己的活動範圍和經營範圍,但他們每年都要上次一定的“保護費”給天青派。
金陽幫,也就是狗蛋和小丫所在的幫派,只不過他們是最底層的成員而已。忠叔是“領導”他們的頂頭上司,黃毛哥是忠叔的“上司”。金陽幫主要經營小偷和騙子業務
小小的縣城裡,居然存在一個完整的地下世界。
天狼幫則主要以控制流浪者進行行乞爲生,斧頭幫則主要經營地下賭場、放高利貸,華陽幫則以敲詐勒索、幫人“了難”爲主。這四個幫派,以斧頭幫的實力最強,斧頭幫則人數最多,而天狼幫和金陽幫則成員最爲混雜,許多底層成員完全是被壓迫的可憐之人。
天青幫的地位則超然了普通的幫派範圍,他們已經不能算是純粹的黑色勢力了。
天青幫在安清縣雖然沒有固定的據點,但是,在安清縣的地下世界,卻擁有着至高無上的地位。除了少數混水摸魚的流竄作案人員,幾乎所有的灰色和黑色勢力都要受他們節制。
天青幫有嚴密的組織。他們對成員的控制力非常強,幾乎所有安清縣的混黑人員都以加入天青幫爲榮,他們的成員都是最受地下成員的“尊敬”的人。在天青幫,擁有最高權力的是天青幫的幫主,幫主之下,設四大議事長老,協助幫主處理幫中事務,他們也被稱爲四大議員。議事長老之下是十二名普通長老,當超過半事的議事長老和普通長老認爲幫主有什麼重大錯誤時,可以對幫主進行彈劾。但由於幫主的晉升是非常嚴格的,從天青幫誕生以來,還沒有出現彈劾幫主的情況。長老之下,是高級成員、中級成員、普通成員和外圍成員。
天青幫的成員之所以被安清縣的地下人員敬畏,那就是他們的實力都非常強。就連最外圍的成員,都必須有一技之長,且必須對幫會忠誠無比。外圍成員想晉升爲普通成員,都要經過嚴格的考覈。而要想晉升到長老這一級別,就必須要求該成員爲幫派做出不可磨滅的貢獻,且在幫中的大比中脫穎而出,在投票選舉時擁有幫會成員中過半數以上的認可。天青幫的主要收入並不是靠混黑,恰恰相反,他們的主要收入來源卻來自一些暴利的合法經營。比如,安清縣的房地產市場,就有超過百分之四十的份額控制在天青幫的手中。他們幫會中的高級成員,大部分都是幫會通過各種途徑網羅的高素質人才。通過各種業務能力超強的高級成員的運作,輔以地下黑色勢力的威脅,安清縣的酒店行業、娛樂行業絕大部分都控制在天青幫的手裡。在房地產市場中,除了官方*的企業以及一些超級富豪他們會有所避讓外,那些中小型的房產企業,根本無法進入安清縣。天青幫對外的事物一般都由一個叫執法堂的機構負責,執法堂的成員都是幫會中最中堅最死硬的份子,他們都直接對幫主負責。在對待異己勢力時,從來都是不擇手段,威脅、打擊甚至殺害,無所不用其極。
狗蛋和小丫,是隸屬於金陽幫的最底層的成員,他們一共有十幾個人,由忠叔負責統一管理。他們都是靠一些小騙局來詐騙一些初到安清縣的外地人來維持自己的生計。忠叔手下這十幾個成員中,十二三的孩子成員有五六個,不過女孩子倒是隻有小丫一個。這些成員,基本都是忠叔從各地找來的流浪兒。這些孩子裡,就屬狗蛋最能幹。當初,忠叔是看上了狗蛋那天生的忠厚相才收留他。這個孩子一直都是一幅傻乎乎的樣子,說話有時都說不利索,問他叫什麼也不知道,學習騙人的技巧更是慢得讓忠叔着急上火。他的腦子似乎不太好使,有一次他們去鄉下偷了一條狗煮着吃,有一個成員騙他說吃了狗兒的蛋蛋能讓腦子變聰明,結果狗蛋高高興興地把兩顆狗蛋給吃了。從此,幫中的成員都開始叫他狗蛋了。
