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體力透支的快要倒下的剎那,雲琛伸出一隻手,穩住了我,帶着我走到了陳貴嬌的面前:“你知道,上一個動了我的人是怎麼死的嗎?”
陳貴嬌害怕的不斷搖頭,眼淚和血液還有頭髮黏在臉上,就像瘋婆子似得,可雲琛見了,卻是笑了,嘴裡輕輕吐出一句:“一般,我會把他埋在土裡,只露出一顆腦袋,在頭頂用刀割個十字,把頭皮拉開以後,向裡面灌水銀下去。後果呢……你應該清楚。”
雲琛的這句話我沒聽明白,可陳貴嬌聽了,卻發了瘋似得開始朝雲琛磕頭,整個人害怕的不行。
之後的很久,我才知道,雲琛說的這個死法名爲剝皮,在把水銀灌入腦子裡之後,水銀會把肌肉和皮膚拉扯開來,埋在土裡的人會痛得不停扭動,又無法掙脫,最後身體會從頭頂“光溜溜”地爬出來,只剩下一張皮留在土裡,整個死法殘忍至極,也難怪陳貴嬌聽了,會害怕成這樣。
陳貴嬌一見朝着雲琛磕頭竟然沒用,猛地就撲在了雲琛腳下,似乎想拽着他腳,卻被雲琛一嬌踹的老遠,轉身拉着我,離開了刑房。
就在離開刑房的一剎那,我兩眼一閉,差點暈了過去,之前強撐着的力量彷彿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雲琛將我扶在了沙發上坐下,隨後走到房間裡拿了個非常古樸的盒子放在桌子上,忽然開口問我:“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我一聽,連忙回他:“什麼?”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語氣非常沙啞,像是早就精疲力竭,卻不斷在死撐。
雲琛笑了笑,回了我一個字:“豬。”
就在雲琛話音落下的剎那,我的一張臉頓時紅了起來,忍不住狠狠白了雲琛一眼,可雲琛卻笑的非常燦爛,而他的眼神中……
竟然還帶着幾分內疚和關切?
不得不說,雲琛真是一個把自己所有情緒藏的很深的一個人,要不是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出這些情緒,我還真是難以想象,他到底爲什麼救我?
之後,雲琛打開了那木盒子,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小瓷瓶一樣的東西,忽然讓我把衣服脫了……
我一聽這話,嚇的差點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可雲琛的表情卻相當嚴肅:“你不想讓我幫你上藥麼?”
還沒等我回答,他便傲嬌的又道了句:“行,你自己上。”
“啊……那個”我被嚇的不輕,可這話還沒說完,雲琛直接把我衣服給……
扒了。
做完這事,雲琛非但不害臊,還開口諷刺了我一句:“就你那三兩肉,還不夠我看呢。”
我聽他這話,自然窩火的不行!
臥槽,老孃雖然胸不大,可身材還是有的好嘛!
不過我這火,卻沒發出來,而是沉浸在了雲琛那一臉認真的表情裡,我看着雲琛這樣子,簡直是看癡了……
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的認真起來竟然這麼好看,而且他的認真,竟然是對着我。
在把我身上鞭傷的藥上完之後,雲琛擡頭,和我對視了一眼,眼底滿是笑意的將我頭髮撩到了腦後,隨後輕輕的把那冰涼的藥全抹在了我的臉上。
我直接看呆在了原地,以至於雲琛什麼時候把藥上好的我都不知道,直到雲琛的身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我這才反應過來。
可剛纔的發泄已經把我渾身的力氣耗盡,我忽然有些困,竟然就這樣沉沉的在沙發上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亮了,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醒來時我卻發現,自己竟然躺在牀上???
猛地,我拉開被子,正想爬起來,卻一不小心拉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疼的不行,嘴裡嘶了一聲,卻聽見兩聲敲門的聲音,猛地我回過頭看了一眼,卻發現雲琛竟然站在我房間門口。
“醒了?”
