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事屋這裡度過了難捱的一夜,這裡的牀單有着難聞的味道,就像潮溼天氣沒曬乾的衣物的黴味。更糟糕的是,枕頭下居然有餅乾屑,可憐的金時小姐,肯定是銀時那小子平時虐待她,讓她飽受飢寒,才導致她在無人的深夜偷偷吃餅乾。
沒想到堂堂全宇宙商界公主白雪小姐的千金居然悲慘到這個地步,真是人神共憤。
雖然,昨晚他們兄妹倆爲了搶一塊布丁爭得你死我活的時候,由於那布丁弄髒了我的衣服以及頭髮,我條件反射地把他們打傷了。
但是看看這個情況,是不是應該重新審視他們呢?畢竟,他們也只是太窮了,我也不是沒熬過苦。
於是,我是不是應該上醫院探望一下他們呢?⊙﹏⊙b汗
門從外面被拉開,土方十四郎帶着一羣人闖進來。我心中一驚!難道我是間諜的身份暴露了?!
“真選組例行檢查!”土方叼着香菸,一陣陣煙味撲面而來。
“十四弟弟~~你是因爲太思念了所以纔來看看姐姐我的嗎?”我粘上去。
“瑪麗隔壁的!我沒有姐姐!”土方一把甩開我。
“嘛~十四哥哥~~”
土方瞪了我一眼,我沒敢再次粘上去,而是跪地哭嚎:“昨晚到今天我都沒抽過煙了,能不能送我一根菸?求求你了啊啊啊啊十四郎~~~我我我煙癮發作快要死了我會死的哦會死的!我死了會來找你的!因爲是你在我臨死前都不送我一根香菸!”
金時小姐特別討厭抽菸的人,所以在這裡住,我連煙管都被她扔了,聽又子埋怨過,晉助平均每個星期跟金時見一次面,就被扔掉10支菸管。
我本來就沒什麼錢,可不要被扔掉我的寶貝煙管。
“這裡的主人呢?”土方用審犯的目光掃視一下房間。
“哦,被我打傷了,在醫院裡。”我吹了一口煙,淡定地回答……
啪!
一滴粘稠的東西空降在我的肩上。
真選組所有成員捂着鼻子閃開:“好臭,什麼東西?”
天花板上掉下一副眼鏡,繼而,跳下一個女忍者,她手上拿着一個碗,不停地研磨着碗裡的納豆,一臉嚴肅的面對着木門說:“原來你就是潛入銀桑家裡的女人!告訴你!阿銀是不會喜歡上像你這種飛機場的!知道沒?阿銀喜歡的是我啊是我啊是我……呀~~就算你生氣就算你妒忌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啦哦呵呵呵~~~~~啊,麻煩幫我找找眼鏡,謝謝。”
十四:“喂,你在對誰說話?那邊是門。”
我汗顏:“喂,這女人你認識的吧?”
真選組的男人們紛紛議論。
“居然穿着忍者裝出來逛街。”
“就是,一看就知道是個重口味M女……”
“住口!我是隻屬於阿銀的M!纔不會接受你們任何一個人的!”她一邊說着,一邊激烈地研磨着納豆。
我的笑容僵硬了,撿起眼鏡遞給她:“好像沒人說要追求你吧喂。”
“對的哦!我知道阿銀一直都想追求我!他只是太害羞了不敢開口而已啊~~~~~~”她激動地捂臉,眼鏡上都是納豆,揚起勺子將那些黏黏稠稠的東西在碗裡攪拌着攪拌着,“對了呢!我親愛的阿銀呢?”
我淡定回答:“我把他打傷了,進醫院了。”
“什麼?!”不知道是她激動過頭還是納豆忍受不了這樣殘酷的研磨,一下子從碗裡飛了出來。
滿眼都是密密麻麻的納豆,紛紛揚揚地蓋在我頭上,女忍者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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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髒好髒好髒好髒!!!!!”我拼命地衝洗着身體,還有納豆的味道還有粘稠的納豆在頭髮上,好髒!
咚咚咚!
土方粗魯地敲門:“喂喂,你個變態,洗個澡要洗兩個小時你到底有多髒啊喂!快點出來受審!”
“不要!還沒洗乾淨!納豆好髒好臭!我的天啊爲什麼會有人喜歡把這種食物當做玩具潑在別人身上的啊喂?!你們這羣人腦袋被門夾過吧我說!”
“住口!你不要再拖延時間了!我們以蓄意傷人的罪名拘捕你!快出來跟我去錄口供!”土方在門外嚷叫。
我穿上浴衣,一把拉開門,擦着溼漉漉的短髮:“啊……知道了知道了,就這樣去吧。”
“喂!你太自來熟了吧!要求在我的房間洗澡也就算了,還穿着浴衣受審,你以爲你是貴賓嗎喂!瑪麗隔壁的!”土方連青筋都冒了出來。
“好好好,那我換一套就是了。”
一定得想辦法留在真選組,留在萬事屋根本就套不到內部資料,土方也是提防着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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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爲什麼打傷阪田家的兄妹?”土方嚴肅地問,山崎退在旁邊做記錄,沖田總悟戴着眼罩在睡覺。
“他們半夜三更打鬧,然後把一塊芝麻糊布丁拋出來打在我臉上,然後我爲了自衛失控似的動手了,然後就不小心把他們打傷了,然後我還打電話去了醫院叫救護車,然後……”
“住口啊你個混蛋!”土方嚷道,我一怔,他拿起記錄本說,“剛纔萬事屋那倆兄妹打電話報警,他們說昨晚你把他們儲存的食物吃光了,然後還搶了他們這個星期僅剩下的糧食一塊布丁,然後還用芝麻糊毀滅了那布丁,然後他們反抗你還打傷他們,然後阪田金時打電話喊救護車,然後你還搶走了他們的醫藥費。”
沖田總悟睡眼熏熏地拿下眼罩:“怎麼辦呢土方先生,他們說的互相矛盾呢。”
“那麼按照傷者說的吧,土方十三娘,你要賠償萬事屋兄妹的精神損失費,醫院費,這個月的糧食,以及他們養傷期間萬事屋停業的生意損失。”
喂喂!這什麼判罰?!
根本就是敲詐我的錢!
掀桌:“我不服!有本事叫他們兩個來跟我當面對質啊喂!”
“對呢,昨晚她就是這個態度,一隻手就托起了茶几往我們兩個迎面砸來,好可憐,嗚嗚……”金時和銀時相擁而泣。
“就是阿魯,就因爲她來了,我還被迫去了阿妙姐家裡住了一個晚上阿魯,霸佔了我的房間不說,還偷吃了我的醋昆布阿魯,還我。”那小女孩神樂也理直氣壯地指責我,比大人還要淡定。
“死吧,沒人要吃你的醋昆布,那種比老頭子胳肢窩更酸溜溜的東西我纔不會稀罕。”我耷拉下眼皮瞪着她,這孩子真不愛衛生,果然跟着銀時多了,自然也不愛衛生了也猥瑣了。
瞧瞧我的夢中情人金時小姐,她左手打着石膏,右手摳鼻孔,然後鬼鬼祟祟地把鼻屎擦在阿銀的衣服上……
我的神啊!這世界果然不現實的!我的女神哪裡去了?!是我主觀地美化她了麼?!
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