狗蛋雖然學習騙人的速度很慢,但他卻很執着,經過忠叔幾個月的教導和他自己的勤修苦練,終於練成一招別人無法模仿的絕招——裝瘋賣傻。而且已經將這招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爲了練習嘿嘿傻笑,他甚至連續一個月見人就傻笑,那口水都流出了八尺長,整個嘴脣都佈滿了潦泡,舌頭和臉上的肌肉都變得麻木了。這個方法雖然很笨,但卻有着驚人的效果,幾個月的練習下來,終於讓狗蛋有了行騙的基礎。最讓忠叔興奮的,是狗蛋傻傻的,根本就沒有是非觀,也不知道騙人是不對的,只要給他飯吃,他一定會按照吩咐去做。
狗蛋又天生一幅忠厚相,再加上他那傻楞楞的樣子,誰也不會相信這個傻子會欺騙自己這個“聰明”人,往往行騙的對象在不知不覺中就被狗蛋帶到了忠叔他們佈置好的騙局中。當忠叔第一次看到狗蛋把一個大腹便便的“成功人士”給耍得團團轉,最終被忠叔安排好的騙局給騙光了錢財的時候,忠叔吃驚的嘴都合不擾了。從那以後,狗蛋也成了這羣大半孩子中,最受“寵愛”的,他每天最起碼能吃到一些忠叔從各個餐館裡弄來的殘羹剩飯,讓其他成員都羨慕的不得了。
狗蛋人雖然有點傻氣,但爲人卻很好,他往往在自己吃不飽的情況下,將伙食讓給其他人一部分,可是,那些同伴並沒有因爲他的善良而感激,反而經常捉弄他,甚至搶他的食物。
小丫,是忠叔二年前從街上收下的,聽小丫自己說,從記事以來,他就一直跟着一位老爺爺生活。老爺爺靠撿垃圾爲生,生活雖然很艱苦,但也吃的飽穿的暖。但是二年前,因爲舊城改造,他們爺孫倆住的那棟舊房子被拆掉了,可是那拆遷款卻遲遲沒有一分落到老爺爺的手裡,老爺爺氣的急火攻心,一下子就病死了。小丫也就沒有了生活來源,只得靠乞討來勉強度日。
忠叔之所以收下小丫,是看上了小丫那有點美人底子的女性身體,在欺騙男性對象的時候,一個漂亮而可憐的小美女,那威力是核彈級別的。
小丫和狗蛋正好相反,她的腦子很聰明,學什麼都學得非常快,忠叔教的那些“本領”不到一個月就全被她掌握了,應用起來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可是,小丫卻是至今唯一一個沒有成功行騙過的孩子。並不是因爲她技術不行,最主要的,是因爲她的心實在太善良了。她有幾次,本來已經得手了,但一看到自己行騙的對象事後那悲痛的模樣,卻又忍不住把騙到手的財物給送了回去。爲此,她不知道捱了多少次打,而每次,狗蛋都會爲她扛下來,這一聰明一傻瓜的兩個孩子就這樣成了好朋友。
今天,因爲黃毛哥看上了小丫,想讓小丫去給他當女朋友,陪他過夜。忠叔一再勸小丫從了黃毛,卻一再被小丫拒絕。聰明的她很清楚這個睡覺可不是和狗蛋在一起真正的睡覺。
這個黃毛心理極其變態,居然看上了明顯還沒有發育完全的小丫,硬要小丫做他女朋友。身爲混混的他,卻又偏要學那什麼高雅之舉,要小丫主動獻身於他。這就有了他和忠叔的“交易”——讓忠叔勸說小丫心甘情願地從了他,他則免去以後忠叔這個小團伙的上貢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