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忽然掠過楚漫歌的樣子,如果換了楚漫歌,就絕對端莊多了,那丫頭,小小年紀,就十分大氣端莊。
楚漫歌離家出走已經有幾天了,以前不惦記她的沈長安,忽然覺得很想念那丫頭。
原來,習慣這種東西真的是根深蒂固的,一旦染上,就再也戒不掉了,他已經習慣了楚漫歌跟在他身後,不管他什麼態度,都一副無怨無悔的樣子,她離開了,反而有些不適應了,真是好笑。
蕭詡掃過曼玲的臉,眸底毫無遮掩的露出一抹鄙夷之色,這樣的女人,真不知道沈長安是怎麼想的,居然還會和她摻和在一起,當年被她傷的不夠深嗎?
因爲看不上她,所以,曼玲對蕭詡打招呼,蕭詡置若罔聞,就像沒聽到一樣。
沈長安走過去,問蕭詡:“什麼時候回來的,前幾天不是還在部隊?”
“剛回來,明天就走。”蕭詡拍拍他的肩上:“兄弟,悠着點兒,別竹籃打水一場空,兩邊都不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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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曼玲那個討厭的女人在,蕭詡不想在這久留,直接轉身離開。
曼玲站在遠處,雙眼幾乎噴出火來,怒瞪着蕭詡,原來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她究竟哪裡不好,讓他幾乎看都不願意看一眼?
蕭詡還沒有走回雅間,蘇陌和楚漫歌就從裡面出來了,兩個丫頭吃撐了,正準備去衛生間,看到蕭詡走過來,視線隨意那麼一瞥,就看到了他身後不遠處的沈長安。
楚漫歌的臉色就變白了。
蘇陌冷笑的看了眼沈長安身後的曼玲,對楚漫歌說:“怕什麼,他帶着小三,又不是你做錯了什麼事,我們走,等姐姐給你出氣。”
楚漫歌心想,也是這麼回事,她怕什麼,已經鐵了心準備離婚了,今天的見面,也是在所難免的,畢竟,這種事,躲避也不是個辦法。
蘇陌挽着楚漫歌的手臂往衛生間走過去,沈長安冷不丁的看到楚漫歌,一時間,竟然很緊張,緊走幾步攔住她:“漫歌,我們談談吧?”
蘇陌一伸手,將沈長安的胳膊撥拉開,不耐煩的說:“好狗不擋道,攔着我們做什麼?”
沈長安的臉青一陣白一陣,蘇陌的脾性他也算是有所瞭解,像只鬥雞一樣,越是和她對上,她就越是起勁。
所以,儘管被嗆得面子上很過不去,他還是忍了又忍,最後好脾氣的對蘇陌解釋:“嫂子,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陌已經不想聽他說話了,還說不是她想的那樣,他的身後那個妖豔賤貨分明在左一眼右一眼的翻蘇陌,小三都帶來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所以,蘇陌根本就沒搭理沈長安,直接挽着楚漫歌的胳膊,從他身邊經過。
走廊裡不算太寬,並排站着三個人還有些擠,蘇陌挽着楚漫歌的手臂從走廊裡經過時,一定會經過曼玲的身邊,身體就不受控制的碰了一下。
蘇陌自己有感覺,楚漫歌和曼玲也就是輕輕的擦身而過,兩人剛往前邁了兩步,就聽到“哎呦”一聲,曼玲嬌弱的倒在了地上,抱着胳膊痛呼。
然後擡起眸來,眼淚汪汪的看着沈長安說:“長安,我疼......”
沈長安蹙了蹙眉頭,曼玲倒在地上,他習慣性的伸手去拽,蘇陌就不幹了,如果她和楚漫歌不在這裡也就罷了,如果沈長安和楚漫歌離婚了也就罷了,他們了兩個沒有離婚,沈長安就和曼玲當衆秀恩愛,當地她們是死的嗎?
蘇陌將楚漫歌推到一旁站着,自己幾步快過來,粗魯的拎起曼玲,左右開弓就扇了十幾個耳光:“犯賤你還犯上癮了?搶人家男人很有趣嗎?也就是沈長安這種貨色纔會看上你這種爛貨,不僅眼睛進水了,腦子也進水了。”
蘇陌這幾天在部隊裡訓練,體質又增強了不少,力氣比以前明顯的大了,這麼幾巴掌扇過去,曼玲的臉頰腫的像豬頭一樣,還想對沈長安擺出那種楚楚動人的樣子,可惜,醜的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你麻溜的滾,不然,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再扇你幾個耳光,醜不是你錯,長得醜還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是了。”蘇陌氣勢洶洶的吼曼玲,作勢又揚起手掌。
嚇得曼玲向後躲閃,也忘記向沈長安求救了。
蘇陌滿意的雙掌拍了拍,從兜裡找出幾張面巾紙,嫌棄的擦了擦手,轉頭對楚漫歌說:“也不知道衛生間有沒有那種消毒殺菌的香皂,沾了細菌,想想就覺得噁心啊。”
聞言,曼玲的臉都氣綠了,終於想起去想沈長安求救,她伸手拽了拽沈長安的衣袖,卻被煩躁的甩開:“你回家去吧,我妻子還在這裡,我們是不可能離婚的,你還不明白嗎?”
