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裡工作？”
慕容茜低下頭：“我雖然出國多年，但是回國後依然沒有找到工作呢。”
“像你們這些海歸真是幸福呢。可以衣食無憂。”
“不對。”
“怎麼了？”
“其實我依靠的是我父親。”
“哦。我聽說了，現在你父親經營着地產呢。”
“這自然是對的。”
“從前你住在那條街的時候，我們一起上學放學。”
“但是那裡馬上就要拆遷了。”
“我們那條街上的同學呢？”
“不知道。有很多都不知道在哪裡高就了。”
“我聽說一個叫潘金的。”
“說說你吧。”
“我現在在社區…”
“社區？”
“對，我們家門口的一個小區。”
“那麼。你現在結婚了沒？”
“我還沒考慮這件事呢。我可是工作狂一個啊。”
從小區出來，她感受良多：靠人還不如靠己啊。
看小雪的工作環境，不僅舒適，還時常有美女如雲、帥哥扎堆。看看自己是不是真有點寒酸了？
八
回到家她對爸爸說她想找點事情做。
“什麼？你要找點事情做。那你到公司來上班。”
“不是。我想自己找點事情。”
“去哪裡呢？”
“我同學開了家餐館，我想去那裡打工。”
“打工？你一個海歸跑去給人家打工？”
“我想過了，現在海歸這麼多。我也不能總這麼高不成低不就。”
“公司也有餐館。”
“我的意思一個人。”
“你，你真的是越來越不象話了。”
“我不能總是在爸爸羽翼之下。”
“你知道嗎，債主已經打了我好幾次電話了。你再不打電話報警，我……”
“我，我做不到。”
“你到底是不是我女兒。”
“他畢竟是我愛過的人。”
窗外的雨還在下。她感覺到自己的生活已經被完全打亂了。
從步行街出來到達商業街大概需要十幾分鍾車程。
“那麼在我看來這樣的是站不住腳的。”
“你指的是……”
“這樣的方案。”
“我瞭解你。但是我並不支持你。”
“那在你看來呢？”
“我需要更可靠的論證。”
“怎麼論證。”
田文雨站起來：“請市長實地去考量一下。”
市長頓了頓：“我知道的那幢大廈的後面是一帶貧民窟。”
“你知道那些貧民窟意味着什麼嗎？”
“什麼？”
“大廈一帶拆除。那些貧民窟將失去更大的保障。”
“你這是什麼話？
“將來這裡肯定會被投資商開發。那些貧民將失去保障。”
市長點點頭。
這一次短暫的會議就這樣結束了。
在商業街，慕容茜決定爲自己選一套職業正裝。
當她穿上時旁邊就有一些姑娘在竊竊私語：“現在哪有人會穿這些衣服啊。”
那語氣像是在譏笑。
但是她很自信的穿上它走到試衣鏡旁邊。
“很好。”服務員。
她心想：那就這件吧。”
“你穿起來真的很好看。”
她回過頭看見這個人。
“你穿起來真的很好看。”齊亮說。
“啊。想不到你也會逛女性專櫃品店啊。”
“我是給我媽買衣服。”
“啊。原來你也有如此細心的一面。”
他們沿着商廈的電梯下來。
“能告訴我你的聯繫方式嗎？”
“我嗎？”
“對啊。”
“還是告訴我你的吧。”
“我的電話是16375839。”
“你在哪裡工作？”
“我沒有工作。”
“像你這樣的海歸人士會沒有工作？”
“海歸就一定會有工作嗎？”
“只是這樣覺得，所以就脫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