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給黎錦權打個電話。
或許不該這麼不辭而別。
霍爾自是看出了她的想法。
“你想給誰打個電話就打一個吧,還有十分鐘就登機了。”霍爾笑了一下。
姚貝貝咬了咬‘脣’,將手機開了機。
可是最終還是沒有給黎錦權打電話,只是發了一條短信。
然後將手機關機。
算了吧。
她也不配跟他在一起了。
也就不要再拖着他了。
就這般的各自散了。
他們在一起本來也就只有幾天的時間。也許很快就會忘記了。
“霍爾,這次去英國後,我想出去到處走走。”
看着她‘精’神不振的樣子,霍爾笑着同意。
“好,我可以陪你一起出去走走,給你放半年的假,上面我來說。”霍爾欣然的就同意了。
臉上是淺淺的笑。
“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姚貝貝低着頭木訥的說。
直接的拒絕了他。
霍爾的笑容在臉上慢慢的出現了龜裂。
眸‘色’一下就冷了下來。
不過就那麼一剎那,又恢復了過來。
“好。”
十分鐘,說長不長的。
對於姚貝貝來說是太長了,想馬上就上飛機。
但是對於堵在機場外面的安蓮娜來說就太短了。
前面車子出了意外。
安蓮娜的車子堵在中央。
她目測了一下距離。
十分鐘她是跑不過去的。
急得她像熱鍋上的螞蟻。
她乾脆下車了,掃視了旁邊,看着後面有一輛摩托車使了過來。
心中生了一計。
於是攔下了摩托車,直接搶了過來。
也不顧後面的摩托車司機在罵人。
姚貝貝你可的等我一下啊,藍逸衡還等着你去救命呢。
安蓮娜本來想騎着摩托車進去的,被保安攔了下來。
她只能跑過去。
遠遠的她看見姚貝貝要進登機口。
“姚貝貝,姚貝貝,姚貝貝,等一下。”安蓮娜扯着嗓子喊。
姚貝貝正在給檢票,安靜的大廳裡是她刺耳的聲音。
她回過頭,看着匆匆跑來的安蓮娜。
這不是要跟她打架的洋妞麼?
霍爾看着安蓮娜眼底閃過一抹光。
這不是藍逸衡御用的‘私’家偵探麼?
她怎麼來了。
“貝貝,不要理,我們上飛機吧,沒有時間了。”他不想讓她再接近任何關於藍逸衡的人跟事。
姚貝貝蹙了一下眉。
她這麼着急的跑來,是要做什麼?
安蓮娜離她還有些距離。
霍爾已經拉着姚貝貝的手臂進去了。
安蓮娜一看要走了。
“藍逸衡他要死了,他再醫院裡,胃出血,加疲勞。”安蓮娜把能想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後面覺得不對,又加了一句狗血的:“他昏‘迷’一直再喊你,說餓了。”
姚貝貝的腳步頓住。
餓了?
在過往的一年裡,他說過很多次的餓了。
沒離婚之前,也是。
經常打電話給她說餓了。
前面的姚貝貝倒不覺得有什麼,但是餓了,這個她是相信。
霍爾見她視乎要回去。
“貝貝,你忘記了自己的使命了嗎?”霍爾不想拿這個壓她的。
但是她視乎是真的想回去。因爲他看見了她的腳尖往回了。
姚貝貝轉動的腳尖又轉動回來。
回去看他又怎麼樣?
或許會跟上次一樣的她會受傷。
好心卻讓自己吃虧了。
只是關心了一下他,就讓自己失去了愛黎錦權的資格。
腳尖又轉了回去。
看的了這一次,也看不了他一輩子的。
姚貝貝轉身要走。
此時安蓮娜已經追了上來,一把拽住了姚貝貝就拖着她走。
霍爾立刻上去制止安蓮娜。
“你鬆開。”霍爾上去拉安蓮娜的手。
安蓮娜看都沒看霍爾一眼。
後來知道他是她一直崇拜的組織的頭頭。她悔的腸子都青了。
當初怎麼就沒看幾眼呢。
“貝貝,真的,不是騙你的,現在他真的不行了。”安蓮娜慌張的拿出手機來。
播放了那只有不到一分鐘的視頻。
視頻裡藍逸衡蒼白的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脣’也是蒼白的乾裂了。
好想燈枯油盡了一樣的。
但是姚貝貝有些不相信他是爲了她才這樣的。
他心裡可是有個‘女’人的。
她纔不會那麼找虐的自作多情的。
抿了抿‘脣’說:“你找錯人了,你該去找一個叫雪若的‘女’人,藍逸衡只在乎她。”
姚貝貝感覺心裡有股堵堵的感覺。
只是覺得很莫名其妙,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安蓮娜訝異的微微張着嘴。
她居然知道雪若的存在。
短暫的愣神之後。
“雪若已經死了。”安蓮娜有些哽咽的說。
“啊。”姚貝貝眨了一下眼睛。
前陣子不是還聽着他們兩個打電話來的。
怎麼現在就死了?
