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看不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掌心上的這一下疼痛第一時間讓我想到有可能是被對方給咬了,因爲王濟說過這樣的說。
我連忙甩開手打了張符咒出去,只聽小小的房間裡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
很是剌耳,就好像某種樂器在耳邊響起來一樣。
容不得多想,因爲打出去符咒也看不到他在那裡,我索性轉身跑到窗子口。
“不要開。”王濟慘叫一聲。
這種時候不打開還待何時,我一把將窗簾子給拉開了。
頓時屋內光亮四溢,我迅速回頭看過去,那個角落裡什麼都沒有,阿生還在,王濟站在那個角落裡,當有光線的那一瞬間,他居然嚇得整個人蹲到地上,面向角落裡躲在那裡。
屋裡沒有黑影,而我的手上被傷到的地方只是淤青了一小塊。
“把窗簾拉上,快點。”王濟在那邊暴燥不已地大叫着。
阿生和我都沒理他,阿生默默把房門打開。
門外聽到動靜的王生和王太早已等在門口,見我們出去就跑過來一連串地問怎麼回事?
我回頭看了眼王濟:“你看你爸媽多擔心你,明明知道那是一條邪路爲什麼還不回頭?“
我的話讓王濟一點點擡起頭來,他的目光裡沒有半分感激的樣子,反而是深沉的怨恨,他擡手指着門口說:“你們滾,以後也不要再到我家裡來。”
阿生拉了拉我的袖子:“走。”
我們兩就這樣走了,王先當然會莫明其妙,他連忙追出來問發生什麼事了。 我給他使了個眼色,他跟着我們一直去到樓下:“王先生,王濟的思想上有了些變化,是他自己的內心在作怪,所以目前來說我們幫不了什麼,你們最好找個心理醫生給他看看,兩邊結合的治療可能會
有些效果。”
王生聽完我的話後顯然有些不相信,他又回頭看着阿生:“阿生哥,這……”
“照她說的做吧,先的個心理醫生給他看看,我這裡給你幾道符,你貼在家裡王濟看不到的地方就行。”阿生把事先我準備好的清潔符給了王先生。
大概是覺得連阿生都這樣說了,王先生就只有認同的份,他點點頭,問多少錢?
我們不要錢,揮揮手上了車。
坐進車裡後,我擡眼看了眼王生家的窗子,只見那窗子外有一縷黑色的煙霧飄渺着,漸漸散了。
因爲手心裡只是受到點輕傷而已,所以我沒有告訴南宮烈。
到是進車後他拉過我的手一下子就感覺到了,他皺了下眉頭,迸起兩指在我掌心那塊小小的淤青上捻壓了一下,頓時讓我鑽心的疼痛。
轉眼只見一縷黑煙從我食指尖裡冒出來消失不見了。
我疼得後背心冒出冷汗來,但還是強行忍着:“怎麼這麼痛,不就是被個陰靈咬到而已嗎?”
“那不是一般的陰靈,有可能是嗔魔界的人。”南宮烈揚眼看了眼窗外:“以後要知道時刻保護好自己。”
“我知道,不用擔心,只是小傷而已。”
他似乎是輕嘆了一聲,擡手摟我在懷裡沒再說話。
……
我們出去的時間前後三個小時不到,結果到家時,發現家裡就跟被打劫了似的。
沙發上的抱枕扔得滿地都是,水果滾在地上,冰箱門大開着,一些撕碎了的紙屑四處亂飛。
阿生沒再去龍呤齋了,他和我們一起進的門。
看到這樣一翻情景,大家都愣住:“……”
緊接着樓上傳來一陣砰砰啪啪的聲音,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嚇得正要往裡衝,卻被南宮烈拉住,他淡淡地叫了一聲:“焰”
南宮烈叫南宮焰時,永遠都是這種淡淡的口氣。
可是每一次,無論他叫得多低聲,南宮焰都會在一兩秒鐘內站到面前來。
“你們回來了?”南宮焰站到我們面前來,頭髮凌亂,臉上的笑意擋不住,他的脖子上騎着小包子,小包子大概也玩興奮了,現在眼睛是異色的。
南宮烈沒有答應焰,而是擡起修長的手臂,將小包子給抱了下來。
小包子在南宮烈手裡立刻就乖順多了,他被放到了地上也不敢再亂動。
“焰,你怎麼可以私自教爵兒法術?”南宮烈的語氣裡有些暗沉,我這會兒才知道原來家裡這麼亂是因爲南宮焰在教小包子法術。
我低頭看了小包子一樣,他朝着我吐了吐舌頭,一臉怕怕的樣子。
“哥哥,讓爵兒學法術只是遲早的事情啊,我早些教他,他早日知道如何提升修力,這不是挺好的。”
南宮焰一臉無奈的樣子,他跟在南宮烈身後一個勁兒地解釋着。
我看他們兄弟兩之間氣氛好像不對,這就對阿生說:“阿生,你帶孩子上樓去玩會。”
小包子很懂事,他知道他老爸要是不高興了天都可以翻個個兒,所以就一聲不敢吭地跟着阿生上樓去了。 那邊南宮烈道:“爵兒的潛力有多少我們都不知道,爲了他的安全起見,暫時不能讓他學太多,否則他的潛力再配合上法術,也許就會讓嗔魔界的人知道他的存在,到時候你可不是幫了他,而是害了他
,明白嗎?”
“是,弟弟下次不會了。”
南宮焰恭敬地答應一聲。
而我亦長長地吁了口氣。
之後家裡的氣氛一度低壓,我默默把那些凌亂的東西都給整理好。
從那天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南宮焰帶小包子時用法術變東西出來給他玩。
小包子已經開始睡自己的小房間了,這是南宮烈的要求,他告訴我,他小的時候開始,幾乎就要學文學和法術,從來不會偷懶一天,現在小包子已經有五六歲那麼大了,不能再慣着。
我不知道小包子的未來會是什麼,但南宮烈對他這麼嚴格,心裡會有那麼一丟丟不舒服。
這就是所謂的慈母多敗兒?
晚上南宮烈洗好澡睡下了,我稱着去洗澡的時候,偷偷跑到小包子的臥室裡看他。 小傢伙還在那點着燈看書卷呢,當然,他看的書體我依然一個字也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