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足來襲
和法澤爾一起在倫敦小聚了一天之後,弗朗西斯科就直接坐飛機去到了羅馬。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需要代表意大利國家隊出戰一場世界盃的預選賽。而在那之前,所有被徵召的隊員都會先去到羅馬,進行爲期四天的短暫訓練。
這也是意甲最後一輪聯賽被推遲一週的原因。於是都靈隊在少了隊長的情況下繼續他們的常規訓練。缺了都靈王子,全隊訓練時的感覺當然會十分的不同。特別,是在分組訓練的時候。
那就好像你在拿球之後下意識的想要把球傳給那個人,你清楚的知道他應該在哪裡,也知道他應該就那裡等待着你的傳球,卻發現他根本不在場上。
是的,感覺到最不習慣的那個人是嶽一煌。
他甚至能夠感受到那個身着都靈隊十號球衣的人就在他的身旁叫着自己的名字。可是訝異的轉過頭去,卻發現喊他的人只是其他隊友。
這讓嶽一煌不禁擡起頭來看看天。陽光明媚,卻不炎熱。五月末的都靈根本不是能夠讓人產生幻覺的季節。
在休息的時候,嶽一煌一個人顛球,下意識的用身體和腳把球顛出炫酷的技巧。卡塞爾從更衣室裡拿出了一本學習意大利語的筆記本,翻開後就跑過來問嶽一煌他遇到的問題。在得到了解答後,卡塞爾抓了抓腦袋說謝謝。
“謝啦。最近蒂亞爾心情不好都沒人來催我學意大利語了。”
由於都靈隊裡的語言組成比較簡單,基本可以分爲能說西班牙語和能說意大利語,又因爲有了其中一項語言的良好基礎,再去學習另一種會容易很多,所以都靈隊內開展了語言交互學習行動。這其中有主動學習型,比如蒂亞爾,比如加雷,比如弗朗西斯科。當然有了主動學習型之後就又有了被動學習型,比如卡塞爾,比如帕雷爾。
爲了都靈隊內能夠更爲團結也更爲統一,蒂亞爾開始緊盯那些總是不安分的被動學習型球員。這導致都靈隊內的兩翼邊鋒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看到自家的後腰就兩翼齊飛起來……
相比較之下,中衛因涅迪,以及邊後衛尼爾瓦這幾名都靈隊內的西語幫成員就比較從容淡定的努力融入在意大利的生活了。當然,這兩人就算淡定從容着,學習進度也和被動學習型的兩翼邊鋒幾乎差不太多。
有趣的是都靈隊西班牙語幫裡明明有全能中場烏斯特這種從小在馬德里長大,說着一口純正西班牙語的西班牙人,隊裡的意大利人卻表示……他們更喜歡嶽一煌的阿根廷口音,讓嶽一煌在被圍求解答的時候總是會有一種說不清的,怪異的感受。
聽到蒂亞爾的事,嶽一煌也很沉默,只是拍拍卡塞爾的肩膀。
當一整天的訓練結束後,嶽一煌加快腳步追上每次都匆匆離去的蒂亞爾。
“嘿,蒂亞爾!介意請我去你家喝杯茶嗎?”
蒂亞爾顯然在聽到了嶽一煌的聲音後猛地一愣然後反應過來,似乎是根本就沒有感到對方的從後面靠近。由於已經臨近考試季,蒂亞爾最近的身影總是顯得十分匆忙,比起其他的都靈隊隊員,他除了要認真踢好聯賽以及歐聯的雙線賽程,還要堅持着完成大學的課程。實在是遇到困難的時候,他也會考慮向球隊提出缺席一兩場並不至關重要的比賽。
因此,當蒂亞爾聽到嶽一煌的提議時,他猶豫了一下,不過最終他還是同意了……
“我聽說……你以前在萊切待過。”
在給嶽一煌遞上一杯紅茶的時候,蒂亞爾聽到了這句話,並不掩飾的點了點頭。
“我其實……並不知道可以給你什麼好的建議。事實上我可能永遠都不會有你這樣的煩惱。如果說有一天佈雷西亞升上甲級了,對上他們的時候我可能還會更有幹勁。”
嶽一煌逗笑了蒂亞爾,他也像其他都靈隊的球員那樣揉了揉隊裡看起來最小的嶽一煌,而後坐到了他的身旁,拿起一塊餅乾放到嘴邊卻久久都沒咬下去。
“我希望萊切能夠保級成功。”
“我也希望都靈能夠拿到歐冠的入場券。”
“可我顯然不能同時達成這兩個願望。”
這顯然是在上一輪的比賽結束後就困擾着蒂亞爾的心事。他並不懼怕讓自己的俱樂部隊友知道這一點,只是內心一直矛盾着。他的心裡已經有一個聲音告訴他該去怎麼做了,然而他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跨過感情上的那道坎。
“也許在這兩個可能之外,還會有另外一個可能。”
看到蒂亞爾終於咬下他放在嘴邊很久的餅乾,嶽一煌試探着說道。這讓對方轉過頭來,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
“那就是都靈和萊切打平,萊切不能保級,都靈也無法去到明年的歐冠資格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萊切需要的是三分,都靈需要的是兩分。如果我們兩隊打成平局,那就會出現我說的第三種情況。”
將杯子裡的茶喝完,嶽一煌把杯子放到茶托上,而後低頭笑起來:“萊切不是弱旅,他們的鏈式防守很可怕。他們不是我們只要出戰就能戰勝的對手。它值得更多的尊重。”
說完了自己所能想到的話之後,嶽一煌離開了蒂亞爾的家。任那個如今在意甲聯賽迅速崛起的後腰把時間交給更多沉默的思考。
