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薇捂着嘴脣笑,欣賞着墨殊絕如同墨水般的漆黑,一時好笑。
墨殊絕現在哪裡有時間說什麼,他現在腦海裡面全是凌雨薇那句打擊人的話:“可惜,喜歡男人……”
他特麼的那隻眼睛看到我喜歡男人了,勞資明明這麼這麼正常。如果不是有一干家僕在的話,墨殊絕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肯定會沒了往日的冷靜自持,簡直就想吼:“勞資是直的,
直的知道不。”
凌雨薇不再去理會後面面的男人,現在她只知道,自己現在快餓死了,剛剛看到
墨殊絕在廚房的時候,自己居然想起了以前南宮塵給自己做飯的樣子,心裡一慌。
她知道自己最近爲什麼這麼頻繁的陷入昏睡,一天天的昏睡,時間越來越久,她放任自己想着南宮塵,可是,她害怕終有一天自己忍受不住南宮塵不在的日子,忍不住給他打電話,聽聽他的聲音,她怕自己最後貪戀的越來越多。
她刻意放任自己去想念他,她以爲自己可以剋制的,卻原來,每個人都在最脆弱的時候想到的,是自己最親近,最愛的人,即便是她,也不意外。
她知道自己愛着南宮塵,卻從沒想過愛的有多深。她理所當然的享受他的呵護,他的寵愛,自己又何曾爲他做過什麼?
除了一次次的傷痛,一次次的分離,一次次的痛苦,一次次的悲傷……
有意的,無意的,曾經以爲自己逃避了,就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了,卻原來,就算逃避,也掩飾不了自己愛他的事實。
看着餐桌上的兩盤色香味俱全的才,有些食不下咽,說到底,那個人還是佔據了自己的所有心神。
“殊絕。”凌雨薇輕聲道,墨殊絕皺眉,也不囔囔自己的性是否正常,聽見她的聲音的刻意放低,有些疑惑的走過去,就看見她對着兩盤菜發呆,一瞬間的不自熱在眼底劃過。
“怎麼了?”墨殊絕聲音輕柔,可是這樣的,讓凌雨薇愈發的思念那個此時不知道在幹嘛的男人。
心裡一陣難過,眼裡似乎蒙上了一層紗煙,像是隔離了所有的人,隔離了全世界。
“我想他了。”凌雨薇可能連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麼,心底的話語出口。
墨殊絕只是覺得自己的心在那一刻倏然被打了一拳,那麼的疼痛,那麼的讓他不適應。
他怎麼會不知道那個“他”是誰?偶爾看她眼底的思念,就算不明顯,可是畢竟沒有去可以隱藏,怎麼看不出來?她不說,他就當做看不見,如今,突然說出來,他只是覺得自己的心,好痛。
凌雨薇,你怎麼可以,這樣子……
墨殊絕眼底隱含着不明顯的痛意,凌雨薇如果此時轉身的話,肯定可以清楚的看見那壓抑的痛楚,可她沒有回頭,只是一個勁的說着:“殊絕,我以爲,我放任自己去想他,就不會太過於思念,可是,怎麼辦,這裡真的騙不了自己。”
凌雨薇說着,手指指着自己的心口處,笑容明顯的苦澀。
“殊絕,你知道麼?一年時間很短,可是對我來說,第一次我感覺那麼的長,就像是幾個世紀一樣。我從未害怕過什麼,可是,我現在恐慌,我害怕一年的時間,當我回去之後,已經物是人非。”
說道這裡,凌雨薇停頓,雙手掩面,即便這樣,墨殊絕也可以感覺到凌雨薇的痛楚和失落已經緊張。
“你不相信他。”
墨殊絕心裡疼痛,可是語氣依舊淡淡的,嘴角含笑,像是在訴說一件平凡的事情,可是,就這樣一句清淡的話語卻像是萬千的刺條,沒有任何縫隙的,不給她任何機會的刺進她的心臟。
凌雨薇的手一頓,眼淚不受控制流出,不停的搖頭,淚水蔓延在整張蒼白的臉上,楚楚可憐。
“我怎麼會不相信他,怎麼會不相信他,我是不相信自己,一年之間,誰敢保證什麼事情都不發生,誰敢保證一年之後我是不是醒了,誰敢保證,他停滯的時候,我是不是還在原地……”
凌雨薇顫抖着聲音,腦袋一直搖晃着,墨殊絕清晰的感覺凌雨薇對南宮塵的在乎。
誰敢保證什麼事情都不發生,誰敢保證一年之後我是不是醒了,誰敢保證,他停滯的時候,我是不是還在原地……
誰敢保證,他停滯的時候,我是不是還在原地……
他停滯的時候,我是不是還在原地……
凌雨薇的話如同萬箭穿心,讓人措手不及……
墨殊絕沒有一刻這麼痛恨自己,醫學界自己的名聲全國皆知,可是面對凌雨薇的狀況,自己別說診斷出來了,就是是否能夠真的活下來,或者保證她不癱瘓都不確定。
“薇薇,我不能保證,但是,你要對自己負責,對你和他的感情負責,真正的感情,經得起考驗,經得起離別,經得起磨打。薇薇,你沒有信心,你確定他相信你就好。”
墨殊絕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說,即便心裡那無法忽略的窒息倒是讓他不知道怎麼辦,隱隱的,一個想法在他腦海裡面冒出。
“我怎麼會不知道?”凌雨薇痛苦的閉上雙眼,含着淚水的瞳眸被掩蓋,這樣的凌雨薇,脆弱讓人心疼,倒是讓墨殊絕心疼,甚至心理越發的想要見一見讓凌雨薇這麼在乎的男人到底是怎樣了。
情敵對情敵……
還沒有想完,就被自己的情敵兩個字嚇了一跳,繼而目光呆滯了一下,看着凌雨薇白皙的側臉,仔細的看了起來。
凌雨薇本就是天生的美人,淚水的洗滌,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微挺的鼻樑,好看。
死抿的嘴脣,好想咬一口。
閉着的雙眼,捲翹的睫毛,好心動……
一番打量下來,凌雨薇的每個地方都讓他的心,不由自主的跳動。
不會吧……
墨殊絕心裡驚嚇,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以爲,淪陷沉迷只是玩笑而已,那麼自己現在像什麼?
“我知道,可是還是害怕,我該怎麼辦,一年時間,一個世紀,我就這樣昏睡,聽不到他的聲音,看不到他的面容……”
凌雨薇語氣蒼涼,卻似是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