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話問得徐多多說不上話來。 :
種種愛恨糾葛在她心頭纏繞,像是一張無形的網,緊緊網着她,勒得死死的。
生生要勒死她。
愛也罷,恨也罷,事情已經到了這般田地,她還能說什麼
掙扎着想要起身,卻被他抱的更緊。
男人的兩隻手緊緊摟着她,拼命往他胸口壓。
“多多,你聽聽這顆心.”
“因爲有你它纔會動,纔是活的,如果沒有了你,它就是死的.”
“你捨得它這麼死去嗎”
她又何嘗不是這種感覺
望不到他的時候,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
看到他的時候,哪怕只有一眼,這世界都是明亮的,只餘一個他。
越想脫離就被他纏的越緊,最後只好放棄。
就這麼伏在他的胸口,靜靜聆聽着他的心跳聲,一顆心莫名的就被撫平。
那些傷痛和無奈,都成了雲煙散開了去。
徐益善就這麼抱着她,一秒鐘都不肯鬆開,直到兩個人身子都麻了,他才換個姿勢,坐起來,重新把她抱在懷裡。
徐多多推他,“徐益善,我的腳麻了,你讓我動一動.”
迴應她的,是男人更緊的擁抱,“不放,我一放開你就逃走了,我受不了滿世界找你的那種折磨。”
“所以,我寧可讓你的腳一輩子麻着,也不放你走。”
失而復得的感覺那麼好,哪怕他頭疼的要死,可還是就想這麼纏着她不放。
徐多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合了閤眼,任由他去。
男人換了個姿勢,改成抱着她的腰,她坐在他的腿上,受傷的那條腿被很平穩的放在沙發上,就這麼抱着她。
“多多,我跟陸白霜提解除婚約了。”
這是徐多多萬萬沒想到的。
她驚訝了一下,望着徐益善仍然帶着灰白的臉,“你.怎麼那麼衝動”
要知道,陸家和徐家聯姻就是各取所需,一個需要更強的後盾,而另一個則是需要強大光鮮的表面,徐益善提解除婚約,陸家能答應嗎
徐知山能答應嗎
豪門聯姻,那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徐益善笑笑,把她往懷裡又攬了攬,“我不是一時衝動,關於這件事,我想了很久很久.”
“有四年之久.”
徐多多沒有再問下去。
四年前,如果不是看到他和陸白霜的牀照,她怎麼會負氣離開
氣的不光是他管不住自己的身體,更氣她自己沒有陸白霜那樣的身份。
如果她是陸白霜,那站在徐益善身邊的人便就是她。
那個時候,她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
可是結果呢
他就這樣和陸白霜訂了婚。
徹底把她驅逐出了他的世界之外。
也許那個時候他心有不甘,可是,徐知山的一席話讓她不得不驚醒。
只要他好,她怎麼樣又有什麼關係
終於還是壓下心頭的煩亂,擡起素淨的小臉兒看着他,“你和陸白霜的那一夜.”
接下來的話她說不出口,這件事雖然不大,沒有上報紙,但是整個徐家人卻是都知道的。
徐益善因爲醉酒而輕薄了陸家千金,而且這事情還是發生在徐家,徐益善的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