曼玲不敢置信的看着沈長安,男人俊美的臉上只有不耐煩,全然沒有了當初對她的迷戀。
這些天,沈長安曾一遍遍的告訴過她,他們已經結束了,不能繼續在一起了,她一直以爲,他說的是假話,是在報復她當初悄無聲息的離開。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他說的都是真的,他的心裡是真的這麼想的。
曼玲扮演柔弱起來,很楚楚動人,但其實,她的內心並不柔弱,這些年在國外什麼出格的事情都做過,所以,在看到沈長安的的無情後,她冷笑一聲,抹了抹脣角的血絲說:“沈長安,你上老孃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不管你怎麼想撇清,老孃都和你有說不清的關係。”
然後又回眸冷冷的看了眼楚漫歌說:“我們走着瞧。”
蘇陌還是第一次見到當小三當得這麼囂張的,看到曼玲扭着水蛇腰離開,頓時氣的跳腳,指着沈長安的鼻子就罵:“沈長安,你個有眼無珠的混賬,也就是那種妖豔賤貨和你是絕配。”
然後氣沖沖的拽了楚漫歌手說:“走,我們去衛生間去。”
去個衛生間都生生讓她演繹出一種蕩氣迴腸的豪邁感,楚漫歌早已遇到過沈長安和曼玲在一起了,所以,這一次見面,她一直很平靜,本來就打算要分開了,即便再多遇到幾次,也是無所謂的。
所以,蘇陌挽着她的手臂往前走,她也能做到目不斜視,不去看沈長安。
沈長安終於明白,楚漫歌是真的鐵了心要離開他,不知怎的,心裡很慌亂,不是因爲公司的事,而是因爲他的心,他的心害怕她離開。
“漫歌——”他緊走幾步,握住了楚漫歌的手腕。
楚漫歌用力甩了幾下,沒有甩開,氣惱的說:“沈長安你放開我,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電話裡都說清楚了。”
沈長安執拗的說:“我不同意分手,漫歌,是我錯了,以後我保證,會好好對你......”
蘇陌就見不慣這種男人,對他好的時候,他拽的二五八萬似的,等人家走遠了,他又後悔了。
她揚起手中的包包,狠命的往沈長安的手腕上砸了幾下,終於讓他吃痛的鬆開了手:“沈長安,見過沒道理的,就沒見過你這麼沒道理的,還管人家上廁所撒尿?”
楚漫歌聽到蘇陌如此粗語,雖然對沈長安已經沒了感覺,還是不受控制的臉紅了,這話說得,實在是太糙了。
蕭詡無奈的看着自己媳婦兒,這丫頭,大庭廣衆之下的,就不能注意點兒形象,女孩子能說撒尿嗎?太不文明瞭。
蘇陌趁着大家在愣神,拽了楚漫歌直奔衛生間。
其實,這個插曲總共也沒用了太長時間,剛好夠夜非離買了東西上樓,看到沈長安一臉頹廢的站在走廊中,蘇陌和楚漫歌跑進了衛生間。
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將手裡的東西裝入衣兜,一臉坦然的走過來,勾脣一笑:“呦,長安也在啊,我剛纔看到了你那位曼玲,怎麼,有舊情復燃的意思?”
沈長安被楚漫歌冷眼相對,有些受不了,整個人都顯得失魂落魄的,夜非離和他說話,他只是一臉疲勞的擺擺手:“一個錯誤,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
夜非離眸光一冷,他這錯誤還說的真容易啊,作爲一個已婚男人,婚後出軌,本來就是不可饒恕的事情,居然被他說的如此雲淡風輕,在他的心裡,到底是將漫歌看的有多低啊?
這麼想着,更堅定了夜非離和楚漫歌在一起的決心,不過,現在這種場合,很顯然不適合繼續刺激沈長安,還是來日方長吧。
蕭詡見夜非離也回來了,便意識到,如果沈長安繼續留在這裡,保不齊會發生什麼世界大戰之類的武力事件,便開始勸沈長安:“長安,問題出在你身上,你必須拿出態度來,今天你也看到了,楚漫歌那丫頭一直對你很牴觸,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吧,等她氣消一消,你們再好好談。”
他這話也沒說錯,楚漫歌現在,連多看沈長安一眼都不肯,更不可能好好和他說話了,沈長安自己也看到了。
而且,蕭詡一向又是沈長安敬重的,聽到他這麼說,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將菸蒂掐滅丟入垃圾桶中說:“大哥,我知道是我錯了,你回去能不能和嫂子談談,別這麼一下子否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