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牌,麻將,撲克,他樣樣精通。
李知行的口音是純正的帝都口音,加上他本來又長袖善舞,所以一瞬間,聚集了一大批老頭。
“叔,家裡來客人了。”
李知行隨從,扮成親戚,走到李知行身邊。
李知行站了起來,手裡拿着兩隻鐵核桃,腳上穿着一雙千層底的布鞋,單手負在身後,慢悠悠的朝着一家四合院走了過去。
“什麼消息?”
隨從恭敬的遞上了一張紙。
李知行看着上面的明暗圖,眼眸一冷,真是廢物。
被關了那麼久!
還是他的人去遞消息,才傳了那麼一丁點消息出來。
救他?!
廢物救來有什麼用?
“最近他們有什麼動靜!?”
李知行喝了一口蓋碗茶,隨從想了想,“今天景緻琛有相親,但是……相親的結果似乎不太好。”
“繼續探,總統選舉的日子,就在眼前。”
李知行的眼眸深處,閃過一抹狠厲的光。
快了啊!
快了啊!
一切,都快要結束了!
等到一切結束,他也可以解甲歸田,南山種菊,悠然自得。
“我再去外面走走。”
李知行搬來這裡沒有多久,卻和領居們混的很熟。
當然,這也歸功於李知行強大的關係網與交際能力。
可以說,李知行住的這四合院附近的這一片人,誰家裡有什麼事,他都一清二楚。
只有傻瓜纔會以爲,他會住別墅,住酒店,住高樓。
在國外長大的夜之洲,根本就不知道,所謂的安全屋是什麼!
公寓酒店別墅,這些都需要實名登記。
而這些年代久遠的小平房,反而不用這麼麻煩。
這些原本住在小平房裡的人,大部分都搬到了現代化的小區,留下來的不是不願意搬的老人,就是租戶。
李知行在這裡住着,平時喝喝茶、聽聽戲、遛遛鳥,小日子別提有多快活。
李知行看戲,有固定的劇院。
說是看戲,其實更像是一些有錢有閒的老太太組織的草臺班子。
平時隔三岔五,排演一些劇目。
跟着李知行身邊的人,都快覺得李知行是不是要忘記這事了?
感覺他每一天都挺閒的!
壓根沒有想過之前自已的雄心壯志。
唯有李知行自已知道,這是他一生難得的悠閒愜意時光。
隨着真正的戰役拉響開始。
他就無法如此的安逸。
成與敗。
都註定他不可能再過上這種平淡如水的好日子。
耳畔是那咿咿呀呀的唱腔,面前是一杯散發着清香的茉莉花茶。
李知行搖頭晃腦。
愜意十足。
與李知行的愜意淡定比起來,郄望的日子,可謂是過的水深火熱。
自從那天,他大鬧了婚禮現場後,所有的人,幾乎都拿郄望當個陌生人。
他被關在療養院。
醫生和護士平時連話都不和他說。
原本放在房間牀頭位置的電話,也取走了!
換句話說,如果沒有人幫忙,郄望只能呆在這裡,哪裡也去不了!
他一遍一遍的對着護士嚷,對着醫生罵。
越是這樣,他越覺得自已可悲。
可悲到了極致,便是一種無可奈何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