當天色完全變黑的時候,蒂亞爾拿過手機,調出了萊切的隊長塞莫爾的電話號碼。然而他卻是幾次想要按下通話鍵又懸而未決。好不容易按下了通話鍵,卻在那邊才響起鈴音時就又掛斷。僅僅是那一下,就幾乎要讓蒂亞爾呼吸不暢起來。他本能的想要把手機關機,卻是在這個時候接到了對方的回撥。
電話那頭傳來的,屬於萊切隊長塞莫爾的聲音就像記憶中的那樣爽朗,卻又帶着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
“晚上好,蒂亞爾。我還以爲你最後一輪比賽前都不會打電話給我了。”
只是一句話而已,那就讓蒂亞爾想起了他在萊切的時光。那時候他還過分年輕,剛升上萊切一隊。是那位像父兄一樣的萊切隊長像對待自己的弟弟一樣的對待他,也教會了他該如何成爲一名合格的後腰。而後他在意甲賽場上初放光芒,並被意甲亞特蘭大俱樂部買走,在那裡磨練了自己的技巧,並最終被都靈隊的新教練德羅一眼相中。
他對萊切不是沒有感情的。
雛鳥情節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有。
再次聽到塞莫爾的聲音,蒂亞爾的心情可想而知的複雜。但他最後還是叫了一聲塞莫爾的名字,而不是隊長這個曾經讓他熟悉的稱呼。
兩人就像許久未見的好友那樣感慨而又喜悅,談論着生活中沒有對方的那部分存在。
最先提到都靈與萊切在聯賽中最後一戰的是塞莫爾,第二次提到的……還是塞莫爾。
“我知道今年的都靈很強。我也知道因爲很多問題,今年的萊切踢得很糟。可這並不意味着我們遇到都靈就一定會輸。我已經32歲了,就算萊切這次降級,我也不會離開她。可隊裡還有很多年輕的,應該有一個好前程的球員。就算是爲了他們,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讓你們贏過萊切的。”
這句話讓塞莫爾的鐵漢形象再次浮現蒂亞爾的眼前。這名還十分年輕,甚至連大學的學業都還沒完成的年輕後腰心中的感慨和惆悵竟是這樣被驅散了許多。
這是一個短暫的通話,結束與塞莫爾的妻子喊他去吃飯的聲音。
“哦,我的小公主和妻子好像都餓了,那麼再見了。”
“是的,下週見。”
說完這句,兩人掛斷了電話。蒂亞爾又再度捧起了他的大學課本,卻是怎樣都看不進去了,在短時間內折騰着換了許多姿勢,他內心的鬥爭越來越激烈起來。
終於,蒂亞爾猛地站起來。
他走到陽臺上,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而後撥響了德羅的號碼。
“先生,希望這麼晚我沒有打擾到你。我想說的是,我改主意了。我報名聯賽的最後一輪比賽,如果能夠用得到我,請一定把我帶去萊切!”
…………
另一方面,意大利駐中國北京的簽證中心在三週前收到了由中國足協和幹事一行人發來的簽證申請。無論是在準備材料,還是在免籤的時候,那羣昂首闊步的要出發去意大利都靈的官員們都毫無掩飾的表達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去說服中國的足球運動員第一人,嶽一煌來加入中國國足。
然而十分不巧的是,意大利駐北京簽證中心的負責人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球迷。雖然他所鍾愛的意甲球隊是國際米蘭,可這羣人的申籤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出於一些個人主觀方面的原因,負責人毫不留情的蓋下了拒籤的印章。
至於拒籤的理由?簽證中心所給出的解釋是懷疑這行人有集體移民傾向。
不僅如此,那位負責人還給意大利方面發去郵件,說明了他這裡所遇到的情況。這件事最後傳到了意大利國家隊那裡。他們終於還是意識到,這兩年在意甲聯賽表現十分優異的都靈隊幻影之子竟還沒有代表中國國家隊出戰過。
這意味着……只要嶽一煌在世界盃開始之前轉成意大利國籍,他完全可以代表意大利國家隊出戰,並且一經出戰,終生都是意大利國家隊的戰將。
那麼,他們是不是需要在中國足協方面的人員和嶽一煌接觸之前先把這名總能在球場上帶給人們驚喜的年輕球員搶下來?
當意大利國家隊的主教練從領隊內斯塔那裡得知了這一消息後,他想了一會兒,而後給出了這樣一句話:“都靈隊的嶽嗎?只是從單人作戰能力上來說,他還太稚嫩了,不夠資格入選意大利隊的大名單。但他在俱樂部裡對於弗朗西斯科在進攻中所給出的單向支持很讓人眼前一亮。”
作者有話要說:嗷最近幾天魔都好像進入梅雨季節了,然後琅邪的頸椎病就好像犯了……嚶嚶嚶頭暈噁心啊全身痠疼神馬都來了。拖到這麼晚真是抱歉了QAQ
爲了補償大家我放上一張笑死人的動圖吧。這張動圖敘述的故事是……裁判上場忘記帶黃牌?沒關係!對手方球員會帶着的!
另外,有讀者表示在看意大利隊的比賽時分不清皮爾洛和布馮的臉……?=?=?並且覺得皮爾洛和布馮森有教授風範。對此我表示口胡!睡皮那就是在場上被人侵.犯的時候都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再說到布馮,那應該……就是大梨隊的總攻殿下了吧。上一張沒鬍子,頭髮清爽不黏膩的動圖以展現總攻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