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的話還沒說完,傅連衝便匆匆起身。
“等一下.”
“容我去拿支菸.”
這一刻的男人惶恐無比,他好怕聽到她說離婚兩個字。
於情於理,這個時候,她最想要說的話就是那兩個字。
她那麼愛徐益善,怎麼可能不回到他身邊
他走的太過蒼促,腳尖又一次踢到沙發一角,男人只是倒吸一口涼氣,僵直着背影離去。
徐多多不知道這男人是怎麼一回事,但是看他這副匆匆逃離的模樣,心生疑慮。
傅連衝這是在躲什麼
連話都不讓她說完,是怎麼個意思
男人前腳離開,她便後腳就追了過去。
傅連沖走在前面,每走一步這心上便多一層陰霾。
他一向心理承受能力強大,可是這一刻,他發現自己脆弱的可憐。
連聽她說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有。
愛情是什麼
就是要你脆弱的連自己都覺得可怕,還要硬生生的挺起胸口承受着,卻還甘之如飴。
聽到身後跟過來的腳步聲。
那一刻,他的心底五味陳雜。
有喜悅,卻也有着濃濃的哀傷。
喜悅的是,終於有一次是她追他了。
悲傷的是,這是這一生她唯一一次追着他走,目的卻是爲了提離婚。
傅連衝進了書房,知道她跟在身後,特意沒關書房門。
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他最終還是咬牙。
該來的總是要來。
不管怎麼樣,總要爲自己搏一個機會。
哪怕是死,也要死的壯烈一些。
人這一生,能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真的不容易。
徐多多的頭髮已經擦的半乾不幹,站在那裡,安靜的望着他。
“傅連衝,你這是在躲我嗎”
女人天生是細心的動物,傅連衝這麼一直躲着她,徐多多安能不知
男人的指尖微微顫抖,終於從特製的煙盒裡掏出一支菸來。
知道她不喜歡聞煙味,男人打開窗子,讓夜風透進來一些,這才點上煙。
火柴劃過火柴盒,燃起青藍色的光芒,照耀着他清雋的眉眼,有那麼一秒鐘,多多覺得這個男人是寂寞的。
大概是有了煙給他壯膽,傅連衝深深吐出一口菸絲,吹到窗戶外,這才轉過身來看她。
“你想說什麼”
多多深吸一口氣,往他跟前走了一步,緩緩道:“我們.什麼時候回洛杉磯”
她和傅連衝是在洛杉磯登記註冊的,如果要離婚,自然也是在那裡。
和傅連衝離婚以後,她仍舊會選擇在洛杉磯生活,這樣於她,于徐益善來說,都好。
“咳咳.”傅連衝似乎被煙嗆了一下。
連連咳嗽。
他真的沒想到,她說的竟然是這個
一直如履薄冰的那顆心突然就沉進了湖裡,滿滿的都是驚訝。
見他咳嗽的厲害,多多急忙給他倒了一杯水遞過來,“你這人也是的,抽菸對身體不好,要說多少遍才聽”
接過她遞過來的水,男人試不也試溫度,就這麼一口氣喝下去。
但凡是她給的,哪怕是毒藥,他一樣不會皺一下眉頭。
終於止住了咳嗽,男人鎖着她的眉眼,“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