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一路疾馳,直接將我拉到縣城的警局。
我下車後,兩個警察按着我直接將我壓到了審訊室。
審訊室中,此時正有兩個警員守在那裡。接着我被銬在一張小板凳上。
老實說,警局我還真的是第一次進來,以前聽人說過,警局裡面都是挺黑的。有些事情若是你不承認,到時候還會用刑,一直打到你招供爲止,想想就覺得可怕。
我剛坐下來。對面的兩名警察正在整理手中的材料。我沉了下聲,解釋道:“警察同志,你們搞錯了,我沒有殺人?”
不過對面的兩個人根本沒有搭理我,還是在整理着手中的材料。
我還以爲兩人沒聽見,再次說道:“警察同志,你們搞錯了,我沒有殺人!”
這次有人聽到了,不過對面的那個胖子卻瞪了我一眼,說道:“聽到了,現在閉嘴,讓你說你再說!”
胖子一臉凶神惡煞的看着我,將我嚇了一跳,頓時將我嚇得不敢再做聲。
不是我裝孫子,現實就是這樣,有時候活人比死人還嚇人。
接着我便杵在那裡,對面的兩人整理資料,足足整理了半個小時。
“好了,接下來我問你什麼,你就要老師回答。”半個小時後,旁邊的那個瘦一些的警察說道。
我點點頭。
結果那胖子一砸桌子,罵道:“不要點頭,說話!”
我頓時說了句,“知道!”
尼瑪,這地方還真的和傳言中的差不多。
“姓名?”
“吳洋!”
“年齡?”
“17!”
“性別?”
“男!”
……
這些都是基本常識問題,除此之外,接下來兩人又問我一些其它的問題,比如案發時我在哪裡、和被害人是什麼聯繫、有沒有過矛盾?有沒有和被害人有共同的朋友等等。
當然,我和錢喆有個屁的共同朋友,我和他前天才認識的。
問完問題,我爲自己辯解了一下:“警察同志,我真是清白的,雖然我和錢公子和方小姐確實認識,但是他們出事的那天,我在賓館,有貓叔爲我作證。”
我將貓叔搬出來,畢竟這時候需要一個人證。
“貓叔,誰是貓叔?”那兩名警察顯然就是一愣。
“我的一個朋友。”我說道。
那瘦子點點頭,不過那胖子這時候卻是叼着筆,問道:“你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分別給錢公子打了電話,而且一共打了四個,這你怎麼解釋?”
聽着這話,我頓時就是一愣,纔想起,竟然還有這一茬。而我這時候想到,這些人抓我的原因十有八aa九就是這四個未接電話害的,因爲派對現場這麼多人,其他人不抓只抓我,顯然是沒有道理的。
我想了想,說道:“昨天晚上錢公子和方小姐舉辦陰婚派對,我是派對的司儀,走後纔想起他們沒有給我喜錢,所以打電話想要問錢公子討要。”
這些警察將我抓來,我敢肯定,昨天晚上辦陰婚的事他們肯定知道,而之所以用這個藉口,是因爲,若是我說我打電話告訴錢公子讓他小心點,原因就是有個髒東西已經盯上他。如果我這樣說恐怕這些警察會當我是神經病,或許更讓他們懷疑我就是殺人兇手。
因爲警察大多數還是不相信鬼神的,我這樣說,只會讓他們認爲我是在找一個莫須有的藉口,將所有的責任推到不存在的鬼怪上面而已。
“那你爲什麼今早直接回了家,不去錢公子家去取?”那胖子追問道。
我回道:“因爲家裡有事!”
那胖子一愣,“有事,有事我們去的時候你在家裡睡覺?”
“我困了還不能睡會兒!”
“不對,你這是在撒謊!”
這胖子咄咄逼人,我倒是發現了,這胖子是誠心和我過不去的。
我乾脆也不解釋,直接說道:“總而言之,這事不是我乾的,貓叔可以爲我作證,我一晚上都和他在一起,還有就是酒店的老闆,他也可以確定我一晚上都呆在旅店,沒有出去過。”
我有充足的證據和立場證明我不是殺人兇手懶得解釋這麼多。
那胖子聽到我這麼說,頓時臉色就是一寒,扯着嗓門嚷道:“不要扯開話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他媽懶得回答你的問題,我直接偏過腦袋。
這那胖子看到我不搭理他,頓時就是暴走,拳頭砸在桌子上猛地站起來,握住我的領口就是怒道:“我問你問題呢?”
這胖子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樣,直勾勾的盯着我,我頓時也來了脾氣,所謂泥人也有三把火,這胖子看樣子是誠心找我的麻煩。
“我不知道!”我冷哼一聲。
那胖子看我這樣,那雙肥臉立馬扭曲了,擡起拳頭就是要揍我,還好旁邊的瘦子及時制止下來,要不然,鐵定今天是要挨頓打的。
“好了,將他帶下去吧。”
那瘦子朝着身後擺擺手,頓時進來兩名年輕的小警察,領着我,將我關進了拘留室。
臨走時,我朝着這胖子冷哼一聲,這筆賬我是記下來。
進了拘留室後,老實說,這種感覺並不是很好。拘留室整體面積不是很大,十幾平米的樣子,牀是那種木板牀,被子有些發黑,散發着一股黴味。
我緩緩的走過去,將被子甩到一邊,接着坐在牀上。
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我在考慮這個問題。
不用說,錢喆和方敏的死肯定是貓叔說的那髒東西乾的,兇手這些人肯定抓不到,我心想,這些人到時候不會屈打成招,將我推出去頂罪吧。
我聽說有些地方爲了提高破案率,都是這樣做的。
這樣一想,心裡面竟然還有些害怕。
不過我心中也打算好,打死我我都不會屈服的,我這時候只希望貓叔能早點接到我被抓的消息,因爲現在只有貓叔能幫得上我,證明那天晚上我和他在一起就行。
腦袋裡正亂七八糟的想着,這時候,門外響起一連竄的腳步聲。
我猛地一怔,急忙朝着門外看去,心說難道是貓叔來了,不會這麼快吧。
不過讓我失望的是並不是貓叔,來人是一個帶着金絲眼鏡的中年老頭,旁邊還跟着一位中年婦女,此時來到我拘留室的門前,一臉陰沉的看向我。
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那中年婦女頓時就是撲向我,哭喊道:“是你害了我兒子,你還我兒子的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