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帝純臉色僵硬的剎那,心底咯噔一聲……
一種不詳的預感頓時從心間冒起,難道帝純他是騙我們的,
可帝純的臉色卻在瞬間,恢復了正常,眉頭一挑,問雲琛:“你懷疑我,”
雲琛抿脣輕笑,沒說什麼,可眼底的意思卻非常明顯,
“呵,”帝純嘴角輕輕一扯,露出一抹譏諷,隨後竟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了一盞與引魂燈,續命燈十分相似通體透明的古燈出來,
見到鎮魂燈的剎那,衆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沒在說話而帝純卻在這時,走到顧傾城的身旁,拿出一支匕首,挑起了她的下巴,隨後將她口中塞着的東西取下,一臉淺笑的問她:“有沒有打算拿你知道的秘密,來換自己的命,”
話音落下的剎那,顧傾城冷笑了聲,惡狠狠的對着帝純呸了一下,卻被帝純一歪頭,給躲了開來,隨後顧傾城瞪着一雙怒目,不緊不慢的說道:“想讓我供出幕後的人,休想,”
“嗯,沒事,你總是會告訴我們的,”
帝純望着顧傾城一字一句的說着,語氣中帶着幾分慵懶,彷彿他剛纔與顧傾城說的東西是多麼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做夢,”顧傾城惡狠狠的吐出兩個字,彷彿眼前的帝純,是她的殺父仇人一般,想將他碎屍萬段,
帝純聞聲輕笑,從地上站起,站起的剎那,手裡那柄抵在顧傾城下巴的匕首隨着他的動作輕輕一擡,頓時將顧傾城的臉,從下巴起刮出一道痕跡一直接連到她的眉骨之上,
刮出痕跡的剎那,一滴滴鮮紅無比的血液瞬間從她的臉色溢出,她嚇的發狂尖叫,整張臉都皺到了一起:“啊,帝純,你竟然敢傷我,”
顧傾城瞪着一雙眼睛,不可思議的對着帝純說道,可帝純卻在這時,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方巾,輕輕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跡,將匕首擦乾淨之後,又將方巾放在顧傾城的臉上,將她臉上流出的血液輕輕擦乾之後,這才溫柔無比的開口道:“我不但敢傷你,我還敢……殺你,”
吐出後面兩個字的瞬間,帝純的臉上猛地露出一股股殺意,我在一旁看了,心底都猛地一顫,有些認不出眼前的帝純了,
若說每個人都有兩面,可帝純卻有很多面,他這樣的人真的太過可怕,可怕到我和他認識了這麼久,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哪一面的他,纔是真正的他,
顧傾城一聽帝純這話,連都白了,可眼睛裡的歹毒,卻毫不遮掩,帝純見了,輕輕笑了笑,拿着手中的匕首,直接貼在了顧傾城的臉上,
“我記得,你以前和我說過,你特別寶貝你這張臉,對嗎,”
顧傾城的臉色猛地一變,沒說話,卻黑沉的可怕,她的目光輕輕一顫,不可置信的問帝純:“你到底想幹嘛,”
帝純卻在這時,輕輕揮動手中的匕首,剎那間,直接在顧傾城的臉上,劃出一道更大的口子,鮮血瞬間從她的臉上流出,
我在一旁看了,都覺得有些血腥,可就在這時,顧傾城的臉忽然“啪嗒”一聲,露出了一道裂痕,
不僅僅是我們,就連顧傾城也猛地一冷,想要伸手撫摸自己的臉,卻因爲自己渾身被綁着,根本動彈不得,
只是瞬間,帝純又在顧傾城的另一邊臉補了一道,隨之而來的啪嗒聲音越來越大,源源不斷的鮮血,從顧傾城的臉中流出,一塊塊麪皮從顧傾城的臉上落下,露出了裡面那鮮紅無比的肌膚,猙獰的不行,