雲琛的聲音響起,我頓時一愣,像中了魔咒似得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輕聲問他:“那個……是你把我抱回牀上的?”
沒想到,雲琛竟然白了我一眼,滿臉不屑的回了我句:“不把你抱回牀上,難道讓你髒了我的沙發麼?”
得到這個答案,我隱隱有些不爽,可雲琛卻在這時轉身,幽幽留下一句:“快滾起來吃飯。”
一聽這話,我的臉頓時一紅,怎麼感覺雲琛他……
好像是刀子嘴豆腐心啊?
深吸一口氣,我嘗試着從牀上爬起,卻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雖然還有些疼,可卻還有些癢,而且癒合的好快,簡直就像別人恢復了半個月似得。
猛地,我把手機一掏,看了看時間,發現自己竟然在牀上睡了整整一天!
可不知道爲什麼,我卻暗自鬆了一口氣,總感覺雲琛在我身邊,自己一點都不害怕,甚至好有安全感。
前腳剛一踏出房間,我便聞到了一股香味,聞着香,我跑到了廚房,卻發現雲琛竟然在親自下廚?
見我來了,頭也不回的回了我一句:“飯在桌上,喝點魚湯,對傷口好。”
我一聽他說魚湯二字,頓時皺了皺眉頭,從小到大,我最討厭的就是魚了,哪怕聞到一點魚味,都噁心反胃的不行。
可我正想對雲琛說,我不大喜歡吃魚,雲琛已經將鍋裡的東西裝出,放在了我的面前,竟然是排骨湯……
許是從我的目光中,察覺出了我的不喜,雲琛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道了句:“怎麼,不喜歡吃?”
我被他這語氣嚇的不輕,臉色一僵,連忙賠了個笑:“嘿嘿,哪有……”
最後,我只得硬着頭皮,忍着噁心,把這頓飯給吃了,不過吃着吃着我卻發現,雲琛這廚藝怎麼好像……
還不錯?
可雲琛又不像人,又不是鬼,他怎麼會做飯?我把這問題一問,他直接白了我一眼:“我自己不做飯,吃什麼?”
難道,他真的是人?
就在我疑惑的瞬間,雲琛這纔開口,說在我睡覺的那會裡,拜月教的人,還有簡家的人都找過他一次。
我一聽,連忙問了句:“然後呢?”
“然後他們沒敢上我家。”雲琛淡淡回答了我一句,答案倒是讓我有些想不到。
“那他們找你是想幹嘛?”我一邊趴着飯一邊問道,可雲琛卻笑着回了我道:“簡家讓我放了你,拜月教的人讓我放了陳貴嬌。”
拜月教的人找雲琛是爲了陳貴嬌這還在理,可簡家人找雲琛竟然是爲了我?
我一聽這話,連忙開口問雲琛:“對了,簡建國是跟我一起被綁的,他人怎麼樣了?”
雲琛一聽我問起簡建國,整張臉都黑了,也不知道是我說錯話了還是怎麼樣,只聽他幽幽回了我一句:“簡建國在道上混了那麼久,你真以爲就那點伎倆能傷害到他?”
就在雲琛話音落下的剎那,我右眼皮瞬間一跳,猛地倒吸一口氣,問雲琛:“什麼意思?”
可雲琛卻沒回答我,而是一直在冷笑,看着他的冷笑,我心都涼了。
我雖然懷疑過簡家,可我還是把簡家人當成了好人,可雲琛現在卻說,我之所以被抓,是簡建國故意配合的?
既然這樣的話,那簡家人還找他要我幹嘛?是想裝好人嗎?
我還沒來得及問,手機卻響了,來電人是簡希,我頓時有些不太想接,可雲琛卻扯了扯嘴角問我:“這就不接了?”
一聽他這話,我深吸一口氣,這才接起了簡希的電話,可電話裡傳出的聲音,卻不是簡希的,而是簡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