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瀝青韓有些無語的看着已經被掛上的電話,心中氣惱,以前南宮塵哪裡會這樣過,現在倒好,有了紅顏忘了他這個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想到這裡,瀝青韓心裡更是憤憤不平,雙拳緊握,一個沒有任何實力的女人憑什麼站在妖皇身邊,這樣的她,註定成爲南宮塵的肋骨。
不過,南宮塵讓他準備直升飛機,到底是爲了什麼呢?而且語氣還是這麼着急。
想不透,想不通,瀝青韓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哪怕對凌雨薇真的有所不滿,卻也不會傻到在南宮塵的面前表現出來。
“瀝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情。”
正在瀝青韓靠在珍貴的真皮單人沙發上思考的時候,一個看起來已經到了中年的男人開門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帶着深深的恐懼,畢恭畢敬的彎腰對着瀝青韓道。
瀝青韓眼眸倏然的睜開,那人覺得一股嗜血的殺意在朝着自己逼近,讓他又不由自主的心尖膽顫不已。
“現在給我弄直升飛機過來,妖皇需要。”
瀝青韓的臉色一如既往的陰沉,嗓音刻意的隱藏掉,低沉的對着男人吩咐道,中年男人面露爲難之色,小心翼翼的擡頭,看着瀝青韓,吞吞吐吐的問:“請問,是現在需要嗎?”
妖皇,那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超神的存在,讓他們敬畏的同時卻又覺得恐懼。
瀝青韓說妖皇,這讓他心裡的膽顫更是嚴重,沒有誰能夠懷疑瀝青韓的話,如果是別人說妖皇,或許他不會輕易相信,但是要知道,瀝青韓可是妖皇身邊的一顆炸彈,也是妖皇身邊最信任的人,他說妖皇,那麼肯定就是妖皇。
他哆哆嗦嗦的顫了一下身子,瀝青韓眸光冷厲的看了過去,怎麼不懂這人討好的心思,冷冷的嗤笑一聲:“不是現在,那你覺得是什麼時候。”
男人身子再次一震,聲音變得也是哆嗦i,“是是是,屬下這就去,這就去。”
說着,連滾帶爬的滾了出去。在瀝青韓面前,無論你在道上混了多少年,無論你年齡多大,可是也不過就像一隻螻蟻而已,瀝青韓的嗜血氣勢,恐怕連柯羅麗都及不上。
“去西苑。”
南宮塵看了一眼外邊來來往往的車,目光微凝,嗓音有些沙啞,冷厲的語氣讓前面的出租司機的心都抖了一下,哀嚎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剛剛兩人上車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這不就是在H市一手遮了一邊天的南宮塵和國際首席設計師凌雨薇嗎?
“是是是——”
司機一個哆嗦,下意識的回答。
南宮塵也不看他一眼,抓住凌雨薇垂放在兩邊的雙手,安慰道:“柒幫不是還有冥夜在嗎,沒事的,相信他,他會處理好的。”
凌雨薇怔了一下回神,然後輕笑,神情一派輕鬆,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擔憂的情緒,這不得不讓南宮塵有些莫名其妙。
反手相扣他的十指,“我沒有擔心,只是在想,柒幫總部所有的分庫都是屬於隱秘性的,而且,你就算毀掉一個,對於柒幫也造不成影響,因爲分庫根本不是在一個地點,如果不是熟悉彈藥分庫的,根本察覺不出來。”
南宮塵凝眉,凌雨薇話裡的意思很明白,總部的分庫不是在同一個地點,而且也很隱秘,不是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來,那麼,毀掉柒幫總部分庫的人,也就是說是對於分庫很熟悉的。
相對應的,那個人就是柒幫的人。
凌雨薇倏然冷凝一笑,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我想,很久沒有回去了,以至於那些人都忘記了柒染是誰,甚至忘記了,柒染到底是怎樣走向柒幫少主這個位置的,呵——”
柒幫不放血還真的是不讓人放心呢。
南宮塵默然不語,他知道,這一次,薇薇絕對不會心慈手軟,不,應該說薇薇從來沒有心慈手軟過。
柒幫應該放血,拖到現在,怕是在誘敵深入吧。
“你還真是放心自己的命。”
南宮塵想清楚了一切,心裡一陣怒火昇華,面色也是冷冷的,連同語氣也是不悅,一出口的話語就是一陣諷刺。
前面的司機聽的糊里糊塗的,身爲普通人,柒幫是什麼,柒染又是誰他根本不知道,但是,車內倏然下降的溫度,讓他心裡又是一陣哀嚎。
凌雨薇的神情一頓,心頭緊了緊,知道南宮塵或許已經把她所有的計劃都想通了。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她淡淡的說着,眼眸瞥了一眼外面的行人。
南宮塵心頭的怒火再次莫名的昇華,一手緊緊的抓住凌雨薇的手腕,咬牙切齒的道:“如果失敗了呢,你的命不要了對嗎?”
只要一想到她心裡的全部計劃,南宮塵引以爲傲的鎮定全部都丟到十萬八千里之外了,這讓他又是氣惱又是無奈,在凌雨薇面前,他所有的鎮定都沒有了,也只有這個女人有資格讓自己這樣子失態,可是偏偏,紅本本都領了,肚子的大了,卻還是這麼鎮定不已,現在倒好,又打算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這是在找死對嗎?
該死的,他怎麼能夠允許她這樣胡鬧,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不知道要是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他就連接受都不可以嗎?
凌雨薇嘆了口氣,直直的盯着她漆黑幽深的瞳孔,倏然,她笑了笑,“如果是以前,或許不會要命,現在,我稀罕了。”
她沒有解釋,沒有理論,只是這樣維持着淡淡的語氣,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她無關。
南宮塵眼眸一亮,她的意思是——
是他想的那樣嗎?
以前或許不會在乎,現在稀罕了,是因爲他了嗎?
是否是真的這樣。
凌雨薇卻沒有再解釋。
她本就是習慣了沉默寡言,如今和南宮塵在一起,儘管話多了很多,可是有些時候,她還是不習慣多言。
“薇薇,你的命誰也不能夠拿走。”
南宮塵眼眸露出一抹嗜血的殺意,還有殘忍的狠意。
凌雨薇卻沒有絲毫的害怕,相反,只有慢慢的甜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