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韶琛的兩條長臂箍着沈安諾的上半身,她驚魂未定地出聲,有些惱人,“你走路怎麼不發出聲音?”
“我哪裡走路沒發出聲音了,明明你是想我想得太投入了,遠在天邊的人明明近在眼前,有什麼好想的。”
靳韶琛睜着眼睛說瞎話,抱怨。
沈安諾白皙的臉上染上了緋紅,似嗔似怒,襯得整張素淨光潔的小臉明媚生輝,豔若桃李,惹人憐愛。
靳韶琛的手,本能地擡起,輕輕拍了下,果然,水潤的肌膚,觸感極佳,令人愛不釋手。
“靳韶琛,你的臉皮越來越厚了,銅牆鐵壁也沒你的臉皮厚,我什麼時候想你了,現在是大白天,你別做白日夢了。”
惱羞成怒的人,口不擇言道。
靳韶琛佯裝露出一副傷感的神情,“妹妹,看來哥哥昨晚還是沒疼夠你,你這麼快就把哥哥給忘了。你放心,哥哥晚上一定再接再厲,讓你刻骨銘心。”
這最後的四個字,明顯是加重了語氣的,沈安諾聽得頭皮發麻,小心肝顫了顫。
“我覺得這後花園也是個好地方,妹妹,不如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來這裡花前月下,嗯~”
他輕咬起她的耳垂來,字裡行間的深意,不言而喻。
“你……你……”
沈安諾這下被他的無恥給刺激得說不出話來了,他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啊,鎮日裡想着做這種事,就不能想點健康的嗎?
以前,明明沒覺得他……
沈安諾都有些懷念起她身體出狀況,無法接納他,他禁慾兩人在牀上井水不犯河水的時候了。
而不是跟如今一樣,每天都要防火防盜防靳韶琛吃掉她。
看到他,她就雙腿泛酸發軟。
“你什麼你?妹妹,你是不是覺得哥哥還不夠強?”
“靳韶琛,你能比能別再耍流氓了?”
沈安諾實在吃不消了,他打嘴炮的功力,她是望塵莫及。
“我什麼時候耍流氓了?”
這男人,還裝起無辜來。
沈安諾:“……”
靳韶琛清了清嗓子,“我從不耍流氓,我只愛跟你一個人直接做流氓事。”
沈安諾破功,被他給氣笑了。
“老婆,是不是心情好點了?”
靳韶琛薄脣輕揚,低低問,沈安諾回過神來,敢情他剛纔搞了這麼多的事情,都是在取悅她。
不過,被他這麼瞎搗鼓了一通,她內心的沉鬱,倒是消除了不少。
她點了點頭,見他恢復了正經,她也斂了斂眉。
他調整了下坐姿,沈安諾捉住他的一隻手,開始一根根掰起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來,看似晚上了癮,其實她這會在琢磨着如何對他開口說今天發生的事情。
今天顧榮來別墅,這是他的地盤,他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他不主動提及,應該是在等自己先提。
她本就沒想瞞着他,她的身世,原先她從未懷疑,這會居然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於是,她將顧榮所說的一五一十悉數告訴了靳韶琛。
“你說,我會不會真的不是沈飛華的女兒呢?”
她說完後,凝眉問。
“你希望不是。”
他一字一字道,很殘忍的字眼,卻是不容置喙的口氣。
沈安諾吶吶地說不出話來,他一針見血窺探出自己的心聲。
顧榮走後,她今天抓腮撓肺在糾結這個疑惑,想要找出自己不是沈飛華女兒的真相。
可是顧榮所透露的並不多,最直接的證據應該是她跟沈飛華做個親子鑑定,但沈飛華遠在陽城,而她也不想再跟沈飛華有所接觸。
有些事,想想簡單,真正實施起來,卻有難度。
“安諾,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派人接觸沈飛華,拿到他頭髮什麼的不是什麼難題。”
對她而言不簡單的事情,到了靳韶琛手上,卻變得極爲容易。
沈飛華一直是安諾的心結,就像靳母,是自己的心結一樣,他們兩個幼時都有着類似不幸的童年,沒有父母緣。
“好,我想。”
沈安諾沒有過多猶豫,她是真的想。
儘管不想再麻煩靳韶琛了,想要靠自己,但這事,沒有他的幫忙,以自己一己之力,達成所願太難了。
或許,有朝一日她還會跟沈飛華碰面,但此時她並不想,在結果還沒有成爲定局時,她一點也不想見他。
何況,若是讓沈飛華知道她如今是靳韶琛妻子的身份,會是大麻煩。
靳韶琛也不希望沈飛華是安諾的生父,有這樣的生父,簡直就是安諾平生之不幸。
可如果沈飛華不是,那又會是誰呢?
沒想到安諾的身世,也會成謎。
顧榮,他是知道的,當初教過他學車,是爺爺找來給他當教練的,爺爺找來的人,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
顧榮在當駕校教練之前,聽說在特種兵裡混得極爲出色,明明有着大好前途的人,卻心灰意冷不知道怎的退出了那個圈子。
如果他當年沒有退出的話,如今的他,肯定混得極爲了不得。
另外,他還是顧銘的大伯。
安諾的生母,沒想到還是顧榮的初戀情人。
……
讓沈安諾意外的是,當晚,靳韶琛並沒有碰她。
她以爲晚上估計又要身體力行被某人給吃抹乾淨,他撩撥了她一把,便停下手來。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再看我我會忍不住的。”
她水眸微漾,睫毛如蟬翼般輕顫,讓人心馳神往。
“還是你想我繼續?”
他對她的**一直強烈,傲人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形同虛設,要是她這麼直勾勾的眼神看着他,他哪裡經受得住誘惑。
她一直抱怨他那方面太強,他憐惜她想放過她一晚,讓她好好休息休息的,要是她自己也想的話,那麼他就不客氣了。
軟玉香懷近在眼前,要是他還是如同坐懷不亂,那他就是柳下惠了。
“不,我要睡覺。”
沈安諾飛快背過身去,引來身後某男低低的笑聲。
她只是有些不敢相信靳韶琛真的放過她,他向來在這方面不知節制,其實,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這些,她纔不告訴他呢。
他的身體慢慢貼了過來,肌膚的溫熱隔着薄薄的衣料源源不絕地傳遞給了她,“你幹什麼?”
她偏過頭來問,難道他剛纔是開玩笑的?她卻當了真。
“你想我乾點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