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的是,老者一聽雲琛這話,竟然陰森的笑了笑:“都有。”
老者話音落下的剎那,我心裡猛地一驚,要知道,我媽是個寧願自己吃虧,也不想受累他人的人,怎麼可能會偷東西?
而云琛聽了,嘴角輕輕一扯,輕聲吐出四個字:“真不要臉。”
難道說,雲琛他……知道內幕?
可就在雲琛話音落下的剎那,老者臉色一變,周圍的氣氛更是變的有些古怪,總讓我有一種感覺,老者他是要親自動手了嗎?
而就在老者握着柺杖,真打算動手的剎那,雲琛忽然笑了:“沈桃之我先帶走了,要是你有什麼不滿,可以來找我,我叫雲琛。”
雲琛的一句話,瞬間讓老者聽的愣在了原地,止住了手裡的動作,不可思議的看了雲琛一眼,就連老者身旁站着的那些人,一聽到雲琛這二字,面色紛紛帶着幾分忌憚……
“閣下竟然是雲琛?”
而老者下一秒吐出的話,竟然都帶着幾分敬畏,足以可見雲琛二字的威嚴。
一見這場面,還真是打死我都想不到,雲琛竟然能不費吹灰之力,便免去一場惡戰……
雲琛並沒有因爲老者的聲色大變而搭理他,反倒是在老者話音落下的剎那,連個眼神都沒給,轉身拉着我就往門外走。
老者見了,連忙開口,似乎想叫住雲琛,可他纔剛吐出一個雲字,雲琛便猛地一個回頭,厲色的看了他一眼,老者見狀,閉了嘴,竟然就這樣放我和雲琛離開了容家!
可我想不到的是,我纔剛下樓,前腳還沒踏進客廳的地磚上,容齊便整個人迎了上來,張了好幾次嘴,似乎是想和我說話,卻久久吐不出一個字。
我看了他一眼,想拉着雲琛換個方向離開,容齊直接擋住了我倆的去路,卻還是和剛纔一樣,說不出一句話來,我被他弄的有些生氣,不由得皺了皺眉,問他:“你到底想怎樣?”
話音落下的剎那,容齊嘴裡吐出一個我……之後,便沒了下文,就在我正打算在換個方向走的剎那,他這才緩緩舒出一口氣:“桃之,你可以原諒我嗎?”
容齊的臉色非常蒼白,身上更是瘦弱的不行,完全不像是出生在這麼顯赫的容家的長子。
可我都沒弄清楚我媽到底是爲什麼帶着我躲起來的,他上來就求我原諒,我要怎麼原諒?
而且,就憑我媽活着的時候命賤如狗,死了還無法安生的下葬這兩件事上,我根本就無法原諒容齊!
我冷着眼,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聲音高亢:“讓開!”
容齊還是沒有動,就在我快要發怒的剎那,雲琛拉了拉我的手,對着我搖了搖頭,隨後看了一眼容齊:“讓她冷靜冷靜,你先讓開吧。”
我聽着雲琛這話,頓時傻了眼,要知道這話表面上聽的,是爲我說話,可實際上卻是幫着容齊啊!
容齊一聽,似乎還想攔着我的去路,卻只能狠狠一咬牙,給我讓開了一條路。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加快腳步的離開了容家大廳,走的時候,身後已經響起了老者的聲音,我不知道他是在和誰說話,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我只知道,我心裡亂的不行,好想找一個地方發泄。
直到坐上了雲琛的車,我這才忍不住想哭,可眼睛卻很乾,一點眼淚都落不下來。
雲琛淡淡的回頭,看了我一眼,忽然對我伸出了右手,我頓時一愣,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雲琛的聲音驟然響起:“想哭就哭吧。”
本來還兩眼發乾的我,一聽雲琛這話,眼淚頓時落了下來。
有的時候堅強是因爲你的身後空無一人,沒有人會分擔你的痛苦。
可我真的想不到,雲琛竟然會在這種時候出來溫暖我,靠在雲琛的肩膀上哭了很久,我不知道是爲自己那十多年沒有父愛的生活叫屈,還是爲了我那含冤而死的母親難過。
我只知道,我心裡那枚想要弄清楚真相的種子在慢慢發芽……
我把眼淚擦乾之後,雲琛帶着我回到了他家,沒像之前那樣趕我走,而是無聲無息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我看着他離去的身影,莫名的感覺他的身上,涌現出許多孤寂。
我和他相處了這麼久,不但沒見過他任何一個親人,就連他的一個朋友,都沒見過,所以,雲琛他……
該是很寂寞吧?
