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浸帥哥酸巴巴,火燒美人茲拉拉 上
幾位舉止高貴的女官引領我穿過蜿蜒的走廊抵達白河院的起居殿。
一路上,目之所至,秩序井然。昨夜逼宮激鬥泯然無痕。不得不佩服老爺子的手段。
行禮。“叩見陛下。”
“起來吧,到朕身邊來。”
我沒有像這個時代的其他女人那樣恭謹膝行,而是直接走過去,到他指定的地方坐下。舉止從容。表情平靜。
再一次仔細打量這個男人。
君臨天下舉世無雙的帝王氣概。
身材修長,五官分明,兼之保養得很好,看起來並無最初見他的那一身靡靡之氣。
爲什麼收回安倍老爺子的王牌符咒後,貞仁叔叔形象氣質就天翻地覆了。難道說這纔是他本來的樣子?
彼此對望良久。他忽然站起來拉住我的手腕,雖然並沒使力。只是全身戒備的我,完全忽略掉了這一點。
不知道姐妹們是如何對待這種“野蠻暴力”的,我的第一反應是——反抗。
於是迅速起身掄起大腿毫不客氣的衝着他的下巴處橫劈過去。
可惜,我在情急之下忽略掉了另一點,貞仁叔叔是位能文能武的帝王。
他伸出另一隻手,輕巧的抓住我的腳踝。
一隻手一條腿被他死死制住。
一身冷汗,雖然預計到在他面前完全佔不到任何便宜。唯一剩下的右手已經在摳袖口處的強力麻醉劑外包裝。
他嘆息着搖頭,像是安撫我的柔和語氣,“朕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只是想看看你。”
然後很有誠意的鬆開雙手。
我滿臉懷疑。他撩開我額前劉海,感受到他的目光聚焦在我右眼上方的淚痣上。
“你多大了?”他問。
“二十五。”
“生辰的月份呢。”他又問。
“九月。”
整個人被揪起來緊緊裹進他懷裡,呢喃道,“朕不會連你也認錯的。”
恍然驚覺大叔摯愛就是二十五年前的九月殞命的。
問題是,眼上有淚痣的女人千千萬;二十五歲的女人千千萬;九月生辰的女人千千萬;眼上有淚痣二十五歲九月生辰的女人,還是千千萬吧。
何況,我那個九月是公曆,與平安時代的歷法下的九月是不同的。
但是這個時候解釋是徒勞的,內心淚流成河。
“陛下,陛下。”要喘不過氣了。
萬幸大叔風花雪月懷念過往感傷激動的時間並不長,他回過神便輕輕鬆開我。
他望向我的那對琥珀色的清澈眸子,和昭君一模一樣。
“朕來日不多,希望有你能陪在身邊。朕懇求你。”
轟隆一聲炸雷。我恍惚了一下,還是很快的調整了狀態,“呃,陛下,我不太會用敬語。”
“無妨。你這種語氣就很好。”
“那麼,陛下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麼。”
“和朕討價還價。也罷,準。”
“陛下明知道他們兩個蓄謀已久還要給他們一個藉口,爲什麼?”壓在心中整整一夜的疑問。
“因爲你看起來就想朕那麼做。召見那兩個孩子讓你暴跳如雷,朕一直等你主動進宮見朕。”
果然。他對我昨天故意扯着昭君、貂蟬出門逛街的目的一清二楚。
在這個男人面前,我完全不是對手。還好也不用作對手。
希望我留下可以讓他寬宥二人的逼宮。
“那麼,我答應您。只是我還有身爲神子的職責。我希望您能允許我自由出宮,當然事先我會向您請假的。”
這也是我的底線。藤原賢子向白河天皇豈假歸寧,他沒有恩准,之後賢子便香消玉殞。這也是他一生的遺憾。
擁有和藤原賢子一模一樣的臉孔的我,誠懇說出請求的時候,眼角餘光靈敏的捕獲貞仁叔叔眼睛裡不易察覺的閃爍。
他說,“好。”他沒有再說“準”。
有女官亦步亦趨的進殿,朗讀請求覲見的官員名諱。
我行禮,起身。走過女官身邊,她眼中的一抹陰鷙逃不過我的雙眼。
不動聲色,快步走開。
順路逛逛御花園。確認白河院是個很有品位的男人。佈置陳設華麗並不豔俗。
偶然回首,巧遇貂蟬。
原本和身邊某位公家隨意閒聊,還算晴朗的臉色,瞥見我,蒼白得如上好宣紙般再無血色。
隨後眼裡烈焰開始熊熊燃燒,若不是我乃多年得道妖孽一隻,只怕早已被他燒得灰飛煙滅。
這回他又是怎麼看我的呢?追權慕勢,不惜一切,無恥送上身體,和其他女人也沒有不同?
當他看到我背後出現的貞仁叔叔時,所有的表情都速凍在臉上。
他非常勉強的行禮告別。一向瀟灑的貴公子此時可以說得上是失措。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裡,九五之尊淡淡一句,“這個孩子真是癡心。”
反覆思量,決定閉口不答。
心中的念頭,貂蟬姐姐,你惹麻煩了。很大很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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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雷你沒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