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笑道:“什麼叫真的這麼想?這種事情發生的還少嗎?前段時間,我一哥們兒就是在打網遊的時候認識了一妞兒,結果真的約出來見面了,兩人很投緣,現在都要結婚了,這種事情不是常有的嗎?”
夜非離若有所思:“嗯,我會慎重考慮的。”
其實,蘇陌和楚漫歌就站在兩人交談地方的不遠處,他們的說話聲音,兩人都能聽到,夜非離和楚漫歌在樓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不論再怎麼裝淡定,那也絕對是淡定不了的,當然要時刻注意沈長安的動向。
沈長安和夜非離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落到兩個女人耳中,兩人同時瞪大雙眼,對視一眼,然後就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如果沈長安知道,夜非離剛纔上樓泡的那個妞兒就是他老婆,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蘇陌一想到這件事,就想笑的不行,蕭詡分蛋糕的手藝非常好,將蛋糕切成均勻的小塊,每人過來分掉一塊,他給蘇陌分了一塊大大的蛋糕,蘇陌用刀子分成小塊,用叉子送入口中,細細咀嚼着,忽然又想起了剛纔那事兒,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這麼一笑,嘴裡的蛋糕沫就掉出來一些,蕭詡眼疾手快的抽了一塊餐巾紙,捂在她的脣邊,幫她細心的擦掉蛋糕沫。
“你怎麼搞的?吃東西也不好好吃?”蕭詡壓低聲音說。
“不是.......呵呵呵......我只是想到了一件比較可笑的事情......哎呦不行了,先讓我笑會兒.......哈哈哈哈......”蘇陌索性捂着肚子笑起來。
蕭詡無語的看着她,這丫頭這瘋瘋癲癲的性子,什麼時候才能改掉一些呢?
就剛纔那一幕,幸好他動作夠快,用餐巾紙給她擦嘴的速度夠快,別人都沒有察覺發生了什麼,若是被他媽看到了,一準兒又是一頓嘮叨。
韓楚出身名門,對於這些禮儀什麼的,看的比命還重要,他們幾個孩子,也經常因爲這些事被罵,蘇陌若是犯了她的忌諱,肯定一頓嘮叨是跑不了的。
倒不是說他不護着媳婦兒,今天總歸是蘇陌的生日,要開開心心的,不愉快的事情,誰也不想發生不是嗎?
有人聽到蘇陌笑,就走了過來,蕭詡急忙將蘇陌攬入懷中,附在她耳邊動了動嘴,給別人看來,他就是在和蘇陌說悄悄話。
夜卓穎和莫寒搭訕了半天,人家對她都是愛理不理的樣子,她覺得沒趣,又看到蘇陌笑得開心,便走過來問:“陌陌,你笑什麼啊,這麼開心?”
蕭詡無奈的一攤手:“我就是給她講了個笑話,誰知她笑點這麼低,笑起來沒完。”
夜卓穎羨慕的說:“你們感情真好啊。”
一旁的莫寒眼中含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蘇陌回眸瞥了眼蕭詡,低着頭沒有吭聲,好吧,她剛纔實在有點兒噁心,可是,誰讓夜非離和沈長安的對話那麼詭異呢,讓她忍不住就想笑嘛。
韓楚走過來,坐到蘇陌的身邊,從包裡拿出一個錦絨盒子,打開後,裡面嵌着一隻晶瑩剔透的鐲子,看鐲子的外表,不像是新的,倒像是上了年代的古董。
一旁坐着的蕭詡看到那隻鐲子,驀地眼前一亮。
韓楚笑吟吟的拿出鐲子給蘇陌套上:“陌陌,這可是蕭家的傳家寶,只傳兒媳婦兒,阿詡這麼多位嫂子,我可都沒給她們,就給你留着呢,來,戴上看看?”
蘇陌有些受寵若驚,正要推脫,被蕭詡握住了手腕:“陌陌,媽給你的鐲子,你就戴上唄。”
蕭詡都開口了,蘇陌只好不好意思的收下了,說實在的,這鐲子第一眼看着不是很漂亮,可戴到手腕上,溫潤沁涼,感覺很舒服,她擡起手腕看了看,玉的質地真好,一絲雜質都沒有。
“謝謝媽。”蘇陌急忙道謝。
韓楚又和她說了會兒話,飯也吃完了,午餐後,她和蕭遠程都習慣睡一會兒覺,就和蘇陌兩口子提前告別了。
蕭詡和蘇陌將老兩口送出大門,往回走的時候,蘇陌撇撇嘴:“媽可真小氣,送我一隻舊鐲子。”
蕭詡聽到她嘟囔,哭笑不得的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小東西,你可不要不知好歹,這隻鐲子可是蕭家的傳家寶,就如媽所說的,只傳給兒媳婦兒,咱的那些嫂嫂們,沒有一個入了媽的眼,這隻鐲子套到了你的手腕上,說明媽和爸對你的認可,再說了,大家都知道,年代越是久遠的玉,就越有靈性,據說能幫主人擋災,不管這事兒可不可信,總歸古玉是比新玉要好的。”
蘇陌眨巴眨巴眼睛,露出驚喜的神色:“納尼,你的意思是,這隻鐲子是古董,很值錢?”
