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在我脣上的那個吻一開始只是淺吻,到後來竟然帶着幾分啃咬,我被他吻的有些失神,可他卻在我失神的下一秒猛地鬆開了我,右手捏起我的下顎,雙眼微咪:“你想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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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這道聲音嚇的瞬間拉回了理智,卻在剎那間,被眼前男子眼中的殺意嚇的不輕……
我萬萬想不到,壓在我身上的男子,竟然就是那位神秘的男網友雲琛!
“嗯?”雲琛的聲音響起,強迫我與他對視,可他的氣場太過強盛,我連與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正想別開眼,他卻咬牙切齒的蹦出了三個字。
“一。”
“二。”
“三……”
我被他這暴怒的聲音嚇了一大跳,顫抖着脣問了句:“怎……怎麼了?”
雲琛的眉間一緊,閃過幾分厭惡,嘴裡再次蹦出三個字:“手、拿、開。”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剎那,我這才猛地反應過來,我剛剛竟然情不自禁的將手摟在了雲琛的腰間……
只是瞬間,我臉紅的就想找個地洞鑽下去,可雲琛卻像沒事人似得直接從我身上站了起來,彷彿剛纔壓我,強吻我的人,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我望着雲琛正打算解釋些什麼,雲琛卻在這時開口:“婚契不用找了。”
我一聽頓時有些詫異,可又因爲剛纔的事情不敢看他,他見我這副模樣忽然俯下身子,將臉貼在了我面前不到五釐米的距離笑盈盈的看着我。
我被他這笑意嚇的頭皮都麻了,可他卻在這時輕輕將脣放在了我的耳邊問了我一句:“你以爲,我對你有意思?”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猛地搖頭,說出來的話都有些結巴,聽在雲琛的耳邊卻只得他一聲冷笑。
冷笑過後,雲琛沒有動而是保持着俯下身子將脣放在我耳邊這個動作,氣氛頓時有些尷尬,雲琛忽然笑着問了我句:“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沒說話,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感覺雲琛說話時吐出的氣息纏繞在我耳邊弄的我有些癢,還有些難受,想要推開雲琛,卻又不敢碰他。
而云琛卻在這時直起了身子,居高臨下的望着我輕輕吐出一句:“我只不過需要你的陽氣。”
我一聽這話,嚇的臉色瞬間一變,問雲琛:“你……你是鬼?”
“不是。”雲琛淡淡回了我一句,說完這句話便朝着窗外走去,似乎正打算離開,我連忙開口問他:“不是鬼,那是什麼?”
我話音落下的剎那,雲琛的腳步瞬間一停,卻沒有回頭,而是幽幽留下一句:“知道太多的,最後都死了,想活命就少廢話。”
末了,還提醒了我一句:“別忘了你欠我一個條件。”
這句話說完,雲琛竟然直接從窗戶上跳了下去,要知道我住的可是六樓,這跳下去不死也得半殘!
可看雲琛這樣子,卻半點不像普通人,我又想不通他到底是誰,爲什麼出現在我的身邊,和我前男友楊銘有什麼關係?
而且,我竟然忘了問之前我被鬼壓牀那次壓我的人是不是他了!
我望着窗邊發呆了好久,直到手機再次響起了震動這才被拉回了理智,本以爲給我發消息的人會是雲琛,卻沒想到竟然是楊銘,而楊銘給我發來的消息更是把我震驚的不行:“你竟然拒絕了我的婚契?”
我一見這條短信頓時鬆了一口氣,原來剛纔雲琛讓我不要找婚契是因爲他已經幫我處理好了嗎?
可我這口氣纔剛松下去,楊銘接下來發的東西卻把我嚇的倒吸一口涼氣……
他發來的是一張照片,照片裡有一張紙,可不就是在警察局裡我看到的那張寫着幾個陌生名字,還有我的名字,只不過我的名字被塗掉了大半,旁邊寫了楊銘二字的那張作業紙嗎?
而他發完這張圖片之後,下面還回了我一句話:“桃之,你知道嗎,我是替你死的!”
桃之是我的名字,我姓沈,隨媽姓,聽我媽說我的八字屬陰,多災多難,又出生在桃花遍地開的季節,桃木克陰,所以我的名字裡有桃字,而我之所以叫桃之,則是取自“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中的桃之。
我一見到楊銘發來的這句話嚇的臉都青了,可警察局裡的那個陳警官卻在這時給我打來了電話,讓我去警察局一趟。
要知道現在可是深夜十二點,沒有重要的事情警察根本不會這麼晚讓我去警察局的,不由得我小聲的開口問了句:“有什麼事嗎?”
可這陳警官卻沒在電話裡告訴我,而是非常着急的讓我趕快過去,別問太多了。
我一聽他這語氣,頓時也有些緊張了起來,連忙換了身衣服直接跑了出去,到了小區門口的時候,見到了那位看門大爺,正想着躲他一下,他卻熱情的主動和我打起了招呼。
“小沈啊,這麼晚出去和男朋友約會嗎?”
我被看門大爺這句話嚇的渾身一僵,顫抖着脣問看門大爺:“那個……我男朋友還跟在我的身後嗎?”
沒想到,看門大爺竟然回了我一句:“對啊,可不就站在你後面嗎?”
看門大爺話音剛落的瞬間,我猛地打了一個冷顫,反應過來的瞬間,大叫一聲,就像個火箭似得猛地朝着外面跑去,看門大爺見了,嘴裡還不忘嘀咕一句:“現在這些孩子年輕氣盛精力都這麼好嗎?”
什麼時候跑到警察局的我已經忘了,雙腳踏入警察局的瞬間,我只感覺自己鬆了一口氣,就像解脫了似得,把我叫來的陳警官見我這副模樣,連忙上前問我:“你是怎麼了?”
我對他擺了擺手,口中還在不斷喘着氣:“別……別提了,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陳警官沒立刻回答我,而是等我喘完了氣,這才告訴我:“之前來自首說自己殺死楊銘的人死了。”
我一聽這話,眼睛瞬間直了,連忙開口問陳警官:“怎麼死的?”
可陳警官卻有些支支吾吾的吐出一句:“死的有些奇怪,他竟然是被嚇死的。”
就在陳警官話音落下的瞬間,我只感覺自己呼吸都驟停了半拍,面如死灰,顫顫的問了陳警官一句:“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警官嘆了一口氣,拿了張照片給我,是一張眼球放大的照片,也不知道是誰的眼球,眼球裡竟然映着一個人影,這個人影可不就是我前男友楊銘麼?
而他在照片裡的模樣,簡直和我夢到的那鬼樣子一模一樣,甚至還要駭人……
“這是死者做屍檢時,法醫在檢查他眼珠時發現的。”
陳警官看了我一眼,隨後不緊不慢的說着,雖然他掩飾的很好,可他語氣裡那滿滿的不可置信,卻還是暴露無遺。
我在一旁聽的更是震驚的不行,難道陳警官的意思是,這位來自首的殺人兇手是在監獄裡,被已經死了的楊銘嚇死的嗎?
這個想法很荒謬,可我卻更荒謬的信了,甚至還被嚇的渾身發抖,腦海中不斷迴旋着楊銘對我說的那句:“下一個……就是我了。”
他這句話剛從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陳警官卻在這時拿出了一個被裝進塑料袋裡的作業紙。
這張作業紙和之前那張不像是從一個本子上撕下來的,可上面的字……卻是我的名字!
就在我疑惑的剎那,陳警官對我道了句:“這張紙是在死者的手裡發現的,發現時,被他緊緊攥在手心裡差點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