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氣喘吁吁的跑回包間,喝了口茶嘆息:“幸好漫歌那丫頭走了,若不然,我還得繼續陪着那個渾身騷味兒的女人,你是不知道,她身上不知噴了多少香水,薰得我……”沈長安剛說到這裡,就聽到場中熱鬧非凡,一陣陣歡呼聲此起彼伏,來這裡多少次了,還從沒見過場中如此沸騰過。
忽地看到臺上妖嬈的楚漫歌,他就忘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一旁的夜非離眯着眼說:“我是沒勇氣像大哥那樣,想娶什麼人就娶什麼人的,家裡那兩位大家長可是獨裁霸道的很,所以,要想找門當戶對的,又清麗可人的小女生,我看漫歌就很適合。”
如果是以前,夜非離說出這麼一番話,沈長安一定舉雙手贊成,可是此時,他真的有些不愉快,於是便陰陽怪氣的說:“你今年都二十八了,可別禍害人家小姑娘”。
話一說完,便看到一旁坐着的,本來就臉色臭臭的蕭詡臉色更臭了:“難道你不老?你從老二剛會發射的時候就開始縱慾無度,消耗到現在,磨損的也差不多快報廢了,還有臉說我們倆?”
好不容易蕭詡能和他統一戰線,夜非離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立刻點呼應:“就是就是,說不定現在早陽痿了,還整天擺出個雄風不減當年的種馬樣兒。”
沈長安險些氣壞了:“夜非離,你比我好到哪兒去了?大哥潔身自好我信,你呢?不也是處處留情,說不定這說的正是你自己,那玩意兒早就被你玩壞了。”
兩個男人像小孩子一樣互掐起來,臺上的楚漫歌並不知道,她在舞臺上跳的歡的時候,臺下有兩個男人因爲她險些出去決鬥。
夜非離和沈長安吵得很兇,最後真的生了氣,夜非離撂下一句話:“等着,我明天一定讓我媽去楚家提親,我就是看上漫歌了,怎麼樣?”
沈長安冷笑一聲:“一女百家求,你看上了,卻不一定能求婚成功,因爲有我這個勁敵在。”
最後,兩人不歡而散,夜非離回了辦公室,說不想看沈長安那張滿是桃花的臉,沈長安直接回家,說不想和夜非離這種禽獸在一起,怕拉低自己的身份。
於是,當蘇陌和楚漫歌從舞臺上酣暢淋漓的下來,回到包間時,就看到蕭詡一個人在喝悶酒。
他的旁邊已經擺了五六個空的啤酒瓶,手裡還拎着一個酒瓶子,嫌拿杯子喝的慢,直接對着酒瓶口往嘴裡倒。
蘇陌瞠目結舌的看着他,心裡直犯嘀咕,不是說軍人不能喝酒嗎?他怎麼就破戒了?
“那個,你喝的太多了,不要再喝了。”蘇陌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勸蕭詡,不知道他現在酗酒,和她剛纔推開他有沒有關係?不過轉念一想,她在他心裡的地位,也沒有那麼重要,還是不要自作多情了。
蕭詡聞言,擡頭看着她,平時的他冷靜自制,面色冷峻,讓任何人都看不出心中所想,喝了酒的蕭詡卻帶着一些難得見到的魅色,尤其時那雙深邃璀璨的眸子,更是勾魂攝魄,望着你的時候,深幽的簡直要將人吸進去,出不來。
看着他這個樣子,蘇陌的心忽地狂跳起來,然後又覺得自己有些反應過度了,做賊心虛的看了眼身邊的楚漫歌,幸好,這丫頭的心思都在沈長安突然離開上,沒時間關注她。
蘇陌微微的鬆了口氣,就這麼一瞬間,蕭詡又喝完了一瓶啤酒,用瓶起子打開了另外一瓶。
“別喝了。”蘇陌怒不打一處來,他這是要喝死的節奏嗎?她怒衝衝的將他拽起來,把他手中的酒瓶子奪下來,放到一邊,然後歉意的對楚漫歌說:“漫歌,今天不能陪你了,我打了車先把你送回去,然後回家好不好?”
楚漫歌善解人意的說:“沒事的陌陌,我一個人也可以打車。”
蘇陌立刻搖頭:“不行,不行,你一個女孩子,孤身一人打車,萬一遇到色狼,那可就麻煩了,還是我打車送你回去。”
楚漫歌說:“你不用擔心,現在還不算太晚,我們這裡治安也很好,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不行不行......”蘇陌剛好說話,夜非離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笑容可掬的對蘇陌說:“嫂子,你不用擔心,我今天沒喝酒,可以開車送你們回去。”
說完,把視線投向楚漫歌,擺出自己最迷人的一面,打了個招呼,夜非離和楚漫歌認識,這個城市裡有頭有臉的人家,彼此都是有一些交情的,但他們也僅限於認識,遠不如沈長安和楚漫歌熟識,所以,冷不丁的,夜非離對她這麼熱情,還真是讓楚漫歌有些意外。
“額......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楚漫歌有些不好意思。
夜非離十分有紳士風度的說:“不麻煩,舉手之勞而已,再說,大哥醉成這樣,左右我是要去送的,送你不過是順路而已。”
剛說完,便看到蕭詡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眼神清明,沒有一分醉意,不過也就是一瞬間,他又醉醺醺的把頭靠在蘇陌身上,大掌放在她纖細而富有彈性的腰上,上下的摩挲着。
夜非離心虛的看了眼裝醉的蕭詡,心裡鄙夷着,對自己的媳婦兒,還要扮豬吃老虎,大哥在婚姻方面,是不是有點兒太衰了?
如果是他和漫......看了眼乖巧的楚漫歌,夜非離忽然有些心猿意馬,或許,娶了這丫頭真的不錯,就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
楚漫歌猶豫了一下,覺得如果此時拒絕就顯得太矯情了,便點頭答應下來。
蘇陌扶着蕭詡從夜爵出來,坐在夜非離的豪車後座上,蕭詡頭靠在蘇陌的肩膀上,手臂緊緊環着她的腰,兩個人像連體嬰兒似的擁在一起。
楚漫歌見此情形,又怎麼好意思坐在前座上,只好拉開副駕駛的門,對着夜非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坐上去,雙手放在膝蓋上,眼觀鼻,鼻觀口,坐的十分端莊。
夜非離對她這個樣子愈加滿意,端莊有禮,怎麼看怎麼順眼。
車子已經發動了,他又忽地熄了火兒,楚漫歌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只見他忽地向她傾身過來,嚇得她急忙向旁邊躲去。