蕭詡絕倒,這丫頭,難道眼裡只有錢?
吃完午餐,大家就開始了娛樂活動,有的人打麻將,有的人玩牌,有的在下棋,還有去游泳的,總之,人多熱鬧。
蕭詡,夜非離,和沈長安三個人打麻將,三缺一,臨時拉了莫寒湊數,說實在的,大家對莫寒都不熟悉,可夜非離的遠房侄女夜卓穎說,莫寒是男神,那家全市最出名,最難預訂的蛋糕店就是他開的,這麼一解釋,大家就明白了,爲什麼明明在那家已經預訂不到蛋糕了,莫寒一來,就能帶來一份多層大蛋糕了。
看在那個蛋糕的份兒上,看在蘇陌生日的份兒上,蕭詡暫時忍了,他坐在莫寒的上家,四個男人各懷心思,打麻將打的極其沉默。
蕭詡正好是莫寒的上家,將牌卡的死死的,莫寒想要的牌一張都沒有漏出去,可正是這樣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做法,幾圈下來了,蕭詡還沒有贏過錢,只有往出送的份兒,當然,輸的最慘的就是莫寒,夜非離和沈長安同蕭詡那是從小到大穿一條開襠褲的交情,大家彼此一個眼神兒,就知道對方想做什麼。
夜非離和沈長安雖然不對盤,可絕對是蕭詡的好兄弟,三個人欺負一個,最後,莫寒兜裡的現金都被掏光了。
蘇陌和楚漫歌喜歡吃,家裡準備了好多零嘴,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吃東西,吃了一會兒,回頭一看,那邊打麻將的四個人面色凝重,就像要上戰場般,劍拔弩張的。
楚漫歌用手捅了捅蘇陌:“陌陌,你是怎麼認識那個男人的?叫什麼莫寒?我覺得吧,他對你有意思。”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蘇陌可不怎麼覺得,她認爲,那個男人自從看到了她的囧樣兒後,就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一直試圖靠近她,當然,現在她還看不出他究竟要做什麼,還得觀察。
“漫歌,你不知道,那天我們喝醉了酒,我不是去衛生間了嗎?”說到這裡,蘇陌忽然捂了嘴,這可是大糗事,不能告訴蕭詡,也不能告訴楚漫歌,太丟人了。
“嗯,去衛生間怎麼了?”楚漫歌問。
蘇陌面色古怪的說:“嗯,也沒什麼了,我就是在衛生間外面遇到那個男人,他當時就莫名其妙的向我搭訕,你說,我們可是陌生人,我當時還喝得醉醺醺的,他搭訕,是不是不懷好意?”
夜卓穎冷不丁湊過來:“陌陌,我覺得你這是偏見,莫寒不是那樣的人他,他是正人君子,說不定,當時是看你醉的厲害,想幫助你來着。”
“你懂什麼?”蘇陌白了她一眼,夜卓穎這丫頭,說白了,就是一個花癡,但凡看到了長的好看點兒的男生,就捨不得移動她的腿。
莫寒說白了,不就是長的好看了點兒嗎?哦,或者說是長的很好看,居然和她家蕭詡有的一拼呢。
不過,人們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所以說,在她看來,還是她的詡蛋蛋長的比較養眼些。
蘇陌暗自將蕭詡和莫寒比較了一番,得出了這個結論。
這個當口兒,莫寒那邊又輸了很多錢,他把麻將往前一推說:“累了,不想打了。”然後,將李謙拽過來頂替他的位置。
李謙苦着臉,自家老闆那雙能殺人的眼睛狠狠的瞪着他,弄得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蕭詡也站起來,對夜卓穎招招手說:“卓穎,來,你幫我打幾圈。”
夜卓穎從來都拒絕不了帥哥的要求,雖然這枚帥哥是蘇陌的,但也阻止不了她單純的欣賞啊。
於是,夜卓穎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坐在了蕭詡的位置上。
蕭詡冷冷的掃了眼莫寒,不打麻將,去騷擾他的小媳婦兒?那可能嗎?
莫寒不置可否的勾了一下脣,扯出一抹並不友好的笑容,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選了一個電影來看。
蕭詡來到蘇陌身邊,擺弄了一下她的頭髮問:“我們家壽星幹嘛呢?”
“當然是聊天呢。”蘇陌白了他一眼,這麼明顯的事情,需要問嗎?
蕭詡點點頭:“哦,本來我下午有個別出心裁的節目安排,不過既然你聊得這麼開心,那就取消吧?”
“什麼節目?”蘇陌立刻來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