都沒看着藍逸衡表現出來悲傷啊。
不然那個‘女’人死了,他能一點都不表現出來?
不發瘋都不可能。
“哦,這個事情,我幫不了你,我要走了。”姚貝貝轉身要走。
“你難道真的就這麼狠心嗎?”
姚貝貝眯了一下眼眸:“不是狠心,他的事情本就與我無關。我們已經離婚了,若是他一直這樣,我不可能一輩子都回來伺候他,他總是要適應。”
“他讓我告訴你,你們沒有離婚,還說,他如果死了,讓你回去給他披麻戴孝。”
“什麼?沒離婚?”姚貝貝突然尖叫了起來。
這個劇情轉折的太快了。
她可是親眼看着的離婚證,上面還有鋼銼呢。
霍爾也有些驚訝。
“那是假的。”
姚貝貝心口鬱結着一口氣。
難怪那天他那麼乖,什麼也沒說的就直接離婚了。
先前還說着不離不離的。
姚貝貝現在有種想掐死他的衝動。
“他再哪裡,你帶我去。”她一定要去掐死他。
居然騙她。
安蓮娜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這招居然奏效了。
“走。”姚貝貝跟着安蓮娜要走被霍爾拽住了胳膊。
“貝貝,我們要上飛機了。”
姚貝貝現在正在氣頭上呢。
回頭看着霍爾說:“你先回去,我去掐死那王八蛋再走。”
將霍爾的手臂扯開,兩個‘女’人就疾步的走了。
霍爾暗自咬了咬牙。
她不走,他又怎麼會走。
於是也跟着回去了。
不過沒有跟着他們兩個走。
他的身份還不宜讓人知道。
急匆匆的殺到醫院。
藍逸衡還是安蓮娜走時的那樣。
這時正好碰見醫生來查房。
看着安蓮娜進來說:“他還是沒有任何的求生意志,你再多跟他說說話,看看能不能喚起他的求生意志。”
醫生搖了搖頭出去了。
姚貝貝眨了一下眼睛,還真的不想活了啊。
難道真的是沒有她就活不下去了。
這話她怎麼有點不相信呢。
心裡有一種不知名的感覺在竄。
看着他蒼白的臉有些心疼。
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雪若是什麼時候死的?”
“今天早上。”安蓮娜一直擔心藍逸衡,一時沒有擦覺。
等說完才知道說錯了什麼。
姚貝貝眸‘色’黯然了一下。
就知道是爲了那個‘女’人的。
她死了他也不想活了。
還以爲他真的那麼在意自己呢。
也對,怎麼可能。
因爲她沒有支持他,害他丟了總裁的位置。
他不掐死她就成了。
還能爲了她要死要活的。
姚貝貝有些蒼涼的笑了一下。
“藍逸衡,你要死我不攔着,你先把離婚證辦了再死吧,我不想落個剋夫的頭銜啊,以後不好改嫁的。”
姚貝貝掐了一把他的手臂。卻被他手臂上的冰涼觸痛了神經。
怎麼會這麼冷,難道是真的死了?
有些驚慌的用手指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還有微弱的呼吸。
她才鬆了一口氣。
姚貝貝抿了抿‘脣’,張了張嘴,又沒有說什麼。
安蓮娜,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很識趣的走了出去。
還給他們拉上‘門’,守着,不讓人打擾。
“你家雪若死了,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人死不能不復生。或許她是希望你能好好的,不想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的。
藍逸衡,不知道要跟你說什麼?
因爲說讓你別難過,放下。那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
知道沒有那麼容易放下的。
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我們這個婚是必須要離的。
你還是醒來吧。
等你好了,我會讓律師找你的。
我走了。”
她留下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因爲他不想活的原因不是她。
她就是嘴巴說幹,陪他到死,他也是不會醒過來的。
姚貝貝轉身要走。
“別走。”
姚貝貝停住腳步,她好像聽見藍逸衡說話了。
於是轉頭。
“別走。”她看見藍逸衡蒼白乾裂的‘脣’在動。
很細微的聲音,若不是她耳朵靈敏,根本就聽不見。
醒了?
她還真的有點意外呢。
只不過他或許喊的並不是她吧。
姚貝貝低頭笑了一下。拉開‘門’說:“他剛剛好像說話了。”
“真的啊。”安蓮娜驚喜的喊道。
她就知道自己沒有賭錯。
“嗯。”
姚貝貝要走。
安蓮娜拉住她說:“你別走,再跟他說說話,說不定一會能活過來。”
“他不是說話
了麼?估計是不想死了,我先走了。”姚貝貝想扯開她的手臂。
但是安蓮娜抓的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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