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的男人意志力最是薄弱。
而那處也最容易被喚醒。
當他清醒的意識到她對自己的關心,那種燥熱便一發不可收。
他在她跟前起了反應。
失了態。
這個時候,傅連衝真的很想很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要她。
試探着伸出手,碰了碰她柔弱無骨的小手。
“多多.”
男人的嗓音突然變得粗嘎,粗嘎之中又添了幾分沙啞。
心疼他這一夜爲自己做的,下意識的就想回報他,讓他的腿舒服一些。
可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抓着自己的手往他腿根裡就放了過去。
“呀”
徐多多像是被什麼東西咬到了手一般,立刻就縮了回來。
臉紅的像是杮子一般,匆匆逃進洗手間裡。
傅連衝本就是逗着她玩,並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見她紅着臉落荒而逃,心情更加的好。
揭開被子下牀,拖着還有些麻的腿走到洗手間門外,輕輕叩門。
“不用跑那麼快,它不會吃了你”
多多的腿纔好,跑那麼快,也不知道骨頭又裂開沒有。
如果她有個什麼,擔心的可是他。
徐多多不說話,只是把水聲弄得特別大。
這個傅連衝,還以爲他是什麼正人君子呢,結果還不是衝她耍流氓
男人果然都是壞種
可是,她這顆心怎麼跳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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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益善醒來以後,四處尋找。
到底沒有看到他想見的那個人。
看到徐知山的那一刻,所有的希望都化成了灰。
慢慢的,有一種光芒從他明亮的眼睛裡褪去。
他知道,他再也等不到她了。
面對徐知山沉重的眼神,他知道他要說些什麼,不等他開口,他便先開了口。
“爸,我要解除婚約”
“不管您說什麼,哪怕是把我逐出家門都好”
“這一次,我是認真的”
剛剛甦醒後的他還很虛弱,強撐着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已然累了。
說完以後,便合上了眼睛。
他不想再失去多多。
四年前,因爲他的不解釋和不挽留,已經讓他失去了多多四年。
這一千四百六十多個日夜裡,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那孤獨而又落寞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時間是怎麼一寸寸爬過他的皮膚,無人明白。
徐知山氣得哆嗦。
上了年紀的老人站在那裡瑟瑟發抖,像是飄零的落葉。
“你你”
大概是氣的狠了,他胸口疼得厲害,伸出一隻手來捂着胸口,另一隻手則是死死抓着病牀一角。
“徐益善,我看你是生活的太安逸了”
苦心經營,徐家好不容易纔有了今天的成就,爲什麼他就不能聽自己的安排
徐知山顫抖着舉起手中的柺杖,狠狠砸在徐益善的胸口。
“你這個沒用的子孫,反正徐家列祖列宗也不待見這麼沒出息的東西”
“不如讓我砸死你算了”
那一下,用盡了他全身力氣。
咯嚓
空氣中甚至聽到了骨頭錯位的聲音、
徐益善卻是一臉平靜,蒼白的臉望向徐知山,“爸,如果打死我能讓人解氣的話,我認了。”
認命般的閉上眼睛。
靜待新一輪的敲打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