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她氣得渾身發抖,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便坐上出租車離開了徐家。
氣他的不堅定。
更氣自己,如果她是陸白霜,或者擁有陸白霜那樣的身世,徐知山怎麼可能不喜歡自己?
徐益善苦笑,伸出後來,握住她的手,像是怕她逃走一般,五個指尖都插/進她的指縫裡。
“那一夜我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
“試問,一個醉得不省人事的人能做些什麼?”
身爲律師,很多情況他都曾經親身試驗過。
酒後亂性?
那得看你喝了多少酒!
要是你喝的連回家路都不認識了,怎麼亂性?
徐多多再一次沉默。
那個時候,她爲什麼沒有問一問他?
只記得當時自己氣得理智全無,抓起揹包就走,無論徐益善打了多少個電話給她,她都沒有接過。
關機,把手機扔在那裡,沒日沒夜的睡。
因爲太生氣,因爲不想面對那樣的痛,所以,她一連睡了三天三夜。
不吃不喝,就這麼睡。
等到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卻是徐知山高調宣佈他和陸白霜訂婚的事。
那個時候起,她就下定了決心,既然徐益善不愛她,那麼她也沒必要死纏爛打。
不如.
就這麼放棄吧.
她曾經想像過無數次那場景,她深愛的男人,和那個陸白霜在牀上翻雲覆雨,共赴巫山雲雨,纏綿不休,該是何等的纏綿悱惻?
現在從他嘴裡得到這個答案,她剩下的只有苦笑。
再也回不去了。
那個時候,就算徐益善解釋了,能抵得住徐知山嗎?
誰知道這是不是徐在山和陸白霜設計的一出好戲?
也許他們早就商量好了,把圈套設好,只等徐益善往裡跳。
她久久不語,徐益善又不擅表達,只能這麼緊緊的抱着她。
“多多,我和陸白霜解除婚約,你跟那個傅連衝離婚,好嗎?”
他說的很小聲,近乎於哀求。
徐多多卻在聽到傅連衝的名字之後,像是受了驚嚇的鳥,立刻就從徐益善的身上跳開來,和他保持距離。
儘管一條腿行動不便,可是她還是盡了最大努力跳開,避開他。
“我不會和傅連衝離婚的!”
歇斯底里般的朝着他大叫,整個面部表情都是扭曲的。
“不會!永遠不會!”
她就像是發了狂的小獸,站在那裡,用兇狠的眼神瞪着徐益善,好似他是會傷害她的壞人一般。
徐益善不知道她反應怎麼那麼大,靜靜的坐在那裡,黑眸緊緊鎖着她。
她不肯離婚的原因是什麼?
她愛傅連衝?
一想到這個答案,他就不由自主的慌。
一顆心空落落的,找不到個出口,就這麼被吊在那裡,像是瀕臨死亡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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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談話不歡而散。
徐多多自己摸索着牆,跳啊跳的重新回了她的房間。
連帶着把門也鎖上了。
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但是看她這麼大的反應,徐益善心頭更加的苦澀。
如果.
她真的愛上了那個傅連衝,他要怎麼做才能挽回她?
四年啊.
她和傅連衝日夜相處,四年來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感情?
他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