“啊……啊,”
此時的顧傾城雙眼已經充血,瞪着一雙怒目,渾身不斷掙扎,似乎想從繩索的捆綁中逃出,只是頃刻間,她的臉,由於她掙扎的力道瞬間全數脫落,露出一張只有血肉的臉,像極了被火燒之後的肌膚,
我見着顧傾城這樣,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可主使者帝純,卻在一旁拿着匕首抿着邪笑,他的手指上沾了些許顧傾城的血,配着他這邪笑,竟讓人有一種十分妖冶的感覺,
“帝純,你竟然敢剝我臉,”
顧傾城對着帝純怒吼道,渾身上下不斷動彈,幫着她的繩子竟都有些鬆動了起來,
可帝純卻在這時不緊不慢的走到顧傾城的身旁,緊了緊綁在她身上的繩子,對她道:“我不但敢剝你的臉,我還敢剝你的皮,你想試試嗎,”
顧傾城聞聲,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竟然安靜了下來,可她此時的樣子卻有些可怕,血源源不斷的流出,浸溼了她的肌膚,麪皮已經一塊不剩,脖間甚至都有即將破碎的痕跡……
難道說,顧傾城的臉是假的,身上的皮膚也是假的,
想到這,我猛地一顫,不可思議的問了帝純一句,可帝純卻沒回答我,而是在那笑着,許久後,才答了句:“想知道答案麼,自己問她啊,”
話音落下的剎那,帝純猛地甩出一道陰狠無比的眼神,望着顧傾城,問她:“現在可以談條件了嗎,”
顧傾城渾身發抖的看着帝純,眼底帶着幾分殺意,又帶着幾分畏懼,並沒說話,帝純見狀,接着說道:“麪皮剝了,可以重新貼,可命沒了嘛……”
後面的話帝純沒說,可他話裡話外帶着的幾分威脅,卻將人壓迫的有些透不過氣來,顧傾城見狀,更是猛地點起了頭,對着帝純道:“我說了……你確定不會殺我,”
此時的顧傾城,就像一隻被拔了獠牙的老虎,溫婉,卻又隨時可以蝕主,
本以爲帝純見到顧傾城妥協,會答應留她一命,他卻猛地手下發力,拿着匕首就想朝着顧傾城的心房刺去,
顧傾城嚇的直接大叫,瞬間打碎了先前所有的防備,像只喪家之犬般對着帝純求饒:“我說,我說,別殺我,千萬別殺我,”
帝純手中的匕首,在顧傾城的心房處穩穩地停了下來,嘴角輕輕一勾,看着顧傾城,並沒說話,可眼底的狠勁兒,卻毫不遮掩,
“那羣人的總部的北京,”
顧傾城嚥了咽口水,猛地說道,
帝純一聽,輕輕挑眉,噢,了一聲,笑問顧傾城:“還有呢,”
“還有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顧傾城猛地搖頭說道,帝純卻在她話音落下的剎那,惡狠狠的將匕首抵在她的下巴上:“嗯”,了一聲,隨後又若有若無的“噢”了聲,說道:“原來你只知道這些啊,”
顧傾城聞聲,猛地點頭,帝純手中卻猛地用力,將匕首朝她脖間猛地一刺,瞬間溢出了不少鮮血,她吃痛,大叫了起來,不斷對着帝純求饒,
可帝純卻沒理她,而是輕輕的將匕首朝着她的脖子裡推進,動作越慢,卻越疼,我站在一旁都能聽見骨肉分離的聲音,
顧傾城更是害怕渾身不斷晃動,什麼話都說了出來,卻沒半點用處,最後像是想起了手慢似得,這纔對着帝純說:“我還知道,還知道東西,”
“噢,”帝純停下手中的動作,輕聲笑了笑,將目光一轉,看向顧傾城,
顧傾城卻有些得寸進尺的讓帝純給她鬆綁,鬆綁她就說,
話音落下的剎那,帝純並無動作,而是露着淺笑,望着顧傾城,問道:“你確定,想讓我給你鬆綁嗎,”
他這話帶着幾分慵懶,可傻子都能聽出,要是顧傾城順着他這話說下去,一定會沒命,誰曾想,顧傾城竟然點了點頭,說:“我接下來說的,你肯定有用,不過,我只能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