經歷完容家這件事,我安穩的在雲琛家裡睡了好幾天,這幾天裡,除了楊銘和拜月教的人三番四次的找雲琛協商想救出陳貴嬌之外,容家的人,倒是沒有一個聯繫過我。
可雲琛卻在回容家第二天用他之前說的那方式,殺了陳貴嬌,只是雲琛沒說,拜月教的人不知道罷了。
雲琛殺死陳貴嬌的時候我在一旁看的心驚肉顫,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平日裡待我還算客氣的雲琛,竟然會有這麼血腥的一面,而我生平更是沒見過有人在殺人的時候能一臉笑意的。
陳貴嬌在死之前,不斷對着我和雲琛求饒,幾乎是什麼好話,什麼辦法,能用的都用上了,到最後快死的時候發現沒用,竟然以一種無比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我,留下一句:“我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當時的我聽到陳貴嬌這話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先不說是她招惹的我吧,就說她三番四次的找我麻煩,而且殺她的人是雲琛不是我,她卻和我來這套。
而云琛在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更是一手掐起了她的脖子,陰森的回敬了句:“就怕你連鬼都做不了。”
陳貴嬌一聽雲琛這話,嚇的渾身發抖,可卻在下一秒被雲琛剝開了頭皮,灌入了水銀,沒過一會,就從那土坑裡跳出了個光溜溜的血人,而那個土坑裡則留下了一張血腥的人皮……
陳貴嬌從這土坑裡跳出來之後,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猛地一個抽出就死了,死的時候雙眼瞪的老大,嚇人的不行,可雲琛卻直接上前,從她的天靈蓋裡把她的亡魂救出,捏了個粉碎,讓陳貴嬌連最後一聲冤屈都喊不出來。
這還不算完,在雲琛殺死陳貴嬌之後的第三天,也就是陳貴嬌的屍體開始腐爛,連把她養成糉子的可能都沒有的時候,直接給拜月教送了過去,還把陳貴嬌的人皮曬成了人幹送給我,我差點被他嚇死,最後我在陳貴嬌的臉上寫了“婊子”倆字之後,託雲琛一起,給拜月教送了過去。
就在拜月教收到陳貴嬌屍體的當天,直接炸毛了!
從之前客客氣氣的聯繫雲琛,到最後直接給雲琛下了最後通牒,可雲琛卻依舊不痛不癢的呆在自己家裡看報紙,看的都還是帶着一股黴味,像是上個世紀的報紙了。
而我在雲琛家裡自然不能白住,各種掃地的活全攬了不說,還順帶洗碗……
可我想不到的是,就在我整理雲琛書房的時候,他桌子上擺着的一本書忽然滑了下來,一張老舊的照片,從書裡掉了下來,我嚇的連忙撿起,可卻在撿起的剎那直接愣住了……
這張照片已經泛黃,照片上的字跡,更是有些模糊不清了,可照片上的人,我卻看的一清二楚!
可不是雲琛嗎?只見照片上的雲琛,穿着一身民國時期的袍子,菱角分明,十分俊朗,可身旁卻站了個女子,只不過這個女子的臉已經十分模糊,我根本看不清是誰,而這照片上的字跡雖然也已經看不清了,可照片背後,卻寫了一串數字。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張照片是1917年,四月六號拍的,可要是照片上的人真是雲琛……
他到底幾歲?
就在我打算拿着這張照片去找雲琛的剎那,雲琛的聲音忽然從門外響起:“拜月教的人來了。”
我聞聲,猛地回頭,雲琛卻在我回頭的剎那,看見了我手裡的照片,猛地一個怒斥:“你動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