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星漢迢迢。
參加完唐唸的婚禮,徐多多重新回到酒店。
a市的夜色依舊似四年前那麼美,閃爍的霓虹,蜿蜒的車流,都是這城市一道耐人尋味的風景。
她已經訂了明天回洛杉磯的機票。
這一趟回國,是專程參加唐唸的婚禮。
所以,她沒有多呆的打算。
又或許是她的心在害怕着什麼,想早早的避開。
看着摯友這般幸福的嫁人,除了祝福還是祝福。
念念,記得,要雙倍幸福,把我的那份一起幸福了。
時針已經指向十點,該上牀休息了。
她捻熄了大燈,只留一盞牀頭燈,躺回牀上。
這城市有着她太多的記憶,痛苦的,甜蜜的,苦澀的,都有,可她最最想做的,還是忘卻。
當你不能再擁有,你唯一令自己做的,就是忘記。
噹噹
有人敲門。
徐多多從牀上坐起來,走到門前,低低問了一聲:“誰”
“我”
時隔經年,哪怕想盡辦法令自己忘記,卻還是一聽那道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
呼吸突然就亂了。
心跳也亂了。
她站在門裡,從貓眼裡望過去,瞧不見男人的臉,只有一道黑沉沉的影子站在那裡。
說好不再有眷戀的。
深吸一口氣,沉了聲音道:“我已經睡了,不方便”
“你還是明天再來吧。”
徐益善站在門外,兩隻手緊緊握成拳頭。
四年不見,他想她想的心口發疼,想得記憶都是疼痛的。
原以爲今天見到她,可以好好抱一抱她的,哪知道,她連門都沒有開。
思念想野草一般瘋長,在心口上綿延不絕,生生讓那裡成了一片荒蕪。
“好。”門外的男人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應了一聲之後,再沒有動靜。
徐多多站在門裡,靜靜的聽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打開了門。
說不想他那是假的
怎麼可能不想
可是,想又如何
能改變得了什麼
她已爲人婦,他已爲人夫,雖然還沒有舉行婚禮領證登記,可訂婚宴早就舉行過了。
整個a市的人誰不知道陸家和徐家聯姻的事
既然改變不了什麼,那就不要見面。
相濡以沫,不若相忘於江湖。
她和他,本就該是這樣的結局。
門打開,她悄悄走出來,站在幽暗的樓道里,望着通向的電梯的方向,只是想,就這麼看一眼他的背影。
一眼就好。
可是,上天連那看一眼的機會也沒有給她。
樓道里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徐多多椅在門邊,仰頭嘆息。
終究還是遂不得她的願。
造化弄人,誰又能拗得過命
有疾風從她耳後閃過,緊接着她便被人拉回了房裡。
強勢的胳膊箍着她的腰,男人的呼吸重重壓過來,脣立刻就覆上她的。
猝不及防,被打個措手不及,徐多多僵愣在原地,瞪着一雙大眼睛,卻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做出來。
大腦一片空白。
她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知道此時此刻自己的脣好痛。
有滾燙的東西在烙着她的脣,生生奪走了她的呼吸。
當他的大掌順着她的鎖骨滑下來時,徐多多一個機靈。
重重推開身前的男人,“徐益善,你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