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她沒再上學兩年後,她開始把交朋友的方式轉換成現實生活中來,這無論是個好消息,至少她開如接觸真實的人羣的,而且不知是誰還給她介紹了一份工作,說是在KTV裡做售酒小姐。”
阿生突然一臉不解地打斷她:“什麼?KTV是什麼意思?”
這一問把周姐和大嬸都給問住了,在她們的眼裡,阿生雖然比她們老一些,可是不至於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我連忙解釋道:“阿生喜歡隱居避世,自然不會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哦,原來是這樣,阿生哥,你真是了不起呀!”
周姐接着進:“我起初是不想讓她去的,因爲家裡也不缺那幾個錢,可是後來想想,至少她原意出去工作,而且有的時候,又不得不多給她些磨練,否則將來等我們老了的那一天,她怎麼辦?” “所以我就答應她先出去上一個星期看看,如果不適應,再找其他工作。”周姐說到這裡,不由得眼睛突然就紅了:“這事兒說起來還是怨我,是我太迫不及待了,但實際上,以小美處世能力,怎麼能一
開始走入社會就讓她到那樣的地方去上班,KTV裡的人一般都很雜,三教九流都有。” “開始一個星期,我始終是提心吊膽的,小美現在也快十八歲的,按照正常的孩子,她已經是個大姑娘了,有自己的隱私,可是我擔心呀,所以就天天晚上到她上班的樓下等,一直等到她安然下班,我
纔將她接回家。” “一開始的時候,小美也沒說什麼,可是這樣大概一個月後她便開始反抗了,她說同事們看到她都出來推銷酒了,可上班還要媽媽接,這要是傳到客人耳朵裡,人家會以爲她還沒有成年,所以不敢買她
的酒。也就從那天開始,小美說什麼也不要我再去上班處接她下班了,還說如果我再去的話,她立馬就恢復以前的上班狀態,再也不出門了。” “可是我知道,小美如果長期不出門的話,遲早會得心理疾病,所以我只好順着她,答應再也不去接她下班了,誰想到就在我沒去接小美的一週後,小美就開始有些異常起來了,有時候她神情會有些恍
惚,吃飯吃一半突然就停了下來不知在想什麼。” “我們都以爲是夜班長得太久她累了,而小美去上班的事情,她爸原本就很反對,這會兒又看到小美魂不守舍的,所以便提出不讓小美再去上班了,還說就算她永遠在家裡不出門也沒事,總之不能再去
哪種地方上班,誰想當時小美聽到後反應很大,當下就說如果不讓她去上班的話,她立刻就死。”
我問周姐:“小美是不是太渴望和外界交流了,所以纔有這麼大的反應。” 周姐道:“我也是這樣想的,而且看她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很嚴肅,一點也不像是說說玩的,所以我和她爸就蔫了,我們不敢再逼她。那天,等小美回房後,她爸還和我吵了一架,說都是我慣壞了
她,否則的話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可是許多世人都不這樣吧,當發現自己的孩子沒被教好再後悔的時候,往往都不知道是該怪自己還是該怪命了。我們吵完這一架後,小美爸單位恰好又派他到外地出差,這一去就是半個月,而這半個
月裡,小美的情緒發生了更加可怕的變化。”
說到這裡,周姐看了大嬸一眼:“妹子,那天的事情還是你跟阿生哥講吧!” 大嬸這才清了清嗓子道:“聽說姐夫出差去了,我閒來沒事就想去看看大姐,誰想那一天,我剛進門,大姐說她去超市買點菜,讓我在家裡陪着小美,當時大姐也沒明說,我雖然從電話裡知道小美出去
上班的事情,但是並不知道她情緒開始有變化的事,所以我就答應下來了,而當時小美在她自己那屋裡,根本就沒出來。” “我一直以爲小美睡着了,大姐走後,便打開電話調成最小的音量在那裡看電視,誰想看了一會兒,便聽到一陣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兒,我開始以爲是電視裡在聲音,可是一看畫面和聲音對不上呀,當下
便把聲音全部關了仔細聽了聽,才發現那聲音居然是從小美的房裡傳出來的。” “因爲聲音太怪異了,也不想是人能喘出來的,所以我便走到房門口問了一句‘小美,你沒事吧?’當時小美一聲不吭,她沒有應我,而那呼哧聲卻沒有停下,所以我只好試着推了推門,誰想到那門居然一
推就開了,而推開門後,我卻看到了很奇怪的一幕。” “我看到牀上的小美整個以一種很奇怪的姿勢摺疊着,她背對着門口,看起來是盤腿坐在牀上,可是她的雙臂卻彎曲在背後,像扭麻花似的交差扭在那裡,而背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的,我總覺得那
不是小美的背,而是小美的胸,但那怎麼可能呢,因爲她的後腦勺對着我,試想,一個人怎麼可能將自己的腦袋扭曲得反了個面。” “但那種怪異還是讓我忍不住顫着聲音叫了一聲‘小美’就在我叫她的時候,身後客廳裡的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響起‘啪’的一聲,我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再轉過頭來時,卻看到小美正好模好樣地坐在
牀上,笑眯眯地看着我。” “這視覺裡的反差又驀地把我給嚇一跳,我便問她‘小美,你剛纔在做什麼?”因爲小美太瘦了,而且她又穿着一件很寬大的T恤,偏偏那T恤上又沒有任何的圖案,根本就分不清楚剛纔對着我的是背還是
胸,而這會兒小美又笑着朝我說‘姑,我在做瑜伽呢!’我這才鬆了口氣,暗想是自己眼花了。” “之後我便沒再問她什麼,因爲先前聽到客廳裡有什麼東西掉了,所以便沒再管小美,而是轉身出去看個究竟,可我找偏了整個客廳,也沒有發現什麼東西掉到地上了,而我正在奇怪的